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废攻重生日常 窝囊废攻重生日常 第15章
作者:不吃姜糖
他犹豫了很久,片刻后方叹了一口气,攥紧了那一坨:
“那.......多谢了。”
武思忧见乔清宛接了,很是高兴:
“不用谢呀,娘子。”
乔清宛:“.........”
他将那东西放在自己的衣领贴身处,拿着背篓、破伞和木棍,出去了。
他是个双儿,身子弱,没有习过武,故而无法打猎,只能挖一些野菜和蘑菇,还有一些给武思忧治伤的草药,放到背篓里。
不知走了多久,他走到一处溪水边,看着里面清冷冷的溪水和里面游动的鱼,犹豫了很久,便脱了鞋袜,小心翼翼地下了溪水。
溪水寒冷,冻的他一个激灵。
要是他现在是一个人,那些野菜和蘑菇肯定是够他一个人吃了,可是现在家里还有伤患,不吃点肉,怎么能行呢。
思及此,乔清宛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去,用手去捞鱼。
可他第一次捞鱼,手法不好,鱼鳞滑溜,乔清宛好不容易抓到,又被鱼跑了,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却没捞到一条鱼。
乔清宛:“........”
他气地眼睛里冒火,但性格倔强的他又不肯轻易服输,撑着腰休息了一下,又弯下腰,继续捞鱼。
岂料他刚俯下身,就听扑通一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从他怀里掉出来了,落进了水里。
乔清宛微微一愣,见那掉进水里的东西缓缓下沉,又顺着水流往前飘了一点。
他很快就意识到这是武思忧送给他的东西,可不能弄丢了,于是赶紧往前走了几步,艰难地从水里把那一坨捞了出来。
水流冲刷过那东西的表面,将上面的灰尘、泥垢和汗液都清洗干净,露出了里面的一角。
乔清宛看着那东西,有些疑惑,又把它往水里浸了浸,直到水将他清洗干净,露出里面的全貌。
手里的是一个沉甸甸的金制寄名锁,上面还镶嵌着一大块白冰翡翠,翡翠质地透手起光,扣头也是黄金做的,寄名锁下面还用蓝宝石做流苏坠,在日光下显地流光溢彩,通体灿烂。
乔清宛:“.........”
他把寄名锁反过来,只见上面写着“永保长生”四个字。
乔清宛又把寄名锁翻到正面,指腹反复摩挲着,发现长命锁是空心的,底下还藏有个暗扣,但是暗扣精巧,他试了半天,也解不开。
他只能把长命锁放到耳边,轻轻抖了抖,里面似乎装着一块什么东西,一动就发出响声。
乔清宛很好奇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东西,但是暗扣形制精巧,他怎么也打不开,于是便放弃了。
寄名锁实在太过于惹眼,要不是乔清宛身处深山老林,真怕有人把它偷了。
奇怪,武思忧一个乞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种东西即便是放在整个云城,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就算是当地的富绅祝家,翻遍整个库房,也不一定会有这种东西,武思忧怎么会有?
难不成是他偷的?
不不不,武思忧说了,这是他从小带到大的,不太可能是偷的。
想到这里,乔清宛也顾不上捞鱼了,将寄名锁放进怀里,赶紧上了岸,穿上鞋袜,就下了山。
武思忧早就在竹屋里等他等到心急如焚了。
他一直怕乔清宛出什么意外,所以乔清宛刚走没多久,他就伸长脖子,在门口等着乔清宛回来。
等到乔清宛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他简直高兴的不行,不顾腿伤,撑着桌子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门边,倚着门框,对乔清宛使劲儿招了招手:
“娘子!”
乔清宛背好背篓,快步走回了竹屋。
“娘子,你累吗?辛苦吗?要不我来做饭吧。”武思忧正关心着,乔清宛就一言不发地把背篓放在地上,面无表情地转身关上了门,还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了。
屋内一时没了光彩,两个人脸上都暗暗的,阴影打在乔清宛的后背,衬得他的腰愈发纤细柔婉。
武思忧见状,愣了愣,好半晌才找回神志,
“娘子,你.......”
乔清宛关好窗户,这才走过来。
他拉着武思忧坐下,等两个人面对面坐定了,他才压低声音,很严肃道:
“待会儿我问你什么,你一定不能瞒我,要老实回答。”
“嗯嗯,娘子你说。”虽然很奇怪乔清宛为什么会这么严肃,武思忧还是本能道:“我一定不会瞒着娘子的。”
在武思忧的脸上找到保证的表情,乔清宛才缓缓收回放在桌子上的手指。
他慢慢从自己的衣领里拿出清洗干净的寄名锁,放在桌上,视线余光一直注意着窗外,生怕有人从外面经过,声音也很轻,几乎带着气音:
“这个东西........是你本来就有的,还是你........偷的?”
