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拿了反派剧本 我媳妇拿了反派剧本 第61章

作者:白衣若雪 标签: 婚恋 系统 正剧 穿越重生

  徐雁凛从口袋里掏出两根红绳来,给季然戴手腕上,季然看了一眼,编的还很好,约有1厘米款,还有小鱼形状的花纹,两条红色的鱼对着头,形状很熟悉。

  季然抬头看他,原来徐雁凛之前藏着编的是这个。那他编了好几天啊,比他织毛衣的时间还要长。

  徐雁凛语气有点儿别扭:“好好戴着不许摘下来。”

  编红绳是因为他们每次去雪峰前都会在山前的挂满红绳的庙里拜一拜,那边老人说山神会保佑他们。

  他从雪山上下来的时候买了红绳,从那时候就开始编,只是他手笨,没有季然手巧,编的慢。

  中途又听说了季然喜欢鱼,于是拆了又重新把鱼编进去,这也幸亏是喜欢鱼,要是他喜欢别的猫啊狗啊花啊草啊,那他就更编不出来了。

  鱼他也喜欢,越看越喜欢。

  季然把他编的另一根也给他戴手腕上,编制绳是可以调节的,戴好后,徐雁凛就要把他往床上压:“媳妇儿,我们睡觉吧,洞房花烛夜,春宵苦短。”

  事实证明根本就不短,季然把被子蹬了好几次,精疲力尽的时候被抱到了腿上,季然昏昏沉沉的看着红烛照在墙上的影子。抱的太紧,影子合在一起,看不出谁是谁来。

  外面风雪大了,卷着窗户,吹的墙上交迭的影子起伏不定。

  像是山坡上风卷着雪堆在行军,在斜坡上簇拥而行,压的田地里的麦苗吱吱作响;

  爬过山坡,下坡的路就快了,雪花被急切而有力的风撞散了,揉碎了,顷刻间化成了水,源源不断的滋润着田地,想必来年的小麦会更加的茁壮成长。

  风雪下了一层又一层,撞碎了一层雪很快又有一层,厚实的、紧紧的如同棉被一样,紧紧包裹着,让风雪的呜咽声越来越响,仿佛北风卷着千层雪拍在墙上,拍在窗上,响声如浪花拍岸,一波刚熄另一波儿又到,经久不息。

  看样子风雪要下一晚上了。

  其实屋内红烛安静的燃烧着,风一点儿都没有吹起来,墙上起伏不定的影子不管红烛的事,亦怪不到外面风雪的身上。

  季然因着风雪困倦的说:“睡觉吧,太累了,不要了。”

  但他的声音跟外面风声一样,缠绵的卷着雪花,追到天涯海角,呜呜咽咽,让听的人根本不可能停的下。

  徐雁凛啄着他嘴角,把他的话悉数吞下去了。

  被两对新人夹在中间的另外三个光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赵传民说:“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啊?这风的呜咽声……是不是有点儿大啊?”

  江川嘿的一声:“讲什么荤段子。今天是常哥的洞房花烛夜,你别弄的跟雏似的。”

  赵传民咳了声:“不是,我真觉得是风声,真的,四面八方,从西边就吹过来了。”

  老常的洞房在东边,这风向这么不准的吗?

  李瑾说:“没听天气预报吗?今晚到明天暴风雪,早点儿睡,明天恐怕得起来铲雪。”

  赵新民哦了声:“怪不得呢,暴风雪,每年山里雪就是大,希望明早起来门别被堵上。”

  他想到什么又嘿了声:“老常有福气,明天早上有理由晚起了,盖着棉被一觉到天大亮。夜长就是好哈。”

  李瑾很有经验的切了声:“那要不人家都选在冬天结婚,为的不就是夜长吗?”

  赵传民猥琐的笑了半响,李瑾踢他:“你赶紧的也去娶个媳妇吧。”

  常老师几点醒的他不知道,反正季然很晚才醒,醒的时候外面很亮了,透过蓝布的窗帘都把屋内照亮了。

  季然卷在被窝里,徐雁凛也没有起床,在后面拥着他,松松的抓着他手,季然把他手拿出被窝,看到手腕上交迭着的红绳,喊系统:“系统给我拍个照片。”

  233很快道:【好的少爷,你是怕睡断了先拍个照留念是吧?】

  季然默然片刻问:“为什么会睡断?”

