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保镖说他不从 黑皮保镖说他不从 第22章

作者:摇摇兔 标签: 强强 生子 豪门世家 逆袭 ABO 玄幻灵异

  都这种程度了。

  都到可以安抚安全期的程度了?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段父皱眉问。

  陈予泊:“?”他表情一怔,喉结滚动,反应过来后快速回答:“我们只认识不到一个月。”

  “不到一个月就亲密到这程度了??!”段父语调倏然拔高,尾音直接破音,他剐了眼侄儿骆政屿:“怎么回事?!”

  骆政屿无辜至极,摊手:“不是,我€€€€”老天,他一直认真工作,哥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谁知道他哥去工地找了个黑皮仔谈恋爱啊???

  陈予泊:“……”不是,怎么就这么误会了:“是他把我绑回家的。”

  段父的脸直接黑了,指着他怀里的儿子:“我儿子绑你回家的?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肩上的脑袋蹭了一下,柔软的发丝掠过耳廓有些酥麻。

  陈予泊安抚性地托了一下怀里的人,脑海里则想着这么说又有些不太恰当,但总不能说段砚初见色起意,现在这话说出来情况也不大适宜。

  他抱歉地看向他们: “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抱歉?

  本来就护短的两位父亲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又看见儿子在他怀里那么安静的模样,脸色铁青,若不是担心惊醒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儿子,他们绝对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天凉王破的事他们绝对做得出来。

  只是怎么都想不到对方家徒四壁。

  “现在抽血!”段父看了眼许医生。

  许医生先让护士去准备东西,而后看了眼陈予泊,又看向段父:“陆董,是让他先放下大少爷?还是?”

  “现在可以放下吗?”段父看着许医生问的这句话。

  许医生反应迅速,立刻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我们先测一下大少爷的信息素浓度,如果他的浓度还没降到正常百分之三十的数值,贸然放下可能会刺激大少爷的失控期,刚才我们六个人都没控制住,就连闻监督在也没有把握了,那我们建议还是先抱着吧。”

  段父心情不算很好,沉着脸道:“闻监督都没把握是吧,那就抱着抽。”

  “请稍等。”闻宴立刻开口阻止,他看着被陈予泊抱在怀里的段砚初,眉眼舒展,仿佛完全依赖对方而卸下的防备,是他从没见过的模样,没有一丝厌恶,徒的升起不甘不愿。

  “闻监督,有什么事吗?”段父冷声问,并没有给什么好脸色,毕竟他们家一向对联盟的人没有好感,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安全监督官是什么东西。

  一个两个都觊觎他的宝贝儿子,没门!!

  “方才陈保镖擅自摘下了大少爷的项圈,这个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失控者条例中的€€€€”

  “所以呢。”

  掷地有声的反问戛然中止了对方的道貌岸然。

  段父沉下脸,湛蓝深邃的眸底压抑着怒火,冷笑出声:“我还没有追问安全监督官,你为什么不在他身边?在他有危险的时候你在哪里?是你失职没有看好他,是你让他受伤,你有什么理由追责,现在反倒来质疑保护砚初的保镖?你们联盟的人真是一个德行,可笑至极!”

  这是久居高位多年的上位者Alpha压迫感,在他的反问讽刺的语调下仿佛周遭空气都因他而凝固,周围的人都自觉地噤声,生怕惹了这位大佬。

  谁不知楚骆家族里这位Alpha父亲陆星赫是出了名疼独子,小时候能因为孩子喜欢大房子就买下一座能容纳十万人生活居住的小镇作为他的庄园,更别说扯到孩子的问题,任何问题都能让这位老父亲炸毛。

  当年的事情楚骆家族就跟ABO国际联盟彻底断交,并且断了与国际联盟的医药研究合作,不再给联盟提供任何的技术性支持,原因就是联盟要将所有信息素失控者管控在D国的精神病院里,包括段砚初。

