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竹马竟是龙傲天! 第125章
作者:樱笋流光
云栖鹤在叙述往事时,面容冷清,语气平淡,像是在述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
司辰欢却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袖,被这一段血腥往事给压得喘不过气来。
“当年,若是我去了……”
云栖鹤打断他:“你知道我现在想起,觉得我十八岁最大的幸运是什么吗?”
家破人亡,背负血仇,还谈何幸运!
他听见云栖鹤道:“是那天你没有去。”
他的心上人遥隔万里,平安无事,远离所有的尔虞我诈,刀光血影,已是他充斥血腥的十八岁,最大的幸森运了。
司辰欢偏过头,狠狠擦去眼角滚落的水珠。
他忽然起身,两手撑在云栖鹤身侧,双腿分岔坐在他腿上,迫近了上去。
“怎么了?”距离太近,说话间呼吸纠缠。
“想亲你了……”,他手搭在云栖鹤肩侧,剩下的话淹没在唇齿间。
第81章
司辰欢很难去判断自己对云栖鹤的感情。
他们当了十几年的竹马,可谁家正经竹马会在心绪激荡时直接上嘴亲的?
司辰欢本来听完他灭门残遇后,满心疼惜,想也没想便亲了上去。
但当两片嘴唇相触碾磨后,他微微一晃神,心想他又是在干什么?为什么会想用这种方式去安慰云栖鹤?
犹豫间,司辰欢微微后倾,嘴唇相离。
他们仍然离得很近,挺直的鼻梁互相紧靠,彼此呼吸纠缠。
司辰欢手撑在云栖鹤身侧,跨坐在他腿上,为了防止他摔倒,云栖鹤微微扶在了他腰后。
是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
现在因为司辰欢的分开,云栖鹤抬眼看向了他。
那眼神极为幽深,潋滟却又晕着浓烈的情愫,像是藏在冰封下的滚烫熔岩,光是对视,便让司辰欢为之心惊。
然而云栖鹤却什么都没做。
他抿了抿空落的唇,默许地看着司辰欢离他远去,只是眼中的冰雪慢慢爬满,下颌线绷出孤冷的弧度。
司辰欢蓦地一愣,忽然意识到,在他尚未理清的这一段感情中,除去落镜陵那意料之外的一吻,其实一直都是他占据主导地位。
云栖鹤就如现在这样,默默地站在原地,尊重他所有的选择,无论他是亲近,或是离开。
甚至早在他意识到之前,抑或是八岁那年春日夜下的初见之吻,还是鸿蒙书院经年流转的时光,抑或是十六岁丰都城墙无疾而终的告白,还是十七岁长明城夜那盏飘向天际的河灯,云栖鹤看向他的目光总是那样无奈,纵容,任凭少年情动在辗转反侧的夜间流转了千万次,却又不曾让他真正为难。
即便在最出格时,他也只是隐忍克制地问他:“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你当真、不知道吗?”
……
仿佛有什么酸热的东西涌上鼻尖,司辰欢呼吸急促了些,他微微攥住自己的胸口,甚至觉得呼吸有些喘不过来。
“我不知道……”
他喃喃出声。
“怎么了?”云栖鹤的眸子一动,原本含霜的眼中出现了紧张,“可是不舒服?”
司辰欢黑沉的眼神极亮,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执拗。
云栖鹤在那眼神中感觉到了什么,近乎有些不可置信地攥紧了手。
“我、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我先前以为,看见一个人心中欢喜、想和他长相厮守便是喜欢,但如今,我看着你,除了欢喜之外,却满是难过和自责……但又不能说我不喜欢你……”
司辰欢觉得自己说得颠三倒四,他另一只手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束好的长发落了几缕垂在身前。
云栖鹤抬手阻止了他摧残自己头发的行为,嗓音哑了些,“我知道,你不必自责和苦恼,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那凭什么能这样!”司辰欢咬着牙,“我凭什么这样对你,即便是我,也不可以这样对你!”
他继续道:“先前我都是认真的,我不会,你可以教我,教我什么是喜欢,教我怎么……喜欢上你,但如今,我却觉得,你不用教了……”
司辰欢身体微微前倾,撑在床侧的手抬起,抚住了云栖鹤的冰凉的脸颊,同他抵着额头,像是有很多话要对他说:“……我无父无母,生来便孤身一人,书院虽好,但到底师父他们才是一家。你还记得吗,我十五岁生辰那晚,昭山山巅可真冷啊,但你拎着酒突然出现,我便突然不寂寞了,其实我都知道,你当时根本没有喝醉”。
司辰欢说到这,嘴角扯出笑,露出了雪白牙齿,这一笑让他显出了几分得意和灵动,仿佛是当年月下的红衣少年,“你就是想亲我了,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当年,其实也很想亲你来着,结果被你抢先了……
所以,就算我现在不知道喜欢是什么,又如何呢?云唳,我从八岁开始,身边便一直是你,此后二十八岁,三十八岁……直到生命的尽头,你也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对吗?”
想不通便不想了,不知道便也随它去吧,世事难料,人情凉薄,只有光阴是汹涌无情地一往无前,在这诡谲世间若是相伴一生,又怎么不算是人间伴侣呢?
