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竹马竟是龙傲天! 第21章
作者:樱笋流光
他看见那张雪笺后,立即去了司酒住处,然而却扑了个空,他本不想惊动楚逢尘,但因着他身份特殊,早有弟子禀报了上去,于是才有了下山捉人的一幕。
此刻小云唳看着几乎将头埋在方凌霄胸前的某个小团子,心头已平复的烦躁瞬间席卷重来,甚至还要更加猛烈,耳边鼓噪声几乎让他下意识退后一步,转身想要离开。
然而他才转身走了一步,却蓦地顿住,重新转了回来,在楚逢尘不解的目光和其他人惊诧中,大步流星冲进了包厢,朝着方凌霄而来。
在众人都未反应过来前,小云唳已是伸手一捞,将方凌霄怀中的人夺走,打横抱在怀里,顺着大开的二楼窗户,一跃而下。
楚川大惊,下意识扑在窗棂边,着急大喊道:“你要把司酒怎么样?”
刚喊完,脑袋上就挨了一巴掌。
“哎哟”,他吃痛回头,便对上他爹不善的脸:“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酒楼临街,靠着流经昭日城的一条小河,河上跨了座三孔小桥,掩映着飘扬柳条,颇有春意。
此时月亮已落到了柳梢头,长街上空空荡荡,小桥笼在朦胧夜色中,桥下流水潺潺,跳跃着阑珊烛光和月色,折射出点点波光。
小云唳抱着人走到桥中间,将人放下。
小司酒还站不稳,只得扶着石桥栏杆,嘴上还在锲而不舍地控诉,似乎要将这一天的委屈都哭出来:“……我手还疼呢,你竟然不理我!”
小云唳心头那股烦躁,因为这话而心虚地退了一退,他狠狠闭了闭眼,听着自己鼓噪的心跳声与桥下的流水声混在一起。
许是四下无人,也许是司酒这幅醉态让他放松了些,小云唳忍不住露出了些怨怼:“你都抱了方凌霄……岂不是也同他牵了手?”
仅仅只是说出来,小云唳便觉得自己的心跳简直盖过了水声。
一下又一下……带着莫名的愤怒和酸涩。
他束手站在桥中,桥下流水倒映出他孤高身影。
“嗯?”小司酒不解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说什么。
阑珊光线下,只见他原本雪白的皮肤已是透红一片,脸颊两侧晕出不正常的红团,眸中迷离,一看便知醉得厉害。
“算了”,小云唳看他如此,紧绷的肩线颓然地塌下来。
他又能听懂什么呢?
小云唳眼眸半垂,遮掩住莫名的悲怆。
然后,鼻尖忽然凑上来一缕酒香,混带着酒醉之人滚烫的鼻息。
小司酒不知何时靠了过来,云唳一抬头,两人便瞬间鼻尖抵着鼻尖,靠得极近。
小司酒含混说:“没有、没有牵,只和云唳牵,我最喜欢云唳了。”
说完,踮起脚尖,手撑在他肩头。
滚烫的唇落在小云唳的侧颊。
……
小云唳蓦地瞪大了眼睛,心跳像是悬停在了半空。
下一刻,那心跳呼啸着、狂喜着重重落下,砰、砰——
一声接着一声,完全掩盖住流水声。
小云唳自己都被胸腔的震颤给惊了一跳,鼓噪不安的情绪催促他做些什么,然而他此刻却像是面对一个顶好的礼物,不知从何下手,还生怕自己碰坏了对方。
于是他反而退了一步。
小司酒撅着的嘴落空,不满地想要往前追,身形却一晃,站不稳地往后跌去。
云唳如梦初醒,忙伸手想要拉住他,却晚了一步。
小司酒“啪”一声摔到在地,只觉屁股摔作了两瓣。
他很懵地坐在地上,疼痛让他短暂清醒,但脑中仍是混沌一片,只能依稀记得自己在小云唳窗前,对方还生他气的事。
如今眼前是云唳包含愧疚的脸,身下是不断传来疼痛的屁股。
小司酒瞬间定了罪行:“好啊,你竟然打我屁股!”
第16章 下山
“就是你打我屁-股那次”!
司辰欢说完,对上云栖鹤似笑非笑的目光,回忆起了当时经过,不免也笑出声,带着怀念。
当时春光正好,岁月悠长,谁能料到几年后,竟会发生那样翻天覆地的事?
司辰欢笑容一停,又不愿让云栖鹤看出,便岔开话题道:“不过那晚在小桥上,我到底对你说了什么啊?”
