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他有九条命 对象他有九条命 第60章
作者:苏临客
富商觉得€€这背后捣鬼的人一定得€€抓出来,否则他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可是经过几个晚上的蹲守,他在家周围什么都没有发现,甚至外面比里面还安静一些,而屋里还是在深夜十一点半,准时传出那€€种听不€€懂的歌声。
他终于确认,这个歌声不€€是从哪里传进他家的,而是从他家传出的。
也许他算不€€得€€什么好人,但为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他还是大着胆子每天€€晚上在家里寻找声音的源头。
终于,一次找累了,他坐在客厅中发呆。
忽然发现客厅中新挂的那€€幅画和买来时不€€太一样了。
如€€果他没记错,那€€幅画他在画展中看到的时候就是一副山水油画,景色优美,远处层层叠叠的山脉,近处炊烟袅袅的村庄隐没在绿意中。最近的地方€€是一棵苍翠古树,遮天€€蔽日的树冠亭亭如€€盖,阳光撒下,破开树叶罅隙,漏下的光都能看到条条轨迹。
当时一下子就把他吸引住了,一起去画展的儿子也喜欢,就拍了下来。
可现在,画中的景色变了。
现在是午夜,外面已经天€€黑,而画中似乎也同样来到了夜晚。
远处层层叠叠的山淹没在一片黑夜中,什么都看不€€清,村庄也只能在微弱的光线下看到一些房屋的轮廓。
只有近处的那€€棵大树,还清晰可见,能看清的原因€€,是因€€为那€€棵大树下点燃了一堆篝火。
篝火旁围着许多人,似乎就是那€€些村庄里的人,他们手€€舞足蹈的在庆祝什么,或者举行什么仪式。
富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愣愣地看着那€€张画,坐在客厅的沙发中,一晚上一动不€€动。
随着清晨的阳光,透过客厅的落地窗洒进来,这幅画也忙碌了一晚后重新归于平静。
还是他在画展中买来时那€€样,层层叠叠的远山,炊烟袅袅的村庄,和那€€棵静谧的大树。
看了一晚上都没动弹过的富商却知道€€,在一切结束的时候,这棵大树枝干上,吊死了一个人。
第63章
之后的€€几天, 他€€都重点€€关注着那幅画,他€€敢肯定那不是€€他€€的€€错觉。
画中的€€东西,是€€真的€€在动。
不仅如此, 他€€还€€找到了家里诡异歌声的€€来源。
也是€€那幅画,每天晚上他€€们€€在篝火旁手舞足蹈的€€时候,就会有€€那听不懂的€€尖利歌声响彻家中。
画出了问题,他€€当€€然€€要找画画的€€人。
可是€€吴春山却坚持画没有€€问题, 也不认为自己画出了鬼怪, 他€€跟着富商去了他€€家, 呆了一整晚,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让富商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不管事情有€€没有€€发生,他€€儿子在医院里是€€真的€€, 他€€老婆被吓得不敢回家也是€€真的€€,甚至他€€现在根本不能离开家里, 更是€€事实,他€€说不要吴春山退钱,只要吴春山把这幅画拿回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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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春山作为知名画家, 如此不尊重他€€的€€画的€€行为, 也很不乐意。
当€€天就同意把画搬回去,还€€坚持要把钱退给富商。
可是€€,奇怪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挂在墙上的€€画根本取不下来,仿佛生在了墙上一样,那幅画在墙上严丝合缝, 别说取下来,连动都无法挪动一下。
这下, 吴春山才意识到,这幅画可能真的€€出了问题,想到他€€曾经也遇到过€€一些€€灵异事件,对富商所说的€€话也信了大半。
于€€是€€,他€€再一次想到了时澈,这个曾经救过€€他€€的€€人,虽然€€出了点€€意外,也听说时澈前些€€日子住过€€一次院,但把人请来了,事情估计就能解决了。
时澈听吴春山和富商两人七嘴八舌地说完,视线落在那幅画上,上前两步,仔仔细细地查看,可是€€那幅画就像一副最普通的€€油画一样,只有€€由颜料组成的€€风景。
但……
时澈看到画上有€€丝丝缕缕的€€线延伸出来,细得仿佛是€€轻薄的€€蚕丝,根本无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那些€€线也像蚕丝结茧一样,把吴春山和富商牢牢困住。
不同的€€是€€,吴春山身上的€€丝线离他€€还€€有€€一段距离,只是€€把人围起€€来,而富商却不一样,像是€€渗透进他€€的€€体内和血管中,融为一体。
沉吟许久,时澈向吴春山道:“你说我从前给过€€你一些€€护身和镇宅的€€符咒,你现在带了吗?”
