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总是很疲惫 Beta总是很疲惫 第2章

作者:二胡挂上墙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天之骄子 ABO 玄幻灵异

  宋闻€€关上门,抵着墙壁缓缓下滑,他才意识到自己在这场戏剧中扮演的角色,不过是旁观者而非参与者,应忱在他耳边呼唤着别人名字的呢喃,每一声都像是敲打在他心上的战鼓,提醒他这场单方面的陪伴已经走到了尽头。

第2章 只有宋闻€€被他放在这个房子里

  第二天清晨,宋闻€€早早起床,熟练地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早餐,他敲响了应忱的房门,Alpha打开门,他衬衫穿了一半,眼圈很重地看着宋闻€€,后者自然地伸手去帮他系领带。

  明明是过去两人默契过百次的动作,就在宋闻€€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领带时,应忱突然皱起眉头,烦躁地拂开了他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你过界了。”

  他说的是昨晚的事。

  宋闻€€的手停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轻声回应:“抱歉。”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宋闻€€默默地收回手,转身回到厨房,继续忙碌着。应忱站在门口,望着宋闻€€的背影,脸上闪过一股复杂的情绪。

  宋闻€€把早餐放在桌上,应忱看着宋闻€€,心中的烦躁莫名消散不下去,他坐下来,默默地吃着早餐。

  叉子刮动盘子的刺耳声音在寂静的餐厅中响起,应忱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宋闻€€,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昨晚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你也不该打什么念头。”

  “易感期,你一个Beta能帮什么忙呢?”

  应忱觉得昨晚是宋闻€€故意的。

  宋闻€€原本擦盘子的动作一顿,脸上的血色都褪了下去,应忱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他的话语非常直接不留情面。

  宋闻€€缓缓地点了点头,轻声回应:“对不起,不会了。”

  有些界限一旦被跨越,就很难再回到原来的状态,房间再次恢复了平静,两人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昨晚在应忱的房间里,气氛暧昧而紧张,但两人之间并未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宋闻€€背对着应忱,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觉得自己根本毫无羞耻心。毕竟,昨晚是他主动的,没有哪个金主会因为情人的投怀送抱而生气?应忱的话语,像是一记警钟,提醒他摆清楚自己的位置。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应忱都没回来过,宋闻€€叹了一口气,已经做好了这段关系结束的准备,他暂时没有工作,一个人住在偌大的公寓里,一切都将归于平静的时候,应忱又回来了。

  Alpha进门的时候,还拉了个行李箱,穿着深色大衣,整个人显得立挺又精神,他看着宋闻€€说他饿了。

  仿佛这段时间的分离并未在他心中留下太多的痕迹,他还是像平常出差一样。

  宋闻€€轻声回应说:“我给你做饭。”

  没人告诉过宋闻€€作为情人应该遵守的界限,他记得他刚收拾东西住进这个公寓的第一晚,应忱的助理就让他自己洗干净。

  宋闻当时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望着自己的倒影,他知道,从他答应应忱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踏入了一个没有道德羞耻的世界,就算他为此找一百个借口,其中包括喜欢应忱这一点,他都是不见光的。

  只是那晚应忱没动他。

  此后都没动他。

  如今,他知道界限了。

  宋闻€€是做不一样的情人,他需要遵守一定的界限,不能逾越。

  应忱需要的是这样的人,如果让他知道了自己喜欢他,他应该会立刻赶走他。

  宋闻€€想,还好,他最擅长保密。

  应忱并不像宋闻€€那般无用,他有事业,有野心。

  “€€€€Aiden!关于您和应先生的关系,能否给我们一个明确的回应?您们是恋人关系吗?有人拍到你们在蓝宝石餐厅共度一夜。”

  “€€€€Aiden!”

