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拿了反派剧本 我媳妇拿了反派剧本 第44章

作者:白衣若雪 标签: 婚恋 系统 正剧 穿越重生

  他动作太熟练了,一割一卷,一镰刀下去一大块地皮就露出来了,看他割麦子有莫名的解压感,几把就能凑够一捆,他用最外头的麦秸一绑,不知道他怎么系的,干脆利落,整整齐齐的就码放好了。

  季然在盯着他的胳膊看,徐雁凛像是不怕麦芒刺,干脆的把袖子高高的挽起来了,于是随着他的动作,季然就能看见他胳膊上紧实有力的肌肉,汗珠浸透皮肤,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像是染上了一次蜜,勃勃有力,像是极具攻击性,满满的荷尔蒙气息。

  季然第一次这么直白的想到了这个词,上一个世界他也知道这个词的,江未寒每次摁着他时他就知道了,只是这一次是只看着就看出来了。

  这是在很多乡村剧,硬汉剧中导演最想体现出来的。

  如果导演看到他,一定会选他当主角吧?

  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主角。

  季然这么想着就多看了他一会儿,割到地头的徐雁凛说他:“看什么?还得我教你怎么割?”

  徐雁凛看他手上缠着的一层毛巾知道没法教,割麦子也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就是吃苦的活,而这个季然割破指头都要哭,吃不了苦,他多说话还不如多给他干点儿。

  季然轻轻摇头,太热,摇头也费力气,其实不止他一个人看的,他旁边的

  张海鸥也站着看徐雁凛割,听他这么说忍不住问他:“哎,哥,你怎么割这么快呢?是有技巧吗?”

  徐雁凛头也不抬的说:“没有,练多了就快了。”

  张海鸥扑哧一声笑了:“哥,你可真逗。”

  徐雁凛地上面的赵传民插话道:“妹子,雁子那是笑话你们呢。”

  张海鸥笑道:“雁子哥说的也对啊,”

  听她换了称呼,赵传民啧了声:“你们看他长得帅是吧?”

  张海鸥哈哈笑了:“是的,他跟模特似的。”

  季然看了她一眼,看样子张海鸥也有这种感觉,徐雁凛长相很好,赵传民没听懂她的话,重复了下:“什么模特?”

  张海鸥爽快的说:“画画的模特。就雁子哥这种外型,在美院老受欢迎了。”

  赵传民啧了声:“你们这真是大城市来的娃子啊,哎雁子,”他跟徐雁凛说:“大学是不是都这么有艺术范啊。”

  徐雁凛看他:“还干不干活了啊?!干完赶紧去给我买烟!”

  赵传民知道欠他烟比欠钱还严重,赶紧回他的地头了,走前还没有忘记跟张海鸥打招呼:“妹子,等空闲了再聊啊。”

  张海鸥很痛快的说:“好来。”

  众人又都重新撅着屁股干,季然终于在太阳到山顶时把他昨天分的那块地割完了。

  他正想着再换块儿地割的,徐雁凛就喊他了:“来这儿,这是你的地,你还往哪儿跑?”

  好不容易等他割完,还不赶紧过来装装样子,要不等收工时怎么把分算他头上。

  季然看了他一眼:“我可以跟你一块儿割?”

  徐雁凛擦了下脸上的汗,不知道怎么说,只转了话题,看了下他手:“手好了吗?”

  季然先看了下已经结痂的手指头,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他:“……你是昨天上午给我找……药草的人?”

  徐雁凛看了他一眼:“才认出来?”也对,昨天哭成那样也顾不上看人。

  这么想着,徐雁凛问他:“有那么疼吗?”

  季然只眨了下眼:“那种草叫什么名字啊?”

  徐雁凛左右看了下,从地上又给他薅了一把给他:“就这种,‘刺儿草’,学名叫小蓟。”

  刺儿草就如它的名字,一身刺,但徐雁凛直接下手撸的,好似长了一双铁手,

  季然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看。徐雁凛撸这一把直接在手里捏碎了,给季然看:

  “捏碎了敷在伤口上,见效非常快,就是有点儿刺激作用,你怕疼的话,以后可以用‘车前子’,认识吧?没长刺的这种。”

  徐雁凛又在四周看了下,从地梗处拔了一颗结种子的草给季然:“车前子多长在地梗上,随处都是,你没事时可以认认,这种也能吃,你们等没东西吃了,就可以来挖这种野菜吃。”