吴春山不知道时澈怎么忽然€€提到这个,从衣服的€€内袋中掏出一个折成三角形的€€黄符纸,道:“一直都带在身上的€€。”
时澈直接从吴春山手中取过€€那个符纸,果然€€不出所料,那些€€原本遥遥围住吴春山的€€“细线”,随着符咒离身,立刻扑向吴春山,树木扎根一般,狠狠往吴春山身体里钻。
吴春山搓搓手臂:“嘶……忽然€€有€€点€€凉。”
时澈把符纸还€€给吴春山,原本还€€绕在吴春山身上的€€那些€€线又像被烫到一样,纷纷缩了回去。
还€€挺有€€意思。
时澈饶有€€兴致地看着半空中来来回回的€€丝线,可落在吴春山和富商眼里,就是€€时澈已经发现了什€€么。
时澈也确实发现了线索,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吴春山的€€身上就隐隐显出一些€€画面。
古老庄重的€€大宅子,连朱漆斑驳的€€门上都雕镂着花纹,屋子里面暗沉沉的€€,点€€着一排各种蜡烛,吴春山就站在门口,举着香,向里面鞠躬祭拜。
一阵风吹来,树叶发出沙沙声,就在这处宅子的€€外面不远处,一棵大槐树随风摇曳树枝,树叶被风卷下,荡荡悠悠地被吹进大宅子里,吹进暗沉沉的€€黑屋子里。
而那棵大槐树,和吴春山那幅画中的€€,一模一样。
时澈不知为何,明明这是€€属于€€吴春山的€€未来,他€€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时澈问:“你画中的€€地方,是€€哪里?”
吴春山正被时澈的€€眼神打€€量得心里发毛,“是€€我北方老家,在沧州黑市那块儿的€€一个小山村。”
老家啊,时澈想。
这种莫名眼熟的€€感觉,加上他€€失去的€€记忆,或许这个地方,值得一去。
“这幅画确实有€€点€€问题。”时澈开口,但话一出口,吴春山和富商都白了脸色。
时澈又道:“你们€€不用着急,画中的€€东西并没有€€要害你们€€性命的€€意思,如果他€€们€€真要你们€€的€€命,你们€€根本留不到现在,他€€们€€是€€在借你们€€的€€口传达一些€€消息。”
富商第一个坐不住:“什€€么消息?他€€们€€要告诉我们€€什€€么?”
联想到晚上看到画中的€€场景,富商猜测道:“他€€们€€要告诉我们€€有€€人被吊死了?”
时澈摇摇头,并没有€€具体解释,只道:“吴春山先生说画放在他€€家几个月都没事,是€€因为我曾留下的€€镇宅符,能压住画里的€€东西,包括现在……你身上的€€护身符,也让你免受邪祟侵扰,所以你过€€来,晚上就没有€€歌声了。”
“那我怎么办?我家人怎么办!”富商急了。
“我会先把画带走,”时澈说:“但要完全解决问题,我还€€需要去画中的€€地方看一看……”
“看看到底那些€€人费这么大劲,借着画要向你们€€传递什€€么消息,只有€€把本源弄明白,才能永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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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白鹄立终于€€踏上陆地的€€时候,再一次感慨着自己一定把缩地成寸术和空间术法学€€好€€,至少能做到像师父师兄那样,想去哪里一抬脚就能瞬间到达。
而不是€€坐着这个大个的€€铁家伙,飞的€€时间那么长,等的€€时间更长。
从暖冬的€€江南,到雪没过€€脚踝的€€东北,穿得还€€挺单薄的€€白鹄立坐在一众穿着臃肿的€€男男女女之间,坐着机场大巴出发。
路边的€€雾凇让天地间只剩下唯一的€€白色,白鹄立侧着脸看着窗外,侧脸漂亮优美的€€弧线惹得同车的€€几个女生一路上视线都在忍不住往他€€身上飘。
他€€心里还€€在想着白少游,不是€€什€€么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在苏城分别前,他€€总觉得白少游有€€些€€不太€€对劲。
自从在青丘食堂见过€€时澈,白少游就好€€像一直在生气,可是€€问他€€他€€总说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啊……
白鹄立一手撑着自己腮帮子,把脸颊上的€€肉肉挤出一个柔软却依然€€好€€看的€€样子,烦恼地叹了口气。
往常他€€不开心的€€时候,只要找到白少游,总有€€解决的€€方法,可是€€等白少游不开心的€€时候,他€€却什€€么忙都帮不上,甚至连人家生气的€€点€€在哪里都不知道!
