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废攻重生日常 窝囊废攻重生日常 第52章
作者:不吃姜糖
可无论如何对云城刺史定罪,如何对妄图混淆血脉的祝家人进行惩处,死去的人不能复生,过往受过的伤也无法抹去,只能学着如何与过去共生、和解。
好在这一世,武思忧和乔清宛都拥有了比上一世更好的人生。
武思忧在娘子面前还是很窝囊,在乔清宛面前,还是对
他言听计从,但在外人面前,已经学会了如何淬炼自己的手段,保护自己所爱之人。
安和郡主在大婚当日,其夫君薛文宣杀了他的父王,他大受刺激,第二天便看破红尘,落发出家。
安乐郡主始终在等待薛文宣,而薛文宣为兄报仇之后,始终孑然一身,并未再婚娶。
一日春光正好,武思忧带着乔清宛和梁怀献一起出城踏青。
梁怀献已经四岁了,正是调皮吵闹的年纪,走了一会儿就走不动了,闹着要乔清宛抱他。
武思忧看出他想撒娇,故意取笑,道:
“走这么一点路就走不动了,梁怀献真没用。”
“哼!”梁怀献抱着乔清宛的腿不肯送,大哭道:“父君坏!我就要母妃抱!”
“好了,别闹你母妃了,”武思忧把梁怀献从地上抱起来,指尖勾了勾他的下巴,带着商量的语气,但神情确实不容置疑的,唬的梁怀献马上就止住了泪水,低下头抠手指:
“你母妃肚子里怀着弟弟呢,要是他受了伤,我和你没完。”
“噢,那好吧。”
梁怀献睁着可怜巴巴的狗狗眼,简直和武思忧年少时一模一样:
“那我不要母妃抱了,我自己走。”
“这才乖。”武思忧摸了摸他的头,将他放在地上,和乔清宛一起牵着蹦蹦跳跳的梁怀献,往不远处的花丛里走。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行囊羞涩都无恨,难得夫妻是少年。
第36章 【番外】薛龄君×梁元淮
今日下了朝, 薛文宣总觉得嗓子痒痒的不是很舒服,估摸着估计是天冷感了风寒,晚间就要发作。
他二十七岁就已经是当朝正一品国公, 位高权重,底下不知道多少人要指着他的脸色过活,故而他稍一露病容,就有数不清的人上前去问候他。
薛龄君面上不显, 但心里却不悦,总觉得麻烦, 打发完最后一个拿着礼品上前的官员下属之后, 他紧了紧披风,带着周身的疲倦,踱步走回了书房。
踏入门槛,他在书桌前坐下。
直到接过薛国公肩膀上担子, 他才知道这个担子就多重。
兄长死后, 家族的荣耀需要一个人来肩负,而他就是最好的继承者。
薛文宣拿起笔, 看着下属递上来的文书,片刻后叹了一口气,埋头批阅。
他将可以由他作主的小事批阅吩咐下去后, 将那些比较疑难的政事进行整理,准备等明日上朝的时候,与梁元祯一块儿商议。
处理好要紧之事, 下属端着一碗姜茶进来,薛文宣饮了半杯,便拖着身子,任由褪下衣裳, 走到床边躺下。
一夜北风紧。
薛龄君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果然感觉浑身发热,没有力气。
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片刻后慢慢坐起身来,唤来贴身近侍,冷静地吩咐道:
“我应是病了。你唤吉春堂的大夫来府中,再派个腿脚利索的,去一趟东宫,告诉太子殿下,就说我病了,等我好一些,再去东宫找他商议朝事。”
近侍将他的吩咐记下,便转过身,麻利地去办事了。
薛龄君复又躺下。
他烧的有些迷迷糊糊的,一会儿梦见了死去的兄长,一会儿又想起了去年就亡故的父母双亲。
自从兄长走了,老薛国公和国公夫人的身体便不大好,撑了这么多年,也终于撑住,走了。
老薛国公走之前,还想看薛龄君再成一次家,可惜自从安和郡主出家之后,薛龄君自觉愧对他,就再也一直未曾再娶。
没多久,有人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了薛龄君。
薛龄君还以为是大夫,勉力睁开了眼睛。
视线尽头,出现了一个穿着蓝白色衫裙的双儿。
他眉目精致漂亮,脸皮白皙唇如朱丹,气质容貌大气温婉,此刻正背对着薛龄君,对着屋里的太医说着些什么。
吩咐完之后,他转过身,看向薛龄君。
对上薛龄君的视线,他眼睛一亮,似乎是很景熙,提起衣裙,快步走到薛龄君的身边坐下,用温凉葱白的细腻手指拧干帕子,轻轻擦了擦薛龄君额头的细汗,道:
“你,你病了,我叫,叫了王太医过来,为你医治。”
言罢,梁元淮招手,让王太医上前来,给薛龄君把脉。
至始至终,薛龄君都一身不吭。
直到王太医开出药方,和侍从一起走出外间,预备去煎药,室内只剩下薛龄君与梁元淮的时候,薛龄君才冷淡地开了口:
“帝姬,你身份尊贵,不该做这种侍奉他人的事情,还是请回吧。”
梁元淮拿着帕子给他擦汗动作一僵,好半晌,才收回抬起的手,低下头,轻声道:
“我,我就是听皇长兄说你病了,所以想过来,过来看看你.......”