  季然就看着他,他们以后会这么惨吗?不可能吧,窝窝头怎么也得管饱吧,大不了小菜园再扩大一些。

  徐雁凛看着他那个眼神笑了:“逗你的,赶紧干活吧,好好干就不会吃野菜。从那头开始。”

  徐雁凛给他指了下地头,也不逗他了,这个新来的知青并不傻,看自己那眼神是在怀疑他呢。

  徐雁凛挥着镰刀头也不抬的收割麦子了。

  季然也没有再说什么,在他指的方向蹲下来。这块地的下面紧挨着村长家,季然能听见他们说话。

  声音不大,但说话的对象是徐雁凛,季然就竖起耳朵听。

  刘大娘小声的问村长:“你这两天有没有问雁凛,他这次在这里待多久啊?”

  村长看她:“问这个干什么?”

  刘大娘掐了他一把:“你只去抽烟的?你说你能问点儿啥,你问问他,要是他留下来的时间短,就今晚请他来咱们家里吃个饭。”

  村长还看她:“你有时间做饭?抢收的季节你要干什么?不要满分工了?”

  刘大娘郁闷的说:“抢手,抢手,你就知道粮食抢手!你也不看看人有多抢手。”

  刘大娘一个劲的用眼神示意村长瞅徐雁凛,季然也跟着看徐雁凛,徐雁凛正好割到中间了,但他也没有停,手上动作非常利索,汗珠沿着他棱角分明、锋利的下颌线滚落下来,男人味十足,妥妥的硬汉气质。

  当然刘大娘不知道这叫硬汉气质,但她也能看出这是个好小子,高大挺拔,身强力壮,这就是干农活的一把手啊,要是他能留下来,那这个女婿得多少人抢破头啊。

  就算这小伙子不留下来,哪一天返回城里了,那自家闺女跟着他还能捞着个城里户口,稳赚不赔。

  所以刘大娘急切的说:“雁小子咱们村里那家闺女不喜欢?现在连新来的知青都看上他了,你说咱们闺女老实巴交的,比不上这城里来的会说话,你不给先活动活动吗。”

  原来是这么个想法。真的是,一天天的净瞎想。

  村长深吸了口气:“我看你还是断了这个念头吧,人家怎么可能会看上咱闺女?咱们农村人。”

  刘大娘用胳膊肘捣了他一下:“咱闺女怎么了?咱闺女要相貌有相貌,要学历有学历,初中毕业,不比县城的差。”

  村长没接话,刘大娘还不甘心的念道:“他,我看一时半会儿的回不去的样子,要不别人家三年也都回去了啊,就剩他们5个人,”

  村长横了她一眼,咬牙低声说:“你别说那些有的没得了,人家早晚一天得回城,你就别害咱家姑娘了,他没招惹咱们大队任何一个姑娘,你还看不出他的意思吗?我可跟你说,你没事别在咱闺女面前瞎说,让她起不该有的心思,过几年有好人家就嫁了。”

  村长说着的时候看了一眼徐雁凛,确定他听不到后,才又瞪了他老婆一眼。

  他婆娘只顾眼前的事,也不想想以前徐雁凛是怎么对待他们的。虽然他们也有理亏,偷盗他们勘探机器不对,但徐雁凛那时候做的也太绝。

  那时候村里太穷,看他们什么勘察队里有自行车又有收音机的,那些他们见都没见过的机器,难免会起别的心思,就发生了偷抢的事件。

  徐雁凛那时候也不是善茬,竟然做了陷阱,让他们去的人掉进去毁了一条腿,而徐雁凛还轮着一把长镐放到了好几个人,放话,来一个就砍一个,要看看他们要不要命。

  他自己就一副不要命的样子,那谁还敢上去,村里人不过是穷怕了想偷点儿东西而已,而徐雁凛就想要他们的命。

  那时候国家让他们下乡为的是改善他们农村,要工农一体,可徐雁凛打心底里就没有瞧得起他们,把他们当阶级仇人似的。阶级对立的十分明显,

  那天晚上徐雁凛看他们村里人那种厌烦的眼神,他还记忆犹新。

  所以自从发生那件事后,村长对徐雁凛就有些芥蒂,深知徐雁凛跟其他知青不一样,他不仅不好欺负,甚至还打心底里瞧不起他们,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留下来呢?

