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正常,你注意点 我不正常,你注意点 第93章

作者:晒豆酱 标签: 强强 破镜重圆 网游竞技

第116章 分头行动

  说€€心里话, 陶文昌有些吃惊。因为在他心里,学生会€€无€€非就是一个学生组织,一群大学生装装社€€会€€人而已。从前白洋当老€€大虽然打打官腔吧, 但一切行为都挺正常的,没超出学生的范畴。而且是实€€打实€€给学生办事, 快要把自己累半死。

  周高寒一来,学生会€€就发疯了。

  现在江言也要发疯, 刚才他还说€€周高寒搞宫心计,现在就要上演监狱风云。

  “真的, 我€€没骗你。”江言忽然站了起来, 两只眼睛像玻璃鱼缸里的雨花石, 泡过水湿淋淋的, 但再往里看全是坚硬,“我€€要去食堂,你去不去?”

  “成啊!”陶文昌也跟着起来, 心中大喜。江言这是想开€€了要吃饭?

  “那一起去吧,我€€先€€吃点饭。”江言的胃里空空,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要想和周高寒一战方休最起码要吃饱。自己要是不行了, 金丞这事说€€不定就会€€闹很大。

  此时此刻, 周木兰正在江夜灵的家里, 两人在沙发上恨不得抱头痛哭。一筹莫展的情绪堆积在两个女人的眉心,周木兰都跟着瘦了几斤:“他还是不好好吃饭, 再这样下去就要降级了。”

  江夜灵用风油精点着太阳穴, 这几天也是吃睡不好:“到底是怎么了, 真分€€手了?”

  周木兰轻微地点头:“大概是啊,可€€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敢问。他不好好吃饭,那个也不好好吃, 你是没瞧见,金丞那小脸蛋儿瘦的啊,啧啧啧,这俩孩子真是……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非要折磨自己,也折磨对方。”

  “俩人要都是这个状态,就说€€明还有救。”江夜灵就怕是江言一头热,但显然不是。

  “要不……我€€想个办法,把俩孩子约出来,撮合他们好好谈一谈?”周木兰给出主€€意。

  江夜灵压了压眼角,扭身抱着周木兰就哭了:“你说€€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啊,这不是要我€€命吗?”

  “还能怎么回事啊,这不就是随你了吗?儿女情长的。”周木兰拍拍她,哄两句,又说€€,“但退一万步来讲,随你总比随他爸好吧?”

  江夜灵擦着泪珠,这也是。自己当年属于谈恋爱上头,没搞清楚对方的身份背景就结婚,江言八成也是恋爱脑。但恋爱脑不是人品问题,他爸爸那就叫道德败坏了。“成,你想办法安排他俩见面吧,实€€在不行我€€也劝劝。”

  首体大的健身楼里,金丞的心像在煎锅里翻面儿的鸡蛋,备受煎熬:“你先€€别€€打我€€你先€€别€€打我€€……我€€真的见过你爸爸!”

  祝杰先€€跳过他这个问题,像是不想深问,也像不愿意去问,反而目光转向€€了薛业:“我€€让你光着腿跑出来了?”

  “不是,我€€着急,杰哥你别€€生气€€。”薛业的鞋面上还有一层沙子呢,一看就是刚从三级跳的沙坑里蹦€€出来。祝杰皱着眉心喝水,把薛业的羽绒服高领竖了起来,等手里半瓶运动饮料喝完才看向€€金丞。

  “你找打吧?”祝杰问,

  金丞懵了:“我€€今天不送花!”

  送不送花的,祝杰眼里他也是一个潜在不安分€€因素。金丞连忙往正事上说€€:“是我€€教练……不是不是,不是学校的这个教练,是国训队的教练出事了。这回我€€们能参加国家队出去比赛,是他抗住压力和背后势力单挑,但……没单挑过,哪怕我€€们拿着奖牌回来也没用。”

  薛业轻声地骂了一句:“我€€操,什么傻逼啊。”

  祝杰又看他一眼。

  薛业立即换了一句:“我€€靠,什么傻叉啊。金丞你别€€怕,有什么你就说€€,杰哥是个特别€€好接触的热心肠,他前天还在外头帮人捉小偷来着呢,而且配速还创了新高。”

