咸鱼竹马竟是龙傲天! 第28章
作者:樱笋流光
司酒后知后觉,刚刚自己还装哭来着,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少年人的面子顶过天,尤其是在云唳这里吃过这么多次瘪,司酒哼了一声,将纸偶塞进他手里,闷头跑进房间,“砰”一声关上房门,还落了重重结界。
他这次动了真格,云唳虽然也能解开,但解开的代价却是要撞伤司酒的神魂。
他以自己作锁,料定云唳不敢轻易来开。
果然,司酒躲在门后,竖着耳朵听了半晌,这才在嘈杂雨声中,听见那道离开的脚步声。
这是司酒和云唳冷战最长的一次。
偏偏所有人都站在云唳那一边,无论是夫子还是师父师娘,都十分赞同云唳带着司酒修炼。
因此他的委屈无处倾诉,只有找到楚川。
“只有你了”,司酒丧眉耷眼,喝茶的姿势硬是做出一副借酒消愁的苦闷。
楚川坐立难安,不时看着门外,口中道:“有话快说,被我娘发现我修炼偷懒我就完了!”
司酒诉苦:“云唳每日竟然让我挥剑一万下!”
楚川冷漠:“哦,是吗?我娘的要求是三万下。”
司酒:“他跟我拆剑招都不让着我,我的手都被他打红了。”
“是吗?那跟这个比起来呢?”楚川直接扯开衣襟,一片鞭痕交错的前胸露出来。
他惨然一笑:“我娘说都怪我自己速度太慢,躲不过鞭子。”
司酒:“……”
司酒的苦诉不下去了,只好快进到最后一步,他手握作拳,砸了一下桌子,毅然决然道:“我要离家出走。”
眼睛还往外张望的楚川眼神一顿,看见了什么。
他向好兄弟使眼色,眼睛使得都快抽了,“司酒、司酒——”
司酒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对他摆摆手,“你不用劝我了,我意已决。”
“不是,你看你身后。”眼看来人已跨进了房门,楚川干巴巴道。
司酒一回头,时隔几日,再次和这张俊脸对上。
……
司酒猛地回头,眼睛怒视着楚川,你怎么没早点说!
楚川以眼神回应:我说了啊你自己不听!
司酒无能狂怒:现在怎么办?
楚川耸肩:他也不知道啊。
看着两人眉来眼去,云唳手中突然多了个木牌,注入灵力。
流光从木牌中爆射而出。
楚川一愣:“不是,你传递门派讯息干什么?”
这木牌是弟子在遇到急事时使用,离得最近的门派修士会收到传讯。
很快,一道紫衣出现在门外。
云唳淡淡开口:“楚川师兄不修炼,在这玩什么呢?”
楚川:!!!我操!
可惜脏话没来得及出口,掠进门的紫衣女子当头给了楚川一鞭。
花虞怒吼:“老娘就出去一会儿你小子就偷懒了——”
楚川简直冤死:“娘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说……”
又是一鞭。
“啊——”
总之场面很血腥,吓得司酒趁机偷溜出去。
跟在他身后的,是云唳。
两人默契地共行了一段路,不知不觉来到昭山山后。
清香味扑面而来,桃林依旧蓁蓁艳艳,清风卷着桃瓣,晃晃悠悠飘在肩侧。
司酒伸手,将那枚桃瓣拿在手心中把玩,也不理他。
阴影投下来,是云唳走到了他身前。
司酒默默侧身,换个了方向。
“别生气了”,无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听得司酒耳朵又痒了,耳尖不由一动。
“叮当”,碎玉般的清脆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司酒不由余光瞥了眼,却只见一抹灿金。
咦?
他侧回身定睛看去,却见是两枚金灿灿的小酒壶,造型独特,雕刻精致,酒壶上的祥云鹤纹栩栩如生,在阳光下闪耀着熠熠光泽。
司酒向来不仅喜欢美人,还爱这种大红大金、颜色喜庆之物,用楚川的话来说,就是俗。
但俗也有俗的审美,这金子做的小酒壶,不管是从他的名字还是审美,都恰恰凑在了他的心窝上。
他眼睛盯着小酒壶,嘴巴还硬着:“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唳见他一副明明喜欢得不行却还假装臭脸的样子,无奈一叹,亲自俯身给他别在了腰间。
“本来想你生辰在送给你的,如今,先给你赔罪,我到时再送一个。”
司酒的生辰正巧在猎阴大会那几天,云唳早已准备了礼物,如今惹人生气了,只好先拿出来哄哄。
司酒嘴上道:“谁稀罕你的礼物。”
一边却是已经上手摩挲腰间的小酒壶,明明是金子,却触手温润,碰撞间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跟戏曲一般轻快热闹。
司酒勉强伪装的臭脸坚持不下去了!