“当然是我自己的东西了。”武思忧大惊失色:
“娘子,我虽然行乞,但是从来不偷东西。”
“.........”乔清宛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但很快,眉头就皱的更紧: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武思忧“呃”了一声,被问的满头问号:
“就是........父母亲给的啊。”
“这个寄名锁的形制和设计不是普通人家能买来给孩子带的,一定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亲手打造的。”
乔清宛见识没那么浅,一看就看出这东西价值不菲,而且暗藏玄机,指尖点了点桌面,提醒道:
“你再好好想想,这东西,到底是谁给你的?”
第10章 伤心
武思忧被“盘问”的面露难色。
但是他很听话,闻言又闭上眼睛,努力试图去回想起到底是谁给了他这个寄名锁。
脑海里闪过几个模糊的画面,武思忧顺着记忆的脉络往前找寻,却怎么也记不起来自己在拿到这个寄名锁之前,到底见过谁,又从谁手中拿到了它。
“嗯........”
武思忧一开始回忆过去就忍不住头疼,他手肘撑在桌面上,用力按着自己的额头,借此缓解突突跳动着的神经,但疼痛仍旧令他不适地皱起了眉。
“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眼看着武思忧一副痛苦的神色,乔清宛忙伸出手,扶了一把身形摇摇欲坠的武思忧,以免他摔倒在地:
“.......罢了罢了,你实在想不起来,就不必想了。”
乔清宛说:“不过这东西实在贵重,你可得藏好了。”
武思忧闻言,傻傻道:“这要.........怎么藏?”
他挠了挠头,有些懵:“我从小到大,都戴在身上的呀。”
乔清宛将掌心盖在寄名锁上,遮住了金玉流转的光泽,闻言轻轻掀起了眼皮,看着武思忧:
“你怎么这么单纯........这么贵重的珍宝,难道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觊觎过他?”
“这.......”武思忧想了想,说:
“有段时间,父亲母亲确实让我给弟弟戴,但那之后弟弟就大病小病不断,后来父亲母亲就把它还给我了。”
乔清宛说:“那他们没想把这个东西卖了吗?”
“想过。”武思忧说:“可他们还没卖出去,我们家就被洪水淹了,我们一家人都感染了瘴气,他们在来到云城之前,就死在路上了。”
那时候武思忧浑身脏兮兮的,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澡,这寄名锁就算看起来再昂贵,也该蒙了尘,何况他还感染了瘴气,面黄肌瘦,满脸红疮,路过他的人纷纷都避让,谁知道他身上还戴着这样一个宝贝?
乔清宛:“.......”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武思忧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
他看着武思忧单纯明净的眼睛,最终,还是没说出心里想说的话。
他换了个姿势坐着,轻轻叹了一口气,旋即道:
“你这东西很珍贵,不像是普通人家能买来的。”
他问:“你家被洪水淹掉之前,很是富有吗?”
“也没有吧。”武思忧迟疑:“我之前原本是一茶商的长子,后来那茶商生意做不下去了,即便变卖田宅房产,仍旧欠了很多债,最终自尽而亡。我无处可去,在街上游荡多日,最后被一家人收留。”
他说:“那家人家境普通,不过做些小本买卖度日。”
“茶商........”乔清宛思忖:“茶商走南闯北,家底也应该很为丰厚,若是他宠爱你,愿出千金为你打造此锁,倒也不奇怪。”
“也许吧。”武思忧胡乱点了点头,不愿意在自己的身世上继续纠结,毕竟做人要想前看,老往后看有什么意思:
“娘子,若你很喜欢,送你便罢了。”
乔清宛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不。”
他说:“这是你的东西,我拿了算是怎么回事?”
“我的就是你的,你怎么就不能拿了。”
武思忧站起来,将那寄名锁攥紧放在掌心里,随即一瘸一拐地走到乔清宛身后,给乔清宛戴上:
“我没有娘子聪明,估摸着也保管不好,不如娘子帮我保管保管,我也更安心一些。”
乔清宛本来还想推拒,闻言迟疑片刻,指尖搭在寄名锁上,还没反应过来,武思忧就已经给他扣好了。
给乔清宛带好寄名锁之后,武思忧一瘸一拐地走到乔清宛的面前,欣赏了一番,随即道:“娘子戴真好看。”
乔清宛:“.......”
他有些不好意思,脸皮也飞上些许绯色:
“别胡说。”
武思忧知道乔清宛脸皮薄,见他嗔怒,便也不在说了,只挠了挠头,嘿嘿笑了几声,没再吭声了。
晚上,武思忧和乔清宛一起把乔清宛挖来的野菜分成几分洗干净,又从竹屋里翻找出锅和碗,简单地煮了一锅野菜蘑菇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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