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竹马竟是龙傲天! 第110章

作者:樱笋流光 标签: 天作之合 青梅竹马 仙侠修真 甜文 龙傲天 穿越重生

  楚川:“嗯嗯唔唔”。

  “说话”。

  楚川得了允许,当即拍胸保证:“那当然了,我又不是什么傻子,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我不知道嘛!”

  虽然他很讨厌云唳了,但也知道这位前玄阴门少主恢复灵力一事传出去,会给他、司酒以及鸿蒙书院,引来多大的麻烦。

  司辰欢闻言,看了他一眼。

  “喂喂,你这个怀疑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楚川十分不满。

  恰好云栖鹤回来,手中端着茶鹤一碟零嘴。

  两人这才消停。

  云栖鹤给司辰欢倒了茶,并把碟子放到他手边,然后说出自己刚才在楼下打听的消息:“如今城内还戒严,只入不出,大批药宗弟子往乱葬岗那边去了,天音门那边,据说怕药宗人手不够,抽调了百来位弟子协助。”

  司辰欢吃零嘴的手一顿,敏锐嗅到了两个门派的火药味。

  “也是,毕竟苏幼鱼差点在药宗的地界遇难,天音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司辰欢说着,胳膊肘杵了杵旁边忽然安静下来的楚川:“你要是担心苏姑娘,不如直接去找她。”

  楚川从沉思中回过神,嘴硬道:“谁担心她,我看你是想和云栖鹤过二人世界,把我支走吧。”

  司辰欢刚吃进嘴里的东西差点没吐出来,感觉到一边云栖鹤投来的视线,他没回头,只踹了楚川一脚:“别给我胡说八道,对了,乌小姐她们呢?”

  话题转变得突兀,云栖鹤从他那故作镇定的侧脸上收回,开口道:“已被药宗弟子安排进了别院,但天音门那边也派了弟子去保护。”

  有苏幼鱼的人在,药宗不至于这么蠢会把证人杀了,司辰欢放下心来。

  云栖鹤继续道:“不过,如今药宗在丹枫城驻点的分部忙得团团转,短时间怕是不能将魂果颁给齐阙了。”

  司辰欢皱了皱眉,只好让云栖鹤给齐阙传信,让他向药宗早些讨要魂果,毕竟小八还等着救命。

  入夜。

  司辰欢躺在客栈硬邦邦的床榻上,他的房间恰好临街,窗户半开,隔着一层薄薄纱罩,恰好看见有一抹青色影子踩着瓦片一掠而过。

  司辰欢微微起身,掀开床幔,看着那道熟悉的青影消失在天边。

  他笑了一声,说好的不去找苏姑娘呢。

  司辰欢感慨了一下少年心事,然后又倒回床榻,盯着头顶素白床帐,一时没了睡意。

  他的房间在中间,如今楚川趁夜离开,便只剩下另一边的云栖鹤。

  一想到他们只有一墙之隔,司辰欢的身体便控制不住的发紧,又冒出些异样的痒。

  在洗髓池丹毒发作的那些记忆,他丝毫不记得,但从自己身上遍布的那些痕迹,以及身后还隐隐作痛的地方,可能那场面画出来也是能媲美香艳话本《温香玉》的。

  司辰欢想到这,愤愤地来回转动,岂有此理,当年不给他看香艳话本就算了,现在自己的香艳场面他抖不记得。

  不对,司辰欢拍了拍自己莫名发烫的脸蛋,两只黑亮的眼在幽深床榻间像是猫眼一般,他才不想知道当时发生的事呢!

  司辰欢为自己方才冒出的念头感到些许羞耻,烙饼一般在床上翻来覆去,身体却因为方才的想法渐渐有些发热。

  许是越是不想,脑海却越是浮现对方的影子,连原本有些忘却的、四年前的惊鸿一瞥又在他脑海中荡开了笔墨。

  那是十六岁格外燥热的夏天。

  当时经历了药宗山谷发现行尸一事后,云唳便一直留在玄阴门,足足过了大半年才回来。

  昭山的满山桃花此刻已经变作累累果实,粉红娇嫩的桃子挂了满枝,惹人垂涎。

  “哈哈哈,我摘的比你多,你输了,快替我抄宗规!”