他嘴角上扬,对着云唳转了一个圈,小酒壶被他的动作带着,在空中划过一抹璨金弧线:“好看吗?”
司酒今日恰好穿了一身绛红劲装,同色枫叶纹束甲,配上腰间小酒壶,整个人鲜艳夺目,少年意气扑面而来。
“好看”,云唳眼神在他脸上划过,嗓音更沙哑了些,“最好看了。”
司酒被他夸的有些耳热,嘟囔道:“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笑容却是更深了,活像只洋洋得意的小红狐。
“那、不气了?”云唳放轻了声音,仔细听去,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司酒情绪来得快、去得更快。
“我哪有你说得这么小心眼当然了,我不生气是因为我本来就是个大度宽容之人,才不是因为你送的什么酒壶。”
“嗯是的”,云唳顺着他的话道。
“那你不会再逼我修炼了?”司酒手里把玩着小酒壶,斜乜他一眼。
“不了”,云唳立在桃树下,头上、肩侧落了几枚桃瓣,粉白色柔和了他五官间的冷峻,透出些无奈的柔和,“只要你开心就好。”
司酒一愣,然后上前,帮他拂落肩侧和头上桃花,在碰到他头顶时,还趁机摸了一把,飞扬的眉眼和绚烂笑容在云唳面前绽放:“算你识相。”
傍晚时,司酒跑去找了楚川一趟。
因为早上那一出背叛,楚川被他娘压着揍了一顿,现在双腿还颤抖着,被迫站在梅花桩上要站到天明。
司酒左顾右盼一番,见此时无人,旋身飞上梅花桩,立在楚川身前,给他递了一瓶疗伤灵药和一个饭盒。
“好兄弟,幸亏有你。”楚川赶紧接过。先吃了几枚丹药,然后打开饭盒,就在梅花桩上囫囵吃起来。
他正吃着饭,司酒就在梅花桩上轻盈跳动,从一根到那一根,绛红衣摆翻飞,腰间的小酒壶在起落间叮叮当当响成一片,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什么声音?”楚川从饭碗中抬起头来。
司酒就在等他这句话,忙凑到他眼前,一手拿起腰间酒壶作惊讶状:“呀,你怎么知道云唳给我送了一对金子做的小酒壶?这原本是他要送我的生辰礼物,我一生气,就先给我了!”
楚川:“……”
这碗里的饭忽然就吃不下去了。
“滚呐!”
在楚川的咆哮声中,司酒从梅花桩上飘然落地,抬手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将手负在身后,心里想好兄弟还是太急躁了。
随即从容不迫地去找下一个人炫耀。
夫子是第二天才知道云唳不再带着司酒修炼的。
闻言,白胡子一把的夫子痛心疾首:“怎么连你也……唉!”
云唳没有理会在他身前捂胸作心痛状的老头,只道:“修道本就应该从心,强求不得,只要他高兴就好了。”
说完,便想自行先去修炼,身后却有人噔噔跑来,叮叮当当声伴随了一路。
夫子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红衣少年,抬头看了看尚且黯淡的天光。
是寅时没错,太阳也没打西边升起。
那这位小祖宗,竟然没人逼着也能起来了?
司酒在夫子震惊的眼神中也有点变扭,他咳嗽两声,正义凛然道:“我想了想,此刻正是奋斗的年纪!况且猎阴大会上门派无数,我岂能给鸿蒙书院丢脸?云唳既然能如此苦修,我自然也能做到!”
夫子的眼神从震惊不解到恍然大悟,捋了捋白须胡子,对云唳投去赞赏目光。
不愧是玄阴门少主,以退为进,这招高啊!
云唳:“……”
他抬手同夫子作别,便拉着云栖鹤去了演武场。
此刻天色溟濛,冰凉山风掠过,卷起两人衣袍。
云唳道:“怎么突然又想修炼了。”
司酒懒洋洋打了个呵欠,眼神还带着点困倦的水意,斜斜看他一眼:“我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万一你爹不喜欢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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