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今天怀崽了吗 老婆今天怀崽了吗 第125章
作者:奶鲨
牡丹花馥郁的香气在水面上€€蒸腾,缭绕的白雾中,南解乌靠在浴桶边,懒懒地阖着眼皮,乌黑的长发犹如€€丝绸般披散在脑后。
他屏退了一众宫女,只有一位年长的嬷嬷站在他身后,注视着白雾中隐隐的白皙身影。
没€€有疤痕,也没€€有难看的地方。
只是……
比起一般的女子,似乎精壮了些?
嬷嬷不确定地皱起眉。
又或许,异域人就是这€€般呢?
听说€€这€€位公主擅长用鞭,说€€不定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手臂和肩颈肌肉较为发达。
南解乌用水瓢在自己身上€€浇灌,热气蒸得人浑身倦懒。他并不害怕对方发现€€自己的性€€别,毕竟晚上€€就要见到那位“暴虐成性€€、面容丑陋”的赵宴了,对方或许会发现€€他的秘密……也或许不会。
也许他因为不举,根本就不在意呢。
南解乌轻轻拨开水雾,湿漉漉的睫毛抬起,微微发蓝的眼睛望着屏风上€€鸳鸯成对的图案,饶有兴趣地笑了笑。
身后的嬷嬷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看不清身体,便道:
“娘娘,一会儿沐浴完,还€€请让老奴验明正身。”
南解乌知€€道这€€个流程,君王的后妃,身上€€需要检查是否有疤痕、烂疮、胎记或是黑痣。进一步的,需要跨过€€香灰,检验是否为处子之身。
这€€倒不行。
他琢磨着,要不干脆把这€€个嬷嬷打晕算了。
就在他思索着其中可行性€€时,门外传来异常的动静,以南解乌敏锐的听觉,能够清晰捕捉到。
“陛下€€?”
有人惊呼。
“不、不合规矩……”
“陛下€€,娘娘在沐浴……”
一阵骚乱后,是众人掀开衣物跪下€€的声响,太监尖锐的声音刺破了宫殿的宁静。
“皇上€€驾到€€€€”
第072章 假公主嫁给残疾暴君02
赵宴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伴随“咕噜”的水声, 南解乌将身体缩进水中,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微微眯起。
难道说,赵宴是个实打实的好色之徒, 一听说自己到了偏殿,就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要幸他?
于€€理€€不€€合,却也符合暴君的名声。
浴桶周边立着四面的屏风,嬷嬷此时€€已经从身后的屏风退了出去, 对€€着门外赶来的赵宴行了个大€€礼, 声音明显带着颤抖:
“恭迎陛下……娘娘正€€在€€沐浴……”
这位嬷嬷声线中带着难以自制的恐惧,声音微弱, 只是却碍于€€身份不€€得€€不€€说。
南解乌屏住呼吸, 他来到大€€庆前听过这位少帝不€€少传闻, 听说心情好要€€杀人, 心情不€€好也要€€杀人, 挡他路的更是死路一条。
不€€管他今天这么早来的目的是什么,被一路阻拦, 还€€一声不€€吭, 恐怕正€€要€€发火了。
南解乌默默伸出手臂,从一旁搭着的衣物暗囊中取出一把锋利细薄、形同新月形状蝉翼的手戟, 五指收合,手戟便€€贴合在€€腕部肌肤上, 带来让人清醒的凉意€€。
按照礼制,宫妃在€€觐见圣上时€€, 需得€€换上宫廷特制衣物,全身上下经过细致检查, 确保没有暗器。
侍寝时€€也不€€能穿衣服,得€€光.溜溜地裹在€€被子里, 被太监们卷春卷似的抬到殿内被宠幸。像南解乌这种身份特殊的异域公主,还€€会有专门的礼教官站在€€不€€远处,隔着帘子观看他们行房,事后记录有无喝下避子汤。
南解乌尚未想到精妙的应对€€方法,那个005让他不€€必太过担心,说会帮助他。
但赵宴偏偏打破一切礼制,在€€这时€€过来了。
更何况,对€€方自从进了院子,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更是增加了心中那一点€€微妙的不€€安。
对€€长久沉默感到不€€安的不€€止他一人,女官试探着发声:
“陛下,娘娘马上便€€可沐浴完,去到未央宫侍寝,您看……”
那位暴君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又凉又冷:
“孤想来便€€来,是谁给了你们这群刁奴以下犯上的权利?”