  “你修为比我高,本来就要多摘好吧。”

  两道人影从茂密桃林中钻出来,其中一位一身红衣十分耀眼,他肩背格外瘦削,带着股说不出的轻盈,头上、衣摆沾了落叶尤自不知,只顾着举起两枚储物戒眉飞色舞地说:“哈,愿赌服输。”

  说着一转身,便看见了山道边俏生生而立的白衣少年。

  那抹得意在他脸上戛然而止,云唳能清晰看到他清澈灵动的双眼一睁,本就勾起的唇角更加上扬,一把丢开储物戒朝他飞奔而来。

  “云唳——”

  他张开手臂接住这近乎飞扑的少年,对方的灿烂笑容在太阳下格外耀眼,红衣飞扬。

  两人抱了个结结实实。

  “云唳你终于回来了,想死我了。”司辰欢埋在他肩头,上扬的尾音像是在撒娇,“你再不回来,楚川都要将满山的桃子吃完啦。”

  “淦,司小酒你又污蔑我!”楚川在身后捡起他乱丢的储物戒,一走近便听到这从天而降的黑锅,喊冤道,“昨天谁偷偷在书院吃了整整一箩筐的桃子,呵呵,那桃核还堆在夫子的案上等着给我爹告状呢。”

  司酒原本还闻着云唳身上熟悉的香味,闻言一转身,抬脚朝楚川踹去:“你还好意思说,夫子都站在窗外了你还只顾着跟我抢桃子,现在好了吧,两个人都要罚抄。”

  说着又转身看云唳,眼角都耷拉下来,颇为可怜,“要是你在,肯定不会发生这种倒霉事。”

  怀中变得空荡,云唳抿了抿唇,放下手来。

  他抬起眼,在两人身上巡视,眉心微微一蹙:“所以,你们俩在书院里吃东西?”

  然后眼神锁定住云酒,明明是平静的语气,却听得人一阵脊背发凉,“还不认真温习功课,又被罚抄?”

  司辰欢装可怜的表情一僵,被卷王支配的恐惧又冒了出来,他讨好似的拉起云唳的手:“这不是夏日热暑,满卷的之乎者也看得人昏昏欲睡,我就想着,吃饱了才好有力气看书嘛,而且我为了赔罪,特意来和楚川摘了两个储物戒的桃子,准备送给夫子呢。”

  天气热,他手心的温度也格外高,像一个小火炉塞进他手里,还不安分地捏来捏去,话题偏到了一边,“可恶,怎么你的手就冰冰凉凉,一点都不热呢。”

  “够了啊你们俩,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小心我告诉夫子”,楚川看不下去了,对着两人翻了个白眼。

  司辰欢不甘示弱瞪了回去,“别理他,对了云唳,我们发现了一个好地方,走——”

  他像个急于分享玩具的小孩,拉着人便朝桃林深处跑去,身后扬起的衣摆跳跃着点点阳光,如同燃起了火,带着他手心的炽热,一路烧到了云唳的心上,烫得鼓噪如蝉鸣。

  “我也很想你”。

  司酒听到了这一句近乎耳语的思念,微微偏过头来,笑得神采飞扬,“那当然,我就知道你也想死我了。”

  “喂,等等我啊——”楚川在他们身后大叫。

  穿过茂密桃林和一片蓊蓊郁郁的山林后,哗哗水声似有若无,待拂开眼前枝叶后,满目的绿意间忽然出现了一道白色,湿润水汽扑面而来。

  只见眼前爬满幽绿青苔的山壁上,一道瀑布直泻而下,形成一汪宽大清澈的深谭,潭水中还有几尾憨态可掬的彩色锦鲤游荡。

  司酒把他拉到潭边,得意说:“我本来想去找夫子赔罪,谁知道恰好看到他鬼鬼祟祟来这山林间,没想到竟是偷偷把他那几条心爱的锦鲤养到这方好去处,我跟楚川试过了,这水可凉可舒服了,最适合夏天来泡澡。”

  云唳听到他说泡澡,下意识便道:“不行”,还想拉着他的手回去。

  司酒误以为他是要告夫子,跟楚川使了个眼神,随后一把抱住了他,趁着人愣住的时候身体一个后倒,楚川配合着上前狠狠一推。

  “砰——”

  水花四溅,锦鲤们惊得纷纷逃窜。

  “哈哈哈哈”,少年的笑声清越又狡黠,“这回你也泡澡了,可不能告诉夫子了。”