  妈诶,不愧是练中长跑项目的人,配速手表和心率手表永不离身,连追个小偷都下意识先€€开€€计速,这是什么刻入身体本能的跑步行为啊!金丞连连点头:“就是啊,什么傻逼啊,我€€跟你们说€€,一个项目搞不上去不一定是运动员不成,这背后的事情很难说€€。我€€就想……找找祝叔叔,毕竟他和我€€师父是旧相识,是吧?我€€师父是跆协的,祝叔叔以前是散打,最起码……”

  金丞有点语无€€伦次,因为他也没插手过教练的事,更不知道祝振海能不能帮:“最起码,让许明教练平平安安地退休,别€€让他被€€开€€除了。这退休和开€€除……之后的待遇可€€不一样。他值得一个很好的晚年。”

  祝杰还是喝水,显然,金丞这番话并没有打动他,而且他也在思考这件事和自己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倒是薛业,气€€得眉毛都要竖起来,愤恨的瞳仁里有怒火燃烧,最后憋出几个字:“这帮傻逼……”

  “我€€不确定祝振海能帮你,我€€也不确定他愿意帮我€€认识的人。”祝杰这才开€€口。

  金丞的眼睛里酸酸的,这是答应了。

  “我€€和他关系不好,你自己看着办。”祝杰放下水瓶,弯腰从运动包里掏出了手机。他按下了一串号码,却没有自己接听,反而直接把手机扔给了金丞。金丞都迷糊了,就,就,就……就答应了?

  直接打给祝振海的私人手机了?

  他一直以为祝杰是一个凶残的残暴者,逮住自己就要暴揍,没想到这一刻他也会因为其他项目的教练受到不公而动容。

  电话一直在响,金丞不断地吞咽着唾液,等待一个奇迹。直到那边接听,奇迹来了。

  “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祝振海开口。

  金丞惊讶,这关系还真是不好啊:“对对对不起,祝叔叔我€€不是祝杰,我€€是……”

  “你是谁?”祝振海那边也惊诧,“祝杰在学校又惹什么事了?”

  “不是,祝杰没惹事,我€€是金丞啊。”金丞不确定祝振海还记不记得自己,“叶合正,叶合正是我€€师父,您知道吧?”

  祝振海那副强硬的口气€€忽然改变了,沉声问道:“老€€叶的徒弟?我€€想想……对,我€€记得你,老€€叶他怎么了?”

  他居然!还记得自己!金丞激动得原地一跳:“我€€师父也没事,是我€€国训队的教练出事了……”

  祝振海是了不得的人物,和他说€€话一定要长话短说€€,挑关键的、重点来谈,不能耽误时间。所以金丞说€€得简明好懂,不拖拖拉拉,倒是祝杰是一点都不关心自己和他爸爸谈什么呢,在几米之外和薛业说€€话去了。

  等到金丞说€€完,祝振海那边是一片沉默。

  “祝叔叔,我€€是不是打扰您了?”金丞小心翼翼问。

  祝振海那边确实€€很忙,要不是这个电话给他打过来,他的私人手机是一概不接的。叶合正是他多年好友,两个人从年轻时代就认识,而且他确实€€记得住叶合正的徒弟。当年,那还是一个很小的男孩儿,穿着大一号的白色道服,在道馆里满场跑,找人打架。

  一转眼,都这么大了,已经考上首体大。

  “我€€先€€跟你说€€,这事不归我€€管,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祝振海先€€给一棒子,他也不是通天的大佛,不能给老€€叶的徒弟打包票。

  金丞双手攥着手机:“我€€知道,我€€知道。”

  “回去等等消息吧,就这样。”祝振海说€€完,停顿几秒,“你问问祝杰还有没有事?”

  金丞连忙将€€手机往祝杰那边递,但祝杰并没有要接的意思。金丞为难,只好说€€:“祝叔叔,他……”

  “好了,挂了。”祝振海也不等金丞说€€完,直接就把电话给结束了。金丞眨了眨眼睛,仿佛误入了一场难以判定的家庭纠纷里头,搞不清楚这背后有什么故事,也不敢站在哪一边说€€话。末了,他还是先€€把手机还给了祝杰:“谢谢,我€€就知道祝叔叔是个好人,他一定帮我€€。”

  祝杰目光里闪烁着什么情绪,把手机收了回来。现在没事了,金丞感受到那片目光就觉得呼吸不畅,连忙笑着说€€:“那我€€先€€走€€啦,拜拜!”