  233咳了声道:【没事的,少爷,应该睡不断。】

  它只能看到脖子以上,看的最多的就是季然被人家握着手腕举在头顶,这么辗转着一晚上,它难免担心过头了。

  233给往回找补:【少爷,我知道了,这就叫‘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季然嗯了声。

  他身后的徐雁凛醒了,他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的,反正季然先睡的,徐雁凛现在还不太清醒,只顺着本能把他往里拉,下巴抵在季然脖子空里,用短短的胡渣扎他。季然只好翻过身去推他:“要起床了。”

  徐雁凛鼻音厚重:“再睡会儿,起那么早干嘛?你婆婆他们不在这边,不用早起去敬茶。”

  他说着混不吝色的话,闭着眼睛还能准确的往季然身下摸,越来越像流氓,季然抱着他头,不让他再往下了,那短短的胡渣磨在他胸口,他受不了了。

  徐雁凛耍了这会儿流氓终于收手了,季然跟鱼似的在被窝里翻腾,早上起来容易着凉,他把季然老实的抱怀里暖了一会儿:“好,我不动了,就抱一会儿,跟哥说你想吃什么?”

  “面条。”

  “行,哥给你做,怎么就那么爱吃面条呢,水饺不喜欢吃吗?咱们过年时把水饺改成面?”徐雁凛含着他的耳垂耳鬓厮磨,季然往被子里缩,想徐雁凛越来越黏人了。

  春节很快就到了,张海鸥、陈学、赵传民他们都回去了,知青点儿只剩季然、徐雁凛跟常老师,常老师跟春燕姐结婚了,常老师也算是这个村里的人了。

  他们四个人在学校里过的年。

  虽然只有4人,但新年晚上做的饭菜还很丰盛,饺子馅做了两种,韭菜肉、白菜肉,这些不用全包出来,要有余数。

  “姐,面也多余出一些来,我做成宽面条,咱们明早上下着吃,更好吃。”徐雁凛跟她说。

  春燕姐还夸他:“还懂‘年年有余’这个词了。”

  徐雁凛看着常老师笑:“那可不,我还知道鱼水之欢。”

  春燕姐嗔怒的要拍他,又舍不得手上的面粉,只好气道:“你们两个别教坏了季然,他还小呢。”

  徐雁凛跟季然眨了下眼,季然跟春燕姐说:“姐,我今年19岁了,不小了,没关系的,你们随便说。”

  春燕姐:“……”

  好吧,孩子已经教坏了,就说天天跟徐雁凛他们混在一块儿,能好吗?

  晚上他们四个喝了点儿酒,感叹了下人生,主要是常老师说,常老师结婚后万事足,就催促着徐雁凛他们也赶紧为自己下一步做打算。

  “你今年也二十五岁了,咱们这个勘测行业也差不多完善了,你该想想怎么回城了。我这里你就不用再操心了。”

  老常知道徐雁凛他们年年回来这里就是怕自己被欺负,要不他们这个勘测点儿可以移到更好的地方,徐雁凛这种家庭出身的人早就应该去部队了。

  徐雁凛跟他说:“老常,我没操心你,你就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

  老常瞪了他一眼:“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大哥就听我的!过了年去当兵!”

  春燕姐说他:“小点儿声,喝了点儿酒就有脾气了?”

  老常大声道:“我是为了他好!他一天天的也不着急。”

  季然看着徐雁凛,他知道徐雁凛不走是剧情设定,他要在这里等他这个反派。

  徐雁凛会去当兵的。

  看季然看自己,徐雁凛在桌下握了下他手,对常老师说:“谢谢常哥,我有打算的,你放心,你结婚了我也放心了。”

  老常粗着嗓子说:“这就对了!来,喝酒。”

  “少喝点儿,都少喝点儿啊。”春燕姐这么劝着,但老常跟徐雁凛还是喝的挺多,两人一盅接一盅,老白干酒后劲十足,在屋里的时候两人不觉的什么,等季然扶着他回房间时,被风一吹,徐雁凛就把身体大半重量都压在季然身上了。

  春燕姐看季然撑着他缓慢往回走的背影无声的感叹了下,这两人关系太好了,以前雁子不走是担心老常,现在他恐怕又多了一个挂心的人。

  “还行吗?”季然把他胳膊架好后关心的问。

  徐雁凛并没有喝醉,他只是借着酒犯浑,把重量都压季然身上,跟他耳语:“我没有喝醉,我还能行。”

  季然浅声说:“这可不一定,喝醉了的人小兄弟也是醉的,硬不起来。”