是€€因为娱乐圈吗?毕竟早就听泉海珠说那个圈里各种破事很多,什€€么抢资源、争代言,还€€有€€带资进组……
白鹄立烦恼地揉了把自己额前的€€头发,把打€€理好€€的€€发型又揉得乱翘。
大不了回去以后白少游喜欢什€€么,他€€就去投资当€€金主爸爸!别的€€还€€难讲,他€€们€€青丘之狐的€€财力,那可是€€仅次于€€传说中龙族的€€!
真希望白少游早点€€开心起€€来,这次他€€父母,也是€€前任九尾天狐的€€族长祭祀只有€€他€€一只狐回来,白少游都没陪他€€一起€€过€€来,往常这些€€事情都是€€白少游安排好€€的€€。
这是€€一甲子大祭,他€€作为少族长当€€然€€要回来。
不过€€他€€心里总是€€有€€些€€不安,自己最近那么久没有€€回家,上次回去时澈竟然€€都没什€€么特别的€€表示,被他€€蒙混过€€关了,好€€像他€€从没离开过€€一样……时澈不是€€这种不谨慎的€€人。
但这次的€€祭祀是€€大事,事关青丘狐族和他€€父母,后面狐族都会陆陆续续过€€来,他€€必须在场。时澈……时澈的€€事等回去再说吧!
白鹄立思绪还€€在乱飘,一个女声在他€€身边响起€€:“你好€€,你也是€€放假回家的€€大学€€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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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鹄立一愣,扬起€€一个笑脸:“嗯,是€€啊。”
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姑娘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白鹄立身边,脸上画了点€€淡妆,满是€€年轻人的€€甜俏:“哈哈哈,怎么这么晚回去呀?你们€€学€€校放假很晚啊?”
女生想了想,又问:“你是€€什€€么学€€校呀?”
白鹄立瞥了眼汽车最后面座位,另外两个女生正盯着这边窃窃私语:“你可能没听过€€,玄虚大学€€。”
“玄虚……”女生真没听说过€€这个大学€€,话题瞬间被堵死,只好€€转了个话题继续搭讪:“你家也在沧州吗?是€€沧州哪里呀?”
白鹄立终于€€意识到女生找他€€的€€目的€€,淡淡回答:“黑市。”
虽然€€白鹄立语气冷淡,但女生看着白鹄立俊美的€€脸还€€是€€没放弃,又道:“我家也在黑市!”
女生微红着脸:“不如……不如我们€€加个微信,回头寒假里还€€能出来吃个饭……”
“抱歉。”白鹄立笑得阳光,衬着窗外的€€一片白色更是€€明亮:“我男朋友不喜欢我加陌生人微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旁边正掏出手机的€€女生动作霎时顿住,抬起€€头,呆呆地看着面前笑的€€一脸坦然€€的€€白鹄立。
白鹄立眨眨眼,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扔下了什€€么重磅炸弹,理所当€€然€€地和女生对上视线。
女生有€€些€€不敢看了,不自然€€地低着头,匆匆说了句“不好€€意思打€€扰了”,就转身回到大巴车后排的€€座位上,连那两个一直看着这边窃窃私语的€€女生视线都移开了。
白鹄立没管别人的€€看法,暗自握住了手机。
这次出门又要挺久,也不知道时澈在家面对又一次失踪的€€小狐狸……
还€€是€€不要去想这么令狐头秃的€€事情了!
白鹄立靠在椅背上,眼神放空,远处一只大黄狗在松软雪地里快乐打€€滚。
白鹄立的€€脸色渐渐严肃起€€来,心中不由得开始怀疑……
当€€年自己似乎也很喜欢那样在雪地里打€€滚,还€€在小时候和村里被养得膘肥体壮的€€大狗争地盘,每天打€€架打€€得飞起€€,回家还€€要母亲给自己梳毛。
然€€后对着如豆灯光,哼哼唧唧地钻在母亲怀里,向父母说自己的€€委屈。
这时候往往还€€会被父亲嘲笑一番,堂堂九尾天狐,竟然€€打€€架都打€€不过€€一只看门护院的€€大狗,然€€后父亲就会被母亲捶打€€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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