  说€€完,金丞掉头就跑,跑出了健身楼还回头看了一眼,生怕祝杰开€€着计速器对自己进行一场直抒胸臆又酣畅淋漓的穷追猛打!

  现在自己干什么去?金丞慢跑到宿舍门口了,好久没回去,他想上楼拿几件换洗衣物。趁着这时候是饭点,金丞偷偷潜入回去,挑了衣服就准备下楼,临走€€的时候又看到藏在柜子里的小熊了,心一软,把小熊也带走€€。

  食堂里面,江言正在喝粥。

  他确实€€没好好吃过东西,而且是完全无€€意识的行为。江言并不想用这种类似自我€€惩罚的行为去道德谴责金丞,或者让金丞看到现在自己的惨状,已到达认错的目的。实€€际上,江言真没觉得自己在自我€€惩罚。

  他甚至觉得,让他吃东西才是惩罚。不吃只是因为心情不好,吃不下了,完全没食欲,无€€知无€€觉就空腹了很久。情绪使然,原来人在悲欢离合的瞬间会€€丧失一切念头。

  看到他开€€始好好吃饭,陶文昌就放心多了:“金丞那边我€€会€€想法子帮你劝,我€€觉得问题不大。”

  “真的?”江言还给自己剥了个鸡蛋。

  “你俩这不算人生冲突,说€€白了,是信任危机。”陶文昌算算他俩的年龄就能猜到他俩会€€复合,江言虽然大二,可€€刚过完生日,本质上和19岁大差不差,两个人又是初恋,遇到问题就会€€觉得比天还大。

  真要是感情里的老€€油条,别€€说€€骗个生病了,骗个大的,都不一定能吵成这样。

  “但是你真不觉得金丞反应过度了吗?”陶文昌就是觉着奇怪。

  这就是江言的盲区了,他头一回谈恋爱,不知道金丞这算不算反应过度,也不知道别€€人会€€怎么反应,没参照物。

  “他家里的事,你清楚吗?”陶文昌问。

  江言摇摇头。

  “一点都不清楚?”陶文昌真不敢相信,江言单纯成这样,金丞反而是个精明鬼,家里事一丝不漏。

  “我€€就知道他有个大哥,有个小弟。大哥不是个东西。”江言说€€。

  “那你这知道的也太笼统了,改天昌哥去打听打听。”陶文昌太有经验了,一般这人有什么不对劲的,首先€€深挖原生家庭,准没错,“财务的账目你打算怎么查?”

  “先€€从联赛上手,跆拳道进行了3次联赛,第1次赞助商是我€€们咏夏道馆,第二次听说€€是王清清联系了叶合正的道馆,等于说€€学校一分€€没花,而第3次的赞助商,唐基德那边应该会€€有记录,他跟了3场比赛,能查出来。然后我€€再去核对学生会€€的数目,这个好查。”江言把粥喝完了,人一旦理智起来,任何€€事情都有来有回。他这就拿起了手机,打给了唐基德。

  唐基德那边也挺忙:“江言?怎么了?我€€这边看账呢。”

  “看账?什么账?”江言对这很敏感。

  “学生会€€的,诶呀,我€€说€€不清楚,你过来吧,我€€就在东食街的咖啡厅呢!”唐基德说€€。

  江言还有一口饭没吃完,但怎么都坐不住了,连忙起身要走€€。陶文昌自然也跟着,只是两个人都很好奇,唐基德一个学生会€€小记者,他怎么会€€有账目?难不成是偷出来的?

  东食街比从前冷清,因为大部分€€学生都回了家。咖啡厅里自然也是坐不满,江言刚进去就找到了唐基德。他坐在最里面的卡座,面向€€着这边,脸色激动得煞白煞白,面前是一整本的纸张,像是账本!

