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被蛇尾缠上了 今天又被蛇尾缠上了 第25章
作者:一墨平生意
………
好吵。
容晖捏了捏眉心。
随即将这个喋喋不休的人拖进了黑名单。
另一边看到发出消息变成红色感叹号的王总监:“?!!!”
完了完了!
他悲催地找到指使他的宋衡,开始了焦虑。
**
处理掉这个麻烦后,容晖跟着温昱去了客厅,他坐在沙发上,温昱在他身后的厨房里给橙汁榨汁。
温昱手里捏着杯子,转头看他,“要加糖吗?”
“不加糖的话会比较苦,建议还是加一点。”
容晖点头,“嗯。”
温昱象征性地征求过容晖的意见,往橙汁里加糖调味,把调好的两杯放进冷藏室降温。
等温昱将橙汁冷藏好拿出来的时候,他才恍然意识到了一个被自己忽略的问题。
仓鼠呢?仓鼠还安全吗?
他一拍脑袋,自己回来的时候还记得这事,一回来被蛇蛇缠着,竟然把这事完全忘了,这会儿才想起来。
他把橙汁放在容晖面前,找了个托辞理由从容晖视线里溜走。
他悄悄看了眼容晖还在客厅没动,然后偷偷躲进房间,关上房门,蹲在柜子前打开。
仓鼠笼还在这儿没错,可是……
仓鼠去哪儿了??
他震惊地拎起笼子,仔仔细细查看了一圈。
笼子的开口是打开的状态,仓鼠竟然越狱了!
家里下水道这么多,他就怕仓鼠一个钻钻钻把自己淹死了。
他趴着看看床底、没找到;打开柜门看看、没找到;书桌、柜子、厕所,全都没找到。
他到处都找过了,都没找到仓鼠的鼠影。
他从蹲着转而站起来的时候,突然看到地面上从后投射出来的蛇影。
硕大、简直就像是一个变异的怪物。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蛇,光看影子,这条蛇大抵有两人高,还只是半条蛇尾盘着的。
但等他僵直着转过身来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只是一条小小的蛇蛇。
温昱揉了揉眼睛:“容晖?”
他诧异地回头看影子,眨眼间,刚刚那个巨大的蛇影又消失了。
而他面前的小蛇蛇抬起蛇尾卷着的一只怕得发抖的可怜的仓鼠,改用嘴叼着,递给温昱。
温昱先是一惊,发现仓鼠还活着,终于松了口气。
就是仓鼠不知道越狱钻到哪里去了,浑身湿漉漉的,原本松软柔软的毛发这会儿一揪一揪缠在一起,丑丑的。
仓鼠不老实地想挣脱他的手掌心,结果被温昱熟练的一把捏住,逃脱不了。
温昱把仓鼠放在手心,抬眸看着蛇蛇。
“谢谢。”
他之前还以为蛇蛇会把仓鼠看作食物,没想到这次还是蛇蛇帮了他。
蛇蛇变回人形的后,盘腿坐在地上。
温昱:“你在哪里发现的它?”
容晖:“下水道。”
温昱一言难尽地看着手里捏着的仓鼠,顿时觉得手不干净了。
帮仓鼠洗过澡后,擦干毛发,给它喂了点食物,重新关进笼子里。
温昱将笼子从柜子里拿出来,放到桌面上,回头看容晖,愧疚道:“抱歉,我之前以为你要吃它,所以把它藏起来了。没想到你今天帮我找到了它,之前是我误会你了。”
容晖挑眉:“毛太多,扎嘴。”
好新奇的理由。
温昱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从一个进化后的野生毒蛇的角度来说,毛确实扎嘴,而且不好消化,
温昱:“它还要在这里住几天,周末会有人接它走,这几天白天麻烦你照顾一下,喂食了。”
容晖:“嗯。”
温昱刚要感谢,就听见他说,“我拿走。”
话音刚落,容晖稍动了动手指,笼子连带仓鼠一块儿消失。
温昱震惊道:“啊?你把它送去哪儿了?”