司辰欢酒量确实浅,清醒后只能记起自己不慎摔了个屁股蹲,当时说了什么,完全记不起来。
云栖鹤眼中多了几分柔软,对着司辰欢却是摇头:“不告诉你。”
……
司辰欢嘀咕,十二岁的自己嘴甜如抹蜜,况且当时第二天竹马便和他重归于好,可见应该没说什么气话。
但这么多年了,云栖鹤一直将那晚的事藏着掖着,每每说起还一脸笑容,笑得让司辰欢觉着自己一定是出了个大糗。
“不说就不说吧”,他嘟囔两声。
眼看这两人将他视为空气,自顾自眉来眼去,楚川忍不住了,强行插-入他们的回忆话题。
“说来也奇怪,方凌霄第二日便不告而别回剑宗去了,拢共也没待几天,否则司酒怎么会连人都记不清。”
“许是有什么急事吧”,司辰欢随口一说,忽然间想起什么,看向了云栖鹤。
“你那夜在藏书阁提到的人,是方凌霄?”
当时云栖鹤说他酒后还抱了别人,原来指的是十二岁那年的事。
他竟记得这般清楚?
司辰欢心中浮现出些怪异。
“喂喂,藏书阁又是怎么回事?你们俩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去了?”楚川相当不满。
司辰欢:“说来话长,不过现在,我要先去一趟春月城。”
身后的云栖鹤在两人说闹时,陷入沉默,他看向窗外蔚蓝苍穹,目光变得悠长。
十二年前,也是这般碧蓝如洗的天空,炎炎日光笼罩着演武台,他抽出长剑,“唰”地指向对面剑修。
“拔剑吧。”
对面的方凌霄带着茫然和迟疑,犹豫道:“云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十二岁的自己摇头:“剑修向来以剑术论高低,我不以灵力压你,只论剑术,你若输了,便离开鸿蒙书院,剑宗想要的那座矿山,自会到手。”
他没有提自己输了会怎么样,因为根本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事实也如此,不过一盏茶功夫,尚且稚嫩的剑修被他挑飞了剑,“当啷”落地。
从此消失在了他眼前。
-
司辰欢想下山也不难。
按照书院规定,凡是到了金丹修为的弟子,便要下山进行至少三个月的历练,以巩固灵力、拓宽阅历。
司辰欢应该早就下山的,但因担心他一走,竹马留在山上会被不长眼的欺负,于是一拖再拖。
如今,正好用上这个理由。
他第二日便收拾好东西,拜别师父。
楚逢尘给了他一枚令牌,以作传讯之用。
“此去山高水长,人心难测,你万事小心。”
昭山山道前,楚逢尘青衣飘荡,殷切叮嘱。
司辰欢双膝跪地,给他结结实实磕了个头:“多谢师父教导,司酒此行必坚定本心,不堕我鸿蒙之书院名。”
楚逢尘将他扶起:“名声自有外人评说,安全为上。”
他身后只跟了两三名弟子,其中一人左顾右盼,说道:“咦?楚川师兄不是和司酒最为交好,今日怎么没见他?”
另一人被他提醒:“是啊,还有云栖鹤也没来。”
司辰欢心头一跳,忙按住师父搭在他手臂上的手,真诚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师父,我下山去了,别太想我哦。”
最后一个字落下,本人已是顺着千道千阶快速飞去,背影透着股迫不及待。
弟子在身后念叨:“奇怪,司酒师兄跑那么快做什么?”
楚逢尘隐约猜到,无奈摇了摇头。
这几个小孩最是意气用事,都是八百头牛也拉不回的犟种,他拦是不拦不住的,索性放他们去闯。
总归累了倦了,书院还会为他们留一扇门。
长阶顺着山道盘旋而下,司辰欢心虚,如鹞鹰快速起落,很快便行了一半路。
回头望去,昭山的山台已是没入云中不可见,只有碧蓝苍穹,巍峨群山,以及,长阶旁那棵歪脖子树下的两道身影。
云栖鹤仍是白衣黑带,只不过这身白衣不是弟子服,掩去了书院门徽。
楚川一身绣竹纹墨绿青衣,肩上挎着个硕大包袱,手里还抓了把瓜子,司辰欢走近时,他脚边已拢了一堆瓜子壳。
可见磕了不少时间。
“总算是来了!”
楚川从蹲着的青石上起身,抻了抻懒腰,施了道法诀将脚边瓜子壳埋进地里,便窜到司辰欢旁边,小声吐槽:“这云唳又不是哑巴,这么长时间一句话不说,可闷死我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受得了他的?”
司辰欢翻了个白眼:“我连你都能忍受,其他人当然不在话下。再说,谁让你非跟着来的?方才道别时,还有弟子要找你呢。”
楚川原本要发作的话被他后半句给打断,变得紧张起来,“我爹没发现吧?”
他说出口后,又转念一想,自己都跑到半山腰了,他爹要发现也早就发现了,如今没人追来,只能说明他爹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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