  这已经严重触碰到楚骆家族的底线。

  而联盟为了压制楚骆家族的社会地位,联合国际法院起草失控者管理条例,条例在国际上一颁布所有国家都必须遵循,并限制楚骆家族不得研发失控者相关药剂。

  也正是因为如此,国际联盟连失控者特警需要使用的高防护阻隔剂创新药和面罩都没有了供应商,最终只能通过中间商高几十倍的价格才能买到由楚骆家族研发的药剂。

  这也是为什么十年里联盟都没有研发出压制信息素失控者的药,因为特殊的研发人才几乎都在楚骆家族的研究所里。

  这场国际联盟与医药家族的博弈因一人僵持不下。

  “我承认,我存在着一定的失职,但大少爷抗拒我的存在我也不能够强迫他。”闻宴面对质问也丝毫没有怯场,继续他的言之有理:“他受伤也不是我想看见了,我也很心疼。”

  陈予泊:“……”心疼?放屁。

  就在他想得入迷时,视线触不及防对上这位Alpha老父亲严厉的眼神,他吞咽着口水,下意识抱稳段砚初,生怕把这位大少爷给摔了。

  “谈恋爱就谈恋爱,标记了就标记了!遮遮掩掩算什么Alpha!”段父不想再看见安全监督官,指着陈予泊呵斥道:“现在给我去抽血,结果出来立刻给我承认!听见没!”

  陈予泊怔住,精神忽地有些恍惚:“……?”

  等等,

  承认什么?

第20章 黑皮20(一更)

  “还是€€不肯放手?一定得抱着?”

  “嗯, 就一定得他抱着,其他人碰一下€€都不行。”

  “算了,先抽血吧。”

  病房外, 两位父亲跟许医生商量过后决定暂时回避,免得看€€见€€儿子窝在其他男人怀里又作出什么刺激的事扎心。

  而此€€时,病房内明亮安静, 床头摆放着新鲜娇艳的玫瑰,加湿器水雾缓缓从€€机器里弥漫开湿度滋润着空气,几个医生和护士正在床边忙活着。

  陈予泊抱着段砚初走进病房,进来的这€€一瞬间, 耳畔传来“滋啦”的微弱声€€响,像是€€感€€觉到€€什么异样, 脚步一顿。

  他环视着病房的结构,看€€见€€就距离床不远处的那€€间全是€€检测仪器的玻璃房,甚至还能看€€见€€晶屏上实时监控着病房的监控摄像,看€€见€€他正抱着段砚初, 看€€见€€他正注视着监控晶屏的表情, 医生们正在忙碌的身影,所有€€细节一览无遗。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寂静中似有€€轻微的电流“滋滋”声€€, 若有€€若无,是€€监控设备在隐秘的角落处运行, 病房光线仿佛也被这€€异样的氛围扭曲。

  心头顿时生出几分怪异。

  怎么会有€€这€€样的病房?这€€些是€€用来做什么的?

  陈予泊脑海里鬼使神差的闪过蛛丝马迹, 回想起了在画展时的细节, 思绪顺着他积攒下€€的好奇和困惑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初步印证。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我发现你€€对危险的感€€知很低。

  这€€男人对偷拍的事情似乎很习以为常,对危险的存在很习以为常,是€€因为…..

  是€€因为…..

  陈予泊听着枕在肩膀的脑袋传来的呼吸, 是€€很绵细平缓的呼吸,他低下€€头,目光停留在这€€张安静熟睡的脸。

  沉睡的状态卸去€€平日€€具有€€攻击性凌厉的美丽,安静的状态下€€如同精美绝伦的艺术品。

  他的神经在隐匿角落的监控微弱电流声€€下€€紧绷了起来,一种强烈的不自在与不安如影随形,仿佛自己是€€被囚/禁在透明牢笼里的猎物€€,正在接受着那€€些看€€不见€€的目光肆意打量。

  为什么段砚初对被偷拍的态度那€€么冷淡仿佛习以为常,是€€因为….

  段砚初常年被用这€€种形式监视着!!!

  陈予泊微掀眼皮,视线掠过玻璃房内的所有€€电子设备。

  在审视下€€,瞳眸聚焦的之处宛如高倍镜深入精密规划的机器神经网络,仿佛看€€清了每一处电路,目光所经之处电流作乱,他猝然收紧下€€颌。

  噼里啪啦€€€€

  顷刻间,玻璃房里所有€€的屏幕闪烁不断,接线处火花‘滋啦’,接着全部黑屏!