他还是说不清楚什么是喜欢,但他知道自己和云栖鹤的答案。
果然,云栖鹤嗓音不由自主地发颤道:“……对。”
司辰欢笑了,爱怜地摸了摸他瘦削侧脸,偏头轻轻吻上了他眉心,“我亦然,只有你。”
云栖鹤虚扶在他身后的手,蓦地掐住了他腰身。
司辰欢顺势往他怀里倾倒,那轻巧又飘动的吻从他眉心滑过,落到眼睫、鼻梁,最后从唇边辗转回到唇间,方才轻轻一触,云栖鹤的手便落在他脑后,一按,蜻蜓点水化作了深入接触,随着对方的攻城略地占据每一寸领地,司辰欢被迫承受着,呜咽声从鼻尖哼出,云栖鹤却没了方才的纵容,挺起了身,天旋地转间,将司辰欢压在了身下。
上下颠倒,司辰欢陷在绵软床榻间,却承受着滚烫岩浆的侵蚀,云栖鹤一手锢着他腰身,一手将他双腕按在头顶,吻得极深、极烈,司辰欢几乎喘不过气来。
渐渐,云栖鹤的手放开了他双腕,顺着腰身慢慢往下。
忽地,他猛地偏头,靠在司辰欢耳际,克制的呼吸又沉又重,烫得司辰欢难耐地蹭了蹭他脸颊。
司辰欢闷闷道:“这个还没学过,你教教我。”
然后,双腕环住了他脖颈,羞赧一般将脸埋在了他脖颈。
“你想好了吗?”云栖鹤仅存的理智让他道。
都到这种时候了,司辰欢咬牙,在他耳边小声抱怨:“云夫子,你行不行啊。”
云栖鹤脑中的弦猛地绷断了。
……
罗帐轻摇,雪腻酥香,一向偎人颤。
第82章
门缓缓打开,云栖鹤的脸出现在门后,他抬眼看向身前的人:“怎么了?”
楚川放下敲门的手,感觉一股水汽从门内扑面而来,像是有人刚沐浴过,他内心“啧”了一声,这云唳就是麻烦,一个清尘诀就能搞定的,还非要沐浴什么。
不过他的嫌弃没有说出来,而是伸长脖子看向云栖鹤身后,“我去司小酒房间没看到他,他是不是跑你这来了?”
外间一览无余,没有人影,当中一扇屏风隔开了视线。
“他刚休息”,云栖鹤说着,扯了扯自己衣襟。
楚川下意识顺着他的动作瞥去,看见了他交叠衣领上,从侧脖露出的一道红痕,在那苍白皮肤上格外显眼,一直延伸到耳际。
虽然很不在意,但收回视线时,刚好和云栖鹤对上眼神,楚川“额”了一声,客气寒暄:“怎么受伤了,要小心些啊。”
内心则想:不是说云唳恢复灵力了嘛,怎么还这么废,随随便便就受伤,啧。
云栖鹤的手指抚上红痕,不知是不是楚川的错觉,他那常年棺材板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个啊,是小酒儿不小心弄的。”
楚川警觉:“你做了什么,气得司小酒要打你?”
云栖鹤看向他,略抬了抬下巴,“不是打”。
楚川总觉得此时的云唳有些莫名古怪,他们向来话不投机,可今天的云唳却似乎格外有倾诉欲,竟然同他说话超过了三句!
还有那表情,楚川摸不着头脑,莫非云唳被打的不只是脖子,还有脑袋?要不然昂得那么高是做什么?
他撇撇嘴:“行了,挽什么尊呢,司小酒本来就脾气大,打你就好好受着,也不是我说话难听,你这个脾气啊,司小酒有时候忍不了也是难免的,哪像我这般平易近人,司小酒跟我相处时可都是相亲相爱的。”
楚川说完,对上云栖鹤居高临下投来的视线,看得他一阵不满:“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呢?”
云栖鹤挪开了视线,真诚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楚川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云唳在拐着弯骂他。
云栖鹤不再同他废话,问:“你找小酒儿做什么?”
楚川:“飞舟刚好路过一座城池,齐阙要离开了,你们不去送送吗?”
云栖鹤顿了一顿,道:“不必了,我们同他的交易已完成,小酒儿方才睡下,让他好好休息吧。”
楚川挠了挠头,想问他们大白天在房里干什么了,这又是睡觉又是洗澡的,然而云栖鹤并没有给他机会,抬手便关上房门,速度之快,差点砸到楚川的脸。
“……”
他忙后退一步,堪堪保住自己英俊的脸,在门口无声地啐了一口。
呸!
云栖鹤绕过屏风,便看见司辰欢已经醒来,他倚在枕上,眉眼恹恹,半个肩头和胸前的皮肤从滑落的床被中露出,一片细腻雪白上像是揉碎了红梅,留下点点暧昧糜丽的红痕,配上他神情间的懒散,杂糅出一种别样的情态。
云栖鹤看着,眼神暗了暗,他坐到床榻边,伸手将司辰欢捞在怀里抱住,手上晕着灵力,极富技巧地给他揉按着酸胀的腰身,一边按一边垂下头看他,眼神带着爱怜:“怎么不睡,可是被吵醒了?”
司辰欢被他按得舒服,耷拉着眉眼,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就楚晚舟那个嗓子精,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云栖鹤皱了皱眉。
刚从门外离开的楚川打了个喷嚏,摸了摸自己手臂:“怎么忽然觉得有点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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