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零战绩 非零战绩 第94章
作者:零玖一
一路上年轻的船长笑嘻嘻地对他说:“那座小岛很久以前是无人岛,后来被赫鲁斯监狱开发征用,从此就成了他们的军事基地。几十年来鲜少有人靠近,但是最近不知怎的,一旦晚上就有一批一批的人陆续登岛。”
方蕲知道,那些人全是皇城血族。
船长抽着烟,吞云吐雾地道:“你也是他们的一员吗?”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方蕲回答:“是的。”
“哈哈……”船长笑地露出一口大白牙,“所以你是落单了吗?”
方蕲皱眉,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熟料船长又说:“需要留个联系方式吗?到时候我可以来接你出岛。”
方蕲摇头,他不想连累普通人。
船长可惜地说:“看在一趟五千美金的份上,我真的很乐意效劳。”
方蕲莞尔:“收益和风险共存。”
“希望能再次见到你,诚邀你去欣赏我朋友的演出。”船长突然满脸骄傲,“他是位伟大的音乐艺术家。”
方蕲本来还不以为然,直到船长笑着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尼韦尔,你听说过他吗?他创作的蓝调音乐风靡网络……”
的确是个熟悉的名字。
“他是个天才,更是个有故事的人。”船长激动到手舞足蹈,“他说他一直在找他的知己……那个将他拉出泥潭的恩人……”
之后的话全是对方在滔滔不绝地讲,方蕲眼中的光彩跟着深夜大海一般浮沉。
奇妙的命运,玄妙的际会,或许远在大海对岸,有他思念等待的人,也或许,无法等到的结果是上天给他最好的答案。
处决日,如期而至。
第112章 :赫鲁斯监狱(21)
9:00AM。
卢小鱼代表279实验所来传话,大致上是讲些无关痛痒的流程,告诉白诗南明早三点半,279实验所会把他带回去重新改造。
白诗南抿唇听着,从中提取出两个重要消息,一是行刑结束的时间,二是这次处决还有279实验的介入。
临走前,卢小鱼又佯装恶狠狠地警告道:“下午两点后,这里会启动最高防御系统,你最好别搞什么花样,否则有你苦头吃。”
纪向薄冷静地蹲坐在对面牢房,啃着毫无味道的面包。
2:00PM.
白诗南伸了个懒腰,吹起音调诡异的口哨。
每一声的调子蜿蜒崎岖,随着白诗南的吟唱,他的眼睛呈现出魅惑的红,像火山口流动的炙红的岩浆。
“咔嚓。”一声,束缚着白诗南的镣铐全部掉落。
“滋滋滋。”带电的铁窗铁门发出煎烤的声音,随后一团白气升起,十三层整层楼的电力防护全部失效。
纪向薄来不及感慨,却见白诗南徒手掰开了铁门,从里头信步走出。
他的眼瞳红似血月,周身缠缚着凌厉的,冰冷的气场,连肉眼无法瞧见的空气都出现了实质性的波动。
宛如烈阳下,炙烤后的大地,在蒸腾着的滚滚热气。
白诗南打开了纪向薄的牢门,一记清脆的响指,纪向薄脖子的引爆器掉落在地,包括钉在他身上乱七八糟的枷具。
纪向薄一边拆掉零碎的原件,一边走出牢房,深吸一口气。
“呶。”白诗南丢给他一管针剂,“解药。”
纪向薄毫不犹豫将它地扎进自己体内,全部的力量在瞬间回归,令他的气海遽然充沛,神清气爽,忍不住暴吼一声:“真他娘得爽!”
白诗南的发丝慢悠悠地漂浮在空中,“纪向薄,放手干吧,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了。”
纪向薄的气场跟着陡然一变,抱拳道:“我的字典里,没有最后一次。”
“那就让这个世界好好看看,这个时代到底是谁说了算。”白诗南明明说得情绪毫无波澜,但一字一句又是那么得铿锵有力,振奋激昂。
纪向薄忍不住开玩笑道:“你知道吗?你天生像个演说家。”
白诗南浅浅一笑,抬手瞬灭了听到动静后冲过来的狱警。
“开战吧。”
有人,提前切断了通讯系统,是十分巧妙的,不可逆的破坏,赫鲁斯监狱里发生的一切至少要在七个小时后才能传到蒙太奇岛的军事基地。
毕竟这所监狱一旦开启自御模式,连里头的人都很难出去。
而它称之为鲁伯特眼泪的绝对防御,今日之后怕会成为永久的过去式。
红色警报响起,监狱入侵,犁庭扫穴,中枢占领。
而尚不知情的蒙太奇小岛的军事基地。
三方已到,这一次联合组织没人来,他们通过视屏会议的方式参与商榷。
身为正常的人类,他们绝对不想踏入百慕大,无论是对这座魔鬼三角的恐惧还是对自身生命的爱惜,他们已经不想在一处陌生的,狭小的空间内,与血族,实验体,还有一个看着诚恳的疯子一起共事。
“可以了,会议到此结束,接下去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官员似乎不满,“希望这场闹剧到此为止了。”
闹剧?