  徐雁凛脚步一顿,嗓子都有点儿痒,他迫切的想证明下自己能行,不装醉了,直起腰板拉着季然回屋,刚关好门就压在门上亲。

  他亲的太急切,唯恐自己不行,口里还残余着老白干酒的辛辣气味,揪着季然的舌尖不放,季然都觉得有些上头了,腿发软,推他:“去床上。”

  徐雁凛使劲吸了一口,打横抱把季然抱起来了,季然现在知道他没有醉了,就是借着酒劲犯浑,衣服不肯给他好好脱,半解着口子亲,跟小鸡啄米似的亲,跟小狗一样的拱在他衣服里亲,胡渣一路向下的扎着季然,季然在床上翻腾的跟小鱼似的。

  口里压抑的喘息声遮不住,这几天赵传民他们走后,隔着中间的房子,徐雁凛再也没有顾忌,都是这么折腾他的,也不让季然蒙在被子里了,就要听他叫唤。

  上一世也这么坏,过年回家,隔壁住着季校长,江未寒还一边使劲一边让他喊‘老公’。

  这一次也一样。徐雁凛半俯身的看他:“叫哥,不用担心,没有人听得见。”

  “二哥~”

  “哥~”

  季然什么称呼都叫了,鼻音浓重的哼哼,好半响徐雁凛才消停,两人裹在被子里才好好说话。

  “你是我的,你以后不准离开我。”徐雁凛宣示主权的道。

  季然用鼻音嗯了声,意识已经有点儿迷糊了,他模糊的想着,徐雁凛是感知到了什么吗?每次做都跟有了这顿没下顿一样。

  不过先不管了,他太困了,已经严重过了他睡觉的点儿了,且早上还要早起迎新年呢。

  新的一年就过的快了,眨眼间到正月十五,知青们都回来了,准备收拾收拾忙春耕了。

  徐雁凛也收到了一封家书,他看完了信若有所思的看着季然,问他:“季然,你的小提琴呢?”

  季然还在折腾他的鞋垫,鞋垫比他预想的还难弄。他要仔细盯着,所以头都不抬的跟他说:“在箱子里啊。”

  徐雁凛咳了声:“你拿出来练练呗?”

  季然摇头:“等我缝完鞋垫。”

  鞋垫缝完的时候,就要丈量土地了,大队里今年要重新规划一下田地,尤其是他们这种梯田,收成跟亩数对不起来了,重新丈量出准确的数据这是一个大工程,张建辉拉着季然帮忙。

  所以徐雁凛让他拉小提琴,季然就跟他说:“等我丈量完田地。”

  他在纸上写算式写的头都不抬,徐雁凛算是明白了,这小孩的小提琴排在最后面,数学排第一,就连缝鞋垫都能排上号,但他那把让人惊艳的小提琴压在箱底,就弹了那一次。

  徐雁凛知道了他的爱好,也只得由着他去。

  这边的田地叫鱼鳞田,一层层的迭加,看风景的时候很美,像一片片的鱼鳞,但收割及测算公分、分田地的时候就很难了。

  这种畸形的田地很难算,也不怪以前算的不准。

  但这一次有了季然,徐雁凛并不担心,季然在草纸上演算的“高斯面积公式”事半功倍,比当年的分割法算简单、快捷又精准。

  大队长现在对季然已经很相信了,老会计还是跟以前一样,抽查出10块田地用老式算法验证季然的算法无误后,就大面积的让季然来丈量。季然把方法教给张建辉,两个人一起算。

  振兴大队三个村子上千亩的这种梯田,他们三天算完了,但为了让大队长放心,推迟到一个周。

  这样大队长还是很高兴,给了两人各半月的工分,还分了一篮子鸡蛋,张建辉把鸡蛋都给了季然。

  徐雁凛请他们知青点儿的人一块儿来吃饭。

  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来蹭饭了。还知道把菜园里冒芽的菜摘着来。

  知青点儿的菜园没有常老师的菜园好,春燕姐来了后照料的更好。

  春天的韭菜苗也长势喜人,徐雁凛做鸡蛋韭菜饼毫不吝啬,炒出来的蛋饼鸡蛋金黄,韭菜翠绿,拌进擀的筋道的面条里,别提多好吃了。

  陈学吃的不抬头,赵传民一边扒着面条一边说:“雁子,你知道吗,我在家的时候最想念你做的饭了,比我妈做的年夜饭好吃太多了!”

  “滚!”徐雁凛就给了他一个字,他给季然夹鸡蛋:“快吃,再不吃就被这些土匪抢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