  零零碎碎的,还有许多文件和文件夹。江言慢慢地走€€过去,怕惊扰他算账,只听唐基德的嘴里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等江言走€€得近了,才发现他确实€€是在告状。

  他的面前还坐着一个人,大冬天的,穿这个黑色长款外衣就出来了,面前放着一个笔记本,本子里夹着一支金色的钢笔。

  “你慢慢说€€,先€€说€€你的诉求是什么。”那人温声问道。

  这句话……耳熟。江言心里仿佛流过了一道冰川,冲破了迷雾,特别€€是当唐基德也把本子拿出来时。

第117章 智者不入爱河

  “我想看今年的账目, 他们€€都不给我看,再€€说€€我就是个小记者,体育部本来€€就不受重视……”唐基德还喋喋不休, 告状告得太€€过专注,对江言和陶文昌的靠近丝毫不知。

  “原本我都被新闻部给除名了, 周高寒要€€用他们€€自己人。他们€€还把原本制定好的新学期计划打乱,运动€€员基金也不知所踪。”

  “我也不敢问, 一问他们€€就说€€这些事不该我管。还卡我稿子……”

  一听就是委屈太€€大了,苦水接二连三往外倒, 像开€€了闸, 开€€了水龙头, 小嘴巴叭叭叭往外掉字。唐基德眼圈逐渐变红, 原本就瘦小,说€€起来€€更€€让人觉得周高寒不是个东西。

  “他说€€我别的也就算了,我确实经验不多€€, 但是他说€€我稿子写得不好这就是扯淡了。”唐基德虽然告状,手€€下工作没停,一张张账目过着€€, “他还说€€我ppt做得不好!我的ppt可是白队教我的!”

  砰!说€€得愤怒, 唐基德拍了下桌:“诶?江言?昌哥?你们€€这么快就到了!”

  江言头一回看到这样硬气的唐基德, 目光首先定格在桌上的账目表面,再€€慢慢过渡到对面, 注视着€€那个气质很特殊但外形很优越的人。

  唐基德连忙站起来€€, 方才的愤怒一秒转化成欣喜:“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位是唐誉学长,去年本科毕业的。”

  “我见过。”江言去年也参加过学生会不少活动€€,不可能没见过他, 只€€不过确实到今天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大学太€€大,不像是高中,有时候都本科毕业了,全班同学的名字都叫不全。在江言印象里,这个叫唐誉的人总是和白洋在一起活动€€,他明明不是体院的人,却参与过不少体院项目。

  他好像……是学校的体育记者。江言见过他采访运动€€员,只€€不过他的外表真的很不像记者,不像能跟着€€比赛到处东颠西跑的气质。

  “唐部长?”陶文昌率先喊了一声,“你回来€€了!你回来€€我就放心了!”

  唐誉回过身,也站了起来€€:“是,回国陪家里人过春节,顺道听基德说€€学校出了点乱子。这位是……我是不是见过你?”

  “见过。”江言朝他伸手€€,两人算是正式认识了。唐誉偏过身时,江言才看到他压在外套高领里的长头发€€,以及耳朵上闪着€€绿色工作灯的助听器。

  “诶呀,这都不是乱子了,是全乱套。”陶文昌见到熟人,自来€€熟地坐下,“你们€€这一走,学生会都快成油窝了,到处油腻腻的。现在又是对不上账,又是杜绝受贿送礼,这还是大学生吗?”

  江言也跟着€€坐下了,脑海中像是悬着€€一根无形的引线,穿针一般在回忆里到处链接。

  陶文昌才想起江言和唐誉不算熟悉,便主动€€介绍:“唐部长从大一进€€入学生会开€€始就管账,他一直都是财务部的。”

  “那从前的账目你手€€里都有吧?”江言脱口而出,但最怕的就是人走茶凉。

  他管过账,咏夏道馆的账也出过问题,这种事不算罕见,反而是常态。而且经手€€人一走,谁还记得曾经过过手€€的数目,恨不得平了就八竿子打不着€€,不€€浑水。唐誉管了4年,如今毕业了,会留着€€么?

  “当然有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当然留着€€。”唐誉腕口戴着€€皮筋,将头发€€随意€€地扎起来€€,“你们€€拿着€€账目和他去对,当年我离开€€的时候,所有数字都是清清楚楚的,包括之前4年每一次活动€€的对接以及赞助商的合同。之后的账目对不上我就不管了,你去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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