容晖淡淡道:“客厅,你该休息了。”
温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横抱起来,放在了洗手池前。容晖替他打开水龙头,给他刚刚拿着仓鼠的手彻底洗干净。
确定没味道后,再主动把蛇尾送上去,把自己的味道染上去。
温昱:“……”
“???”
他怎么想都没想明白他的这个奇怪行为。
后来得不出结果,他索性不想,被容晖抱在怀里,睡着了。
第23章
和往常一样,容晖察觉到身旁€€€€€€€€的起床声,便睁开眼,看着温昱拿着要换的衣服关门进厕所,收拾好后往仓鼠笼塞了点食物,快速没有情绪地对他道别,转头背上背包就走。
容晖:“……”
行云流水,没有半点停留。
甚至他在仓鼠笼前停留了一分钟,在他面前甚至没来得及看他一眼,始终低头盯着时间。
容晖心塞地趴了回去。
没落寞一会儿,他又感觉到浑身开始疼痛、炎热。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他总是觉得好热,身体总有一种燥热感,像是时时刻刻有火焰灼烧着皮肤一样。
容晖起初竭力忍着这种感觉,睡一觉醒来又会好很多。但今天却严重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腰部以下变成了蛇尾,拖到地面上。
浑身撕扯般的疼,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顶破出来。
他紧紧蹙着眉,因为忍痛而浮起的汗珠顺着额角滑落下来。
他干脆变成完全的蛇形,缓慢地爬行,在他爬行过的地方,一条长长的灰黑色蛇皮缓慢延伸。
直到褪皮完成,容晖变回半人半蛇的状态,伸手拾起地上的蛇皮。
褪皮了……
身上的燥热和疼痛感在慢慢消失,等完全消失的时候,他看向自己的蛇身,发现自己的蛇尾完全不一样了。
不再是完全的光滑的纯黑色蛇尾,而是在表面凸起了一块又一块的黑色鳞片。他的胸膛肩膀处也长出了很多黑色鳞片。
容晖觉得这幅场景有些熟悉,好像很多年前他也曾经见过自己的这番变化。
他伸手触碰到自己心口的黑色鳞片上,光滑的鳞片闪耀着光芒。
紧接着指尖捏住最靠近心口的那片鳞片,狠狠拔下来!
钻心的疼痛感让他闷哼一声,伤口处留下一道血痕,顺着胸膛划下来。
那枚捏在指尖的菱形鳞片沾着丝丝血迹,血液附满鳞片,对着光闪耀出深红色的哑光。
他盯着手里的鳞片,依旧是那阵熟悉感。
他以前好像也这么做过。
心口的伤口还在流血,他轻触了一下伤口,血液很快被止住,但缺失的鳞片却长不出来了。
鳞片一旦被拔出,便再也不会生长。他们一生只会摘掉一片鳞片送给唯一的伴侣,从蛇尾到心口,鳞片越靠近心脏越痛,但色泽也越浓烈,代表着爱意越浓烈。
他将鳞片装进一个黑色的盒子里,绒布厚厚地包着,确保鳞片不会受损。
当他阖上盒子的时候,窗口忽而刮过一道风,卷起树叶打在窗户上。
容晖余光瞥见树梢上立着的那只鸟。鸟依旧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啄着羽毛,假装自己不存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却是不是瞄窗内一眼。
他蹙眉微微动了动手指,还在理毛的鸟就被风卷着狠狠摔进来,砸在地板上。
下一秒摔倒的鸟消失,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边“嘶€€€€”,捂着手臂爬起来。
好粗暴,他对自家媳妇儿也这样吗?
宋衡抬手挥了一下,心惊胆战地笑笑,“容总……您好。”
容晖盯着他,瞳孔中看不出情绪,“你到底是谁?”
宋衡摆出示好的动作,生怕容晖一个不高心把他又丢去蛇山山顶上了,上次他走了整整一夜,双腿都走累了,翅膀都挥酸了,好不容易才回到平地。
“其实我是您秘书,您真都不记得了?”
容晖没说话,垂眸敛神,隔了一会儿道:“不记得。”
宋衡酸涩地摆摆手:“没事,不记得我没关系。”您谁也不记得,单单记得自己媳妇儿是谁。
“对了,那个……王总监说想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