长谷川眯眼,唇角勾起一个冷狞的弧度。
典狱长笑着不说话,眼神谦逊,亲和力满分。
会议结束,已经是晚上六点,阳光弱了许多,但是海岛的日落比内陆地区要晚半小时。
长谷川和顾延亭并肩站在室内,接受着些许微弱日光的洗礼。
“不提前做下准备?”顾延亭一只手插兜,“他可是江舟行耶。”
长谷川抬起眼睛,“东方有句古话,叫黔驴技穷,你认为事到如今,炼命师还能翻出什么浪?”
顾延亭摸着下巴,神神秘秘地道:“你猜他为什么能活这么久?”
“不知道,不排除修仙的可能。”
顾延亭捧腹大笑,“你真搞笑!哈哈哈,那家伙蛇蝎心肠,算计起人来可歹毒了,我就是受害者之一,€€怪我没提醒你,晚上介错时,千万别给他拖延时间的机会。”
长谷川饶有兴趣地道:“其实我挺疑惑的。”
顾延亭转开视线,略显心虚地道:“什么啊。”
长谷川捏住顾延亭的下巴,摆正他的脸,直视:“你对江舟行的执念超过了仇恨,他真死了,你会为他难过吗?”
顾延亭甩开长谷川的手,“何止会难过,还会给他哭丧和守灵,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
长谷川目光紧锁,遂即释然地笑道:“晚上注意加强巡逻,别让老鼠偷跑进来。”
“放心啦。”顾延亭潇洒地摆手,走出屋子。
太阳落山了,海平面上最后一线光芒陨落,天地间的色彩仿佛全被大海吞没,变成了清一色的黑,单调到令人乏味。
今夜,军事基地难免热闹。
探照灯无死角的地毯式照射,警卫队全天二十四小时巡逻。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两只老鼠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
方蕲正愁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基地,没想到一个守夜值班的人乘着夜色来撒野尿,此等机会方蕲怎么可能错过,当即敲晕了他换上了他的执勤服,最近这里人来人往,人事繁杂,皇城来的不止有禁卫军,还有特别行动组枭,毕竟白天的工作还需要靠他们去推进。
而当方蕲回到岗位,三个小时后新的守夜人来换班,对方奇怪地打量他一番,然后带着自以为是又充满鄙夷的笑容道:“皇城的鹰犬?哦,哈哈……”
方蕲佯装悻悻地离开。
而另一边的白诗南,本就穿着一身赫鲁斯监狱里摸来的制服,他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入,无人阻拦。
那件绣着赫鲁斯之眼的制服,就是这里的通行证。
就是这么讽刺,容貌不是识别码,标志才是身份的象征。
白诗南径行直遂地打听到了囚禁江舟行的房间,那群人对他是争先恐后,知无不言。
“长官,您看着真年轻。”拍马屁的人领着白诗南去基地的禁闭室,江舟行就被关在那里。
白诗南顺手拿的竟是赫鲁斯监狱看守长的制服。
“嗯。”白诗南颔首,一举一动颐指气使。
他用最冷的表情,最少的话语,无限扩大了那群人的崇拜和臆想。
可谓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而方蕲那边的进展比较缓慢,他被所谓的上司指派去了巡逻,五人一组的巡逻小队,在海岛周边勘察。
五人队伍刚出发,迎面大摇大摆走来的人差点惊掉方蕲的下巴。
“小白?”方蕲揉了揉眼睛,心里嘀咕,他知道小白可能在这里,只是万万没想到,他能够嚣张到堂而皇之的地步。
白诗南同样看到了方蕲,他神色如常,内心已是狂欢,“站住。”
“停下停下!”感谢急功近利的狗腿子。
方蕲捏把冷汗。
“他是……”白诗南故意指着方蕲问。
方蕲的后槽牙都快咬碎,眼神暗暗询问白诗南你搞什么?
白诗南不紧不慢地说:“长得不错。”
“小白,拜托你€€说话了,再说下去,你那仅会的几个英文单词就要用完了。”方蕲发自内心地祈祷。
白诗南勾勾手指,对着溜须拍马的下属使了个眼色,那下属心领神会,大有在民间强抢民女的地主老爷之气势。
“你留下,其他人继续巡逻。”
“……”方蕲的无语可想而知。
等其他人走后,狗腿子搓手邀功道:“您看,这样行吗?”
“很好。”白诗南竖起大拇指,余光瞄方蕲,“收拾好屋子,我要……”
“懂,我懂,保证香喷喷的。”
那人指着前路,“沿着这条路走到头再右转,有条连廊,穿过连廊,那幢楼的地下一层,西边第三间就是了。”
说完,他又态度恶劣地转向方蕲,“喂,你先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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