  “诶???怎么回事?!”

  “跳闸了吗?”

  “不知道啊,我赶紧让人去€€看€€看€€!”

  “小芯你€€先去€€帮忙抽血!”

  “哦哦好的。”

  陈予泊有€€那€€么一瞬的愣怔,像是€€质疑自己,但在看€€见€€原本对着段砚初的监控黑了屏幕,又见€€医生们手忙脚乱,眉峰微挑,故作无事的收回目光。

  “陈先生,那€€我先给你€€抽血吧。”被叫来抽血的护士推着小车走到€€床边。

  陈予泊应了声€€,一只手环抱着段砚初,空出一只手给护士抽血,而后像只不经意那€€般问起:“里面怎么了?”

  “哦,应该是€€断电了,找人去€€查看€€情况了。”护士也有€€些纳闷:“真是€€奇怪,好端端的怎么就断电了。”

  断电…..

  陈予泊脑海里似乎又捕捉到€€什么,他压下€€异样,又问:“我想问问,怎么这€€个病房看€€起来那€€么奇怪?”

  “这€€是€€信息素失控者的病房,都这€€样。”

  护士看€€着面前这€€深麦色结实的臂膀,青筋在肌肉线条上纵横交错,看€€着极有€€压迫感€€,她不由得感€€慨这€€样的手可太好抽血了!而且不仅是€€抽血好抽,要是€€能给练手那€€简直更绝了。

  她边感€€慨着,动作迅速的先抽几管血,抽完直接放入一旁的急速验血仪器里。

  €€€€这€€是€€信息素失控者的房间,都这€€样。

  陈予泊不由得皱眉,那€€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又不是€€什么恐怖分子需要这€€么盯着吗?

  他不动声€€色地环视一圈,最终视线停在了玻璃墙顶上那€€一幅宽距很窄大约十厘米的画,画的什么内容他不懂欣赏,只是€€……

  监控摄像头会放在哪里?

  大约过了几分钟,玻璃房里的设备恢复通电,他看€€见€€那€€位许医生站在工作台前,微微低头,双手撑在桌面,垂眸注视着晶屏,神情莫辨,好像是€€遇到€€什么不明所以的事。

  许医生在看€€什么?

  “小芯,可以贴监测仪了。”许医生从€€玻璃窗抬起头,不经意间,目光撞入道深沉锐利的视线,隔着玻璃墙像是€€被窥探到€€什么,如把利剑那€€般直直地刺入视觉中,压迫感€€瞬间侵入大脑,身体僵住,但也仅是€€一刹那€€,侵略感€€便消失殆尽。

  “陈先生,我们准备把信息素动态监测仪贴上去€€了,会有€€些针感€€,大少爷非常害怕打针,可能需要你€€抱着他避免他挣扎抗拒。”护士拿着注射器走到病床边。

  “好。”陈予泊不动声€€色的收起视线,调整胳膊,护着段砚初的后颈将他抱好。

  护士拨开注射器,将信息素监测仪贴在段砚初的胳膊上:“我准备打了。”

  陈予泊盯着那€€根很细的针刺入白透的皮肤里,也就是€€在这€€个瞬间,‘咔哒’一声€€,是€€监测仪的注射器打进段砚初的胳膊的动静。

  “唔€€€€”

  与此€€同时,怀中的段砚初浑身倏然绷紧颤抖,完全戒备的状态,作出了激烈的抗拒反应,几乎是€€本能反应咬上近在咫尺的脖颈。

  陈予泊猝不及防被咬上,疼得一皱眉,抬起手捏住段砚初的后颈,想拉开他跟自己的距离。

  谁知这€€个动作像是€€激怒了段砚初,咬着脖子的力度愈发用力,甚至咬出了血。柔软舌尖略过粗糙麦色的皮肤,吸吮掉那€€被咬出的几滴血珠,仿佛血液中有€€令他上瘾的成分。

  陈予泊心头一颤,那€€股怪异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他眉头拧得更紧,握住段砚初后颈的手稍微用力,往后一扯,强迫他抬头看向自己。

  “你€€咬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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