  他如鱼儿入水,三两下便将湿透的上衣剥了干净,然后回头去看云唳,视线却顿了顿。

  云唳猝不及防被拖下水,呛了几口,此时才从水面浮出,一手将湿透的发全都捋到脑后,露出漂亮到惊人的眉眼。

  他乌黑长发蜿蜒,紧贴着鬓角、脖颈,皮肤白得几近透明,那双淡漠狭长的眼许是没反应过来,露着几分茫然,呆呆地看着司酒。

  像是勾人的水妖一般。

  司酒舔了舔唇,突如其来的口干舌燥,心跳声在四周蝉鸣间不住加快。

  “我也来啦——”楚川没察觉到两人的气氛,鬼叫一声,特别豪放地脱了上衣,光着膀子甩开衣服往下跳,还十分坏心眼地冲着司酒的方向而来。

  司酒还没看清,身前便多了一人,抱着他离开。

  “砰——”第二道高高飞溅的水花在身侧散开。

  司辰欢在漫天晶莹的水花中勉强睁开眼,对上云唳垂下的视线,他那张漂亮到鬼魅的脸镀上了一层光晕,看得司酒有些头晕目眩,在察觉到他还想推开自己时,司酒下意识抓紧对方的手臂缠了上去。

  隔着一层湿透的衣服,两人身体紧贴,冰凉的潭水温柔地簇拥着他们,忽然,司酒感受到了一阵异样的热度。

  他垂眼看去,清澈的潭水一览无余,湿透的衣衫清晰勾勒出对方腿间的庞然大物。

  只是匆匆一瞥,司酒便被推开,扬起的白衣遮挡了视线,再次看清时,云唳已经用冬日的狐裘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飞速朝外掠去,瞬息没了踪影。

  “不就是洗个澡,云唳怎么跟黄花大闺女似的”,楚川开口嘲笑。

  司酒却说不出话来,只觉自己腿间方才被抵住的皮肤还残留着热意,他耳边鼓噪,血液倒流直窜上头。

  那一年的夏日,格外滚烫。

  司辰欢一手搭在眉心,看着素白床帐,逐渐发热的身体似乎也回到了那日的温度。

  一想到无意间瞥到的庞然大物,他的手下移,盖住了自己的眼,渐渐的,胸膛起伏变大,呼吸也异样急促起来。

  察觉到身体变化,司辰欢猛地挪开手,鲤鱼打挺坐起,眼睛瞪大不可置信,不对,他怎么会……难道是身体的丹毒还没彻底解除吗?!

  一墙之外,云栖鹤听着隔壁人辗转反侧的声音,几乎能想到对方纠结苦恼的神态。

  他唇边不免多了丝苦笑。

  这几天,司辰欢的态度变化云栖鹤心知肚明,却又不敢点破,怕打破表明上的平和。

  其实他该知足的,在发生那样的事后,司辰欢却仍然把他的朋友对待,已然是一件幸事。

  可人大抵是贪婪的,痴心妄想要得到更多……

  耳边的翻动声停止,接着是一声极细微的屋瓦碰撞声,像是有人轻轻踩在了上面,几声起落后便彻底归入平静。

  云栖鹤忙起身立于窗前,只来得及看到消失在天边长街的一点身影,他想也没想,翻身跟了上去。

  “你确定,我身上真的没有什么丹毒残留?”

  文京墨别院内,司辰欢坐在他对面,伸手给他把脉,另一只手按了按胸口,忧心忡忡说,“可我总觉得,我身上还有点后遗症。”

  文京墨的职业素养十分良好,并未对司辰欢的质疑表现出不满,他摸了摸对方刚给的诊金,和颜悦色问:“具体是哪方面的后遗症呢?”

  “这个嘛……”

  具体是大半夜躺床上想他竹马结果想那啥的后遗症。

  司辰欢当然说不出口,只好含糊其辞:“唔,直觉。”

  “……”

  文京墨扫过他明显闪躲的眼神,抬手再次把了把脉,从善如流道:“嗯,好像确实有些心火炽盛,但问题不大,给你开些清心凝神的药即可。”

  司辰欢眼睛一亮,迭声道:“可以可以”。

  “但这药费嘛……”

  司辰欢又掏了几块灵石过去:“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