  有爱尔兰血统的当红Omega偶像没有回答任何问题,他戴着墨镜,在经纪人的掩护下穿过由模糊的人影与噪音构成的拥堵,上了车。

  应忱和电视机里的明星被拍的时间,正是他还处于易感期的时候,私密聚餐被拍,加上两人身份特殊,这条新闻被被无限放大,有人说两人正在交往。

  Omega确实比Beta更具优势,毕竟信息素的魅力无人能够抵抗。

  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宋闻€€的手不自觉地伸向自己的后颈,指尖触碰到一片平坦的皮肤,那里没有任何标记,也没有Omega特有的腺体。

  作为一名Beta,他无法像Omega那样释放出信息素,也无法在Alpha易感期时提供抚慰。

  宋闻€€当初在医院醒来,右眼短暂地失明过,一度觉得自己要陷入黑暗的深渊,他那个时候太害怕了,却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

  他也并不是一个坚强的人,不然也不会犹如抓住浮木一般攀附上了应忱。

  在遇到应忱之前,仿佛不管生活怎么进步,苦难始终像虫一样死死咬着宋闻€€,不肯松口。

  可他对应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宋闻€€背靠餐桌椅,跟应忱说他要去工作的时候,应忱放下手里的餐叉,问他为什么要去工作时,宋闻€€没有直接回答。

  应忱易感期和现在的样子完全就是两个模样,宋闻€€闻不到信息素,可是Alpha双眼发红,呼吸急促,都和现在说话平淡有顿挫的样子,完全相反,Alpha被本能驱使,情绪波动极大,最反常的事,可能就是在易感期时失控地紧紧抱住宋闻€€,完全不顾平时的冷静自持。

  宋闻€€很轻地说这样的关系总有一天会结束。

  他不能说别的,很无耻。

  应忱:“因为什么?易感期我推开了你?所以你要独立吗?”

  宋闻€€摇头,却又沉默不说话,应忱看着宋闻€€垂眸清秀的脸,说随便你,语气不太好。

  宋闻€€是一个不太有情绪的人,秘书曾经跟他说过,宋闻€€疏离,自我封闭,不善表达。

  应忱却觉得都还好,他也不喜欢话多的人,可此刻却莫名无名火冒。

  当晚宋闻€€的房门就被一只大手抵开,他没反应过来,就被Alpha的领带绑住了,应忱扣住他,在他身上发泄了一通,完事后应忱说闹够了吧,他压在宋闻€€腿上看手机,宋闻€€不想跟手机争抢注意力,可是他嘴里很苦,忍耐了很久才去漱口。

  别的Alpha都是咬脖子,应忱开发了一个新的进食点,大腿内侧,这里的皮肤很柔软,第二天宋闻€€喉咙也是哑的,他坐在公交车上,经过一段颠簸路段,才把他飘散的魂魄拉了回来,他觉得自己像个工具。

  宋闻€€工作之后就很忙,像有无数任务在后面不断推着催促他似的,他并不擅长社交,带他的人点到即止,所以整个实习期都过得很艰难,像有无数挑战在不断挡着阻碍他。

  应忱在这间公寓的起居是宋闻€€一手负责,他又对宋闻€€工作的事颇为不满,所以在某些事上很为难宋闻€€。

  宋闻€€如今不可能不在意,他打两份工,出卖一半灵魂做人情人,另外半份做个正常人。

  应忱从前并不爱进他房间,如今想着法子折腾他,闹得很晚。

  并没有实质性关系发生。

  就是纯折腾。

  宋闻€€觉得应忱是生他的气。

  这样的生活,宋闻€€觉得就像是背后用红灯照亮,让他打起精神,既慑人又诡异。

  宋闻€€和应忱亲密的时候只想逃离,可应忱桎梏着他说这不是他想要的吗?

  每次被弄得很不舒服后,宋闻€€会下意识地去推应忱的胸口,空间和距离都压缩,他忍耐着去□□抚摸应忱的东西,炙热狰狞。

  对于宋闻€€来说,那段时间里是毁灭性的,很深刻的,应忱的话语冰得他发抖,只不过偶尔在应忱睡着后,宋闻€€听到相贴炙热胸膛处传出的跳动声,一声又一声不曾停歇,好像又有一丝安心的错觉。

  宋闻€€辛苦得早晨几乎都能在车上睡过去,好几次都坐过了站,只是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摇晃的公交车就会带他进入梦乡。

  这样的生活简直就是个死循环。

  宋闻€€却觉得自己是足够幸运的,在键盘敲击、文件堆叠之中,忙碌也能让他安心。

  应忱易感期并不稳定,如同潮汐的起伏,难以预测,Omega的发情期和Alpha易感期被平权人士诟病为生育陷阱,只有Beta才是进化完全的人类,可社会精英大多数都是精力饱满智商超群的Alpha。