“只是小病,不劳帝姬再跑一趟了。”
薛龄君对他的态度始终都不冷不热的:
“帝姬请回吧。”
梁元淮:“.........”
他捏着帕子的手紧了又松,好半晌,才红着眼睛,慢慢站起来,看着薛龄君清冷的神色,强忍着道:
“那我,那我就先回去了.........”
薛龄君“嗯”了一声,道:“薛某身子不适,不便下床,就不送帝姬了。”
他喊了人进来,道:
“送帝姬出去。”
见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梁元淮只好转过身,一步一回头地朝门外走去。
薛龄君始终没有开口留他,走到门边时,梁元淮最后一次转过头,看着薛龄君,见薛龄君依旧低着头,没有看他,只好抬起脚,踏出了门槛。
被侍从引出府,梁元淮被自己的小侍扶上马。
放下马车帘,车外的寒风和雪粒都被隔阂在外,小侍见梁元淮眼睛红红的,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道:
“主子。”
他说:“您又何必这样.......上赶着。”
因为他从小就侍奉梁元淮,两个人虽是主仆,但更像无话不说的好友,故而无所顾忌道:
“您日日为薛大人操心,生活上亲手为他制衣缝鞋,朝廷中为他铺垫前路,可他却从不领情,对待您,每一次都如同今日这般冷冰冰的。”
他说:“十五年了,自十岁起,您喜欢他已经整整十五年了,这十五年里,你为他做过什么事情,我们都看在眼底,就算他的心是石头做的,也该捂热了,可他还是.........”
“够了。”梁元淮开了口,道:
“他有他的心结,我.......我明白他。”
他扫了小侍玉湖一眼,低声道:
“这十五年,是我自己愿意等的......我,我不怨他。”
“........”玉湖盯着梁元淮看了一眼,片刻后有气无力地转过头去,将心中想要说的话尽数咽下。
他想说主子,你已经二十五岁了,皇太子妃二十五岁的时候,都已经为太子殿下诞育两个子嗣了。
皇长孙梁怀献,现在都已经能将四书和五经都倒背如流了。
连比梁元淮小一岁的安远郡主,如今都嫁给了顾小侯爷,还有身孕了,估摸着再过几天,就可以当娘亲了,只有梁元淮,还在守着一个不可能的人,至今未曾婚配。
两个人正沉默着,忽然间,车厢内陡然向后倾斜,梁元淮身体后仰,便下意识伸出手扶了一下车厢内壁,胆战心惊地等着马车重新恢复平衡,才唤玉湖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玉湖也被吓的不轻,第一时间去看梁元淮有没有受伤,见梁元淮无事,才怒气冲冲地掀起马车,朝门外看去,训斥马夫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帝姬受伤,你就算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抱歉,刚才是我没有控制好,让马车惊了帝姬的驾,顾某愿受责罚。”
一阵活泼且带着少年朝气的男声响起,玉湖微微一愣,下意识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明亮且极其富有神采的双眼,和一看就不同于常人的矜贵装扮,被晃了一下,才忍不住红了脸,呐呐道:
“您是.......”
“顾家老二,顾云骄。”顾明骄下了马,走到梁元淮的马车前,拱手道:
“我方才急着回家,不慎惊扰了帝姬的车驾........帝姬可有受伤?”
马车帘子被一只素手掀开,露出梁元淮的脸。
他性子纯善,不爱与人起冲突,今日即便是平民惊了他的车驾,他也不会动怒,于是抬眼,看向顾云骄,笑道:
“无........无事。”
“帝姬无事就好。”顾云骄顺势抬眼,视线光明正大地在梁元淮身上扫了一圈,像是在确认梁元淮是否无碍,又在梁元淮觉得不适的下一秒,立刻收回了视线,低头道:
“那既然帝姬无事,那臣就先告退了。”
“嗯,”梁元淮点了点头,道:“雪天......雪天路滑,顾二公子路上小......小心。”
顾云骄利落地上了马,听见梁元淮的关心,牵着马缰的手微微收紧,片刻后,才深吸一口气,复又睁开眼睛时,嘴角挂着毫无破绽的笑:
“多谢帝姬。”
言罢,他扬起马鞭,径自离去,马蹄扬起碎雪,日光下他眉眼带笑,面容泛着精致白皙的光泽,身后的马尾发和脑后蓝色的发带交缠在一起,随风飘扬,显地如此的恣意潇洒。
玉湖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儿,才重新上了马车。
往日若是有人冲撞了梁元淮,即便梁元淮不怪罪,玉湖估摸着也要嘟囔几个字的,但今日面对顾云骄,他却一个字也没有吭声。
梁元淮自己心里都装着心事,故而没有发现玉湖的异常,今日被薛龄君拒绝,他又受了惊,没了外出的心思,早早地就用过饭,睡下了。
半夜,他忽然被玉湖推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跪在床边的玉湖,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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