  就算他家里出了什么事,一时半会儿的弄不回去他,那徐雁凛他也不敢留。

  虽然徐雁凛看上去客客气气的,农忙季节来给他们帮忙,路上、地头上碰到了,还会给他根烟抽,但那是没有得罪到他。

  徐雁凛这个人连他都摸不透,自家那老实闺女就更别说了,可驾驭不了。

  村长这次说的太狠,刘大娘就闭嘴了。

  季然也就听不到什么东西了。他继续撅着屁股割麦子。

  心想,原来知青点儿不止一个。

  徐雁凛还有那个爱说话的都是知青点儿的人。

  不知道他们知青点儿还有多少人,有没有比徐雁凛还有感觉的人。

  他抽空得去看看看看他们这个知青点儿在哪儿。

  季然一边想着一边挥舞着镰刀,太阳没有那么毒了,山里也凉快起来,蔫了大半天的人们也都干的快起来。

  知青们也不例外,季然也想干快一点儿,因为徐雁凛割的太快了,对比的他特别拖后腿。

  两人已经在中间碰见过好几次了,那都是徐雁凛割的快,追上了他。

  追上他的时候,徐雁凛倒也没有笑话他,只是看他一眼割稻子的姿势,那种无药可救的眼神季然还是看得懂的。

  季然就低着头继续割,徐雁凛很快就超过他了,季然看着他宽阔的背影眨下眼,徐雁凛衣服后背已经被汗塌透了,没有什么技巧,徐雁凛就是出力了。这么想着季然也尽力的快了起来。

  那个二队长又一次拿着喇叭开始喊:“同志们再加把劲儿啊!今天虽然没有下下雨来,但说不准明天就要下,咱们趁着天不热的这会儿,抓紧时间再干一会儿,人家山后的朝阳大队今天就能结束收割任务,咱们也快点儿。”

  “就知道放屁聒噪。”上头的赵传民痛斥他,张海鸥听的哈哈笑了:“说得好!”。

  新换了一块地,到这边的张建辉咳了声:“咱们不管他说什么,趁着凉快儿多割点儿。”

  “行,组长,听你的。”

  等太阳落山,众人收工时,张建辉才发现季然跟别人一块地,那人张建辉还不认识,那这怎么算工分呢,季然还正往地头上一捆捆的抱捆好的麦草呢。

  张建辉就问道:“季然你割了多少啊?”

  徐雁凛把季然抱过来的麦子剁到来拉的板车上,跟他说:“这块儿地都是他割的。”

  张建辉啊了声,虽然这人他不认识,不是他们知青队的,自己也不能赖他的工分啊。

  季然能干多少他们又不是不清楚。张建辉说:“干多少就是多少。我们知青队有原则的。你干的也会给你记工分的。”

  徐雁凛看了他一眼笑了下:“小组长?还挺讲原则。这次就把工分给他,谁让我昨天弄伤了他的手,这是来帮他的。”

  季然跟张建辉道:“二八分,我二分。”

  他就割了两垄。

  看徐雁凛看他,季然跟他说:“我吃的少,实在不够吃的还可以吃野菜。”

  徐雁凛都乐了下,跟他点头:“行,等着你吃野菜。”

  他把褂子脱下来搭在肩上率先跟他朋友走了。张建辉还在后头喊他:“哎,你叫什么名字啊?你的工分我还没有记呢?”

  赵传民回头跟他说:“他叫赵传民,记得记8个工分啊。”

  徐雁凛骂了他一声什么,却没有较真,头都没有回的走了。

  “行了,咱们也走吧,回去还得做饭呢,我都快饿死了。”陈学拖着腿往下走,张建辉看了他的成果,给他打分:“你也是五个公分。”

  陈学嘴角抽了下:“行吧,少爷,咱们走!”

  他都忘了早上抢季然洗干净的外套的事了,又喊着季然,这里面他就能跟季然磕,其他的几个要么是陈宏明那种阴沉沉的狠人,要么就是赵长征这种滑头,张建辉不在他的考虑之内,男知青里他看出就季然比较好欺负,谁让季然跟他每次都拿五个工分呢,也算是难兄难弟吧。

  季然跟在他后面,看了下他衣领跟他说:“你晚上别忘了洗衣服。衣服后面已经脏了。”

  陈学回头瞪他,脸有点儿红,因为前头是张海鸥她们女知青,季然这个混蛋一点儿都不给他面子,亏自己刚才还把他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