  应忱在宋闻€€面前只一次易感期失控后,此后的易感期都不知道在哪里找什么人度过的。

  宋闻€€曾经在应忱易感期的时候,给他打过很多次电话,可一次都没接通,后来宋闻€€就不打了。

  应忱此后体面地出现在他面前,宋闻€€猜测他身上应该裹挟有某个Omega的信息素。

  应忱的确可以拥有很多情人,挥动高尔夫球杆给他擦汗水,陪他马术中驰骋草原,甚至在大提琴旁低吟浅唱,只有宋闻€€被他放在这个房子里,了解他每一个皱眉背后的需求,做一个替身,他们的关系,在时间的磨砺下,的确已经达到了无需言语的默契境界。

  宋闻€€看见过应忱有一个旧怀表,那样老的东西,每一次指针的跳动,都似乎在将人带回一些模糊的时光,打开里面有张褪色的照片,那人有一半轮廓和宋闻€€有些像。

第3章 是宠物

  宋闻€€今年生日的时候,应忱让秘书给他送了个花瓶,白瓷很细腻,瓶身绘有繁复的缠枝花卉。

  第二天宋闻€€就把当花瓶放在了入口的橱柜旁,里头插了一束鲜花,应忱回来的时候,神情有些奇怪,看着花瓶,说你就摆在这?

  宋闻€€疑惑:“我想着放着还不是放着,这个瓶子很贵吗?”

  应忱向来不会买便宜东西,上次生日他随手给宋闻€€一串红色珠子,如今还戴在他手腕上,他在网上查了,少说也要一万。

  宋闻€€不太保守说了两万的数字:“那我还是收起来吧。”

  应忱:“……不用了,就摆那吧。”

  两人从一开始就有个默契,生日都是一起过,宋闻€€会做好饭等应忱回家,第一年应忱生日,宋闻€€差点把自己当礼物送给他,后来不再犯蠢,也会挑些领带送他,那个时候应忱张开手,说给我系上。

  一开始宋闻€€在应忱面前柔弱得明显,一步退让、一步恳求,他自己回忆起来都觉得羞耻。

  后来礼物一直是领带没变过。

  宋闻€€生日在三月,应忱在八月最热的时候。

  吃饭的时候应忱表示自己今年不想再收领带。

  宋闻€€心想那他该送什么,别的他一窍不通,甚至无力承受,应忱像是看穿了他,说自己送的礼物没有重样的,你自己看着办。

  宋闻€€知道自己不擅长挑选礼物,每一次的尝试都显得那么笨拙与无力,可他每次都很用心地让图案和花色不重样了。

  他想重要的是心意。

  但应忱有些刻薄的话戳破了他的理想化:“你就是不用心,别找借口,你知道,我很重视过生日的。”

  宋闻€€低头不说话。

  应忱有时候说话是真的难听,很不客气。

  饭后应忱拉着宋闻€€进屋,说碗让阿姨来洗,宋闻€€知道应忱又要开始干折腾他,就在等待应忱洗澡的间隙,他睡着了,他太累了。

  应忱洗完澡出来,看到宋闻€€沉沉睡去,不出意料地生气了。

  应忱边往自己身上套衣服边口不择言地道:“宋闻€€!下次我不会再陪你过生日!”

  宋闻€€有些无措,心中因为应忱的冷漠而泛起了一阵酸楚,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应忱关门的力道很大,仿佛有股气无处发泄,门在撞击中发出沉闷的声响。

  应忱其实很享受所有人围着他转,宋闻€€以前就是这么做的,可他最近实在太累了。

  宋闻€€有时候在事后,躺在床上腿都有些合不拢,瞳孔微微发散,满身狼藉,看着被抓着蔓上的青紫的手腕,和还在自己身上忙活的应忱,心想他何必找他。

  以他的条件,应该少有人拒绝。

  有一次,宋闻€€刚从一阵湿润热潮中缓过劲,被快//感侵蚀的大脑大概还没恢复清明,他实在好奇问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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