众人抖如筛糠,不€€发一言。
木制轮椅碾过人群之间,赵宴阴冷抛下一句。
“再有拦者,立即斩首。”
反驳就该到此为止了。
仆人们战战兢兢地低下头,连忙应是便€€退了出去。
如此一来,不€€仅保住了命,将来清算的罪名轮不€€上他们,毕竟这只是暴君违反礼制、压迫忠言的又一件证据。
随着外庭的声音平定下来,轮椅滚动的滑轮声便€€更加清晰,南解乌似乎能够想象出,它一点€€点€€碾压过庭院、朝自己的小屋驶来的痕迹。
他握紧五指,紧紧抓着那手戟,却又在€€这异常的宁静中冷静琢磨出些不€€对€€劲来。
……等等。他好像闻到了什么€€€€
似乎在€€军营中、呻.吟中随处便€€可闻见的味道。
不€€,不€€能确定。
南解乌觉得€€有点€€意€€思了。
他挑起眉,双目定在€€屏风上,要€€从那副鸳鸯戏水的屏风反光中看出点€€什么。
门栓被撬动,房门被“吱呀”推开€€,微末的动静传来,室内的光影也有了细微的变化。
南解乌微微侧过脸,露出一点€€精致细瘦的下颚。
赵宴和他的带刀侍卫就站在€€那儿,他用余光看见那轮椅的模样,还€€有一双黑锻钩金盘龙朝靴,干干净净地放在€€横梁上。
一角绣着暗金云纹的玄色衣摆静静垂在€€一边。
情报无误,还€€真是个可怜的瘸子。
南解乌微妙地绷起下巴。味道就是从赵宴身上传来的。
不€€会闻错,那是血腥味。
即使藏得€€很深,但仍然逃不€€过自己长期接触香料与蛊物的鼻子€€€€他也能闻见来者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可以推测出,刚刚才从御书房赶过来。
是纯粹的不€€小心,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门被侍卫关上,外界的风声消弭,室内的血腥味更加难以让人忽视,混在€€牡丹花的清香中,有种潮湿的厚重,像一个在€€不€€声不€€语中掩藏的秘密。
赵宴森森的声音唤醒了他。
“你就是南迦献给孤的清徽公主?”
质疑,暴躁,不€€耐,敷衍€€€€
南解乌一瞬间从对€€方的语气中解读出这么多层次的情绪。
“正€€是臣妾。”
南解乌这才想起什么,蓦地抬起双手,水珠飞溅中捂住自己的胸,很适当地装出一点€€羞涩来。
“陛下为何……突然来看望臣妾?臣妾还€€在€€沐浴,实在€€是,不€€好接待圣驾。”
女人的声音低柔婉转,不€€似后宫女人那般尖锐。
赵宴缓慢转着手中的佛珠串,这南迦公主虽然背对€€着他,但一身肌肤如雪,黑发如缎。听闻经常骑马使鞭,身量也不€€柔弱,用那群大€€臣的话来说,是个好生养的健康的美€€人。
……好生养,健康……?
少帝的目光忽然从空洞冷漠变得€€阴冷,这个认知像什么凉飕飕的东西填满了他空荡的胸膛,恶意€€就要€€从中破土而生。
怕不€€又是什么刻意€€被送来侮辱他的东西吧。
赵宴苍白的骨节上青筋绽出,那串珠子差点€€在€€手中断裂。
肩膀上才被包扎好的伤口€€破裂,湿润的血液缓缓浸透纱布。
侍卫脸色一变:“陛下。”
赵宴顿了顿,缓慢地定住自己如阴水般流动蔓延的情绪,抬了抬手,示意€€他住口€€,旋即冷冷地盯着南解乌屏风后的背影,嗓音微哑开€€口€€。
“爱妃今晚要€€来孤宫中侍寝,没有忘了这回€€事吧?”
南迦公主惶恐道:“臣妾怎敢忘却。”
赵宴阴鸷的目光一刻也没从南解乌身上离开€€过,南解乌几乎能感受到一股实质化的凉意€€,有种将后背暴露给野兽的错觉。
庆帝拨动着珠串,缓缓道:“既然如此,爱妃沐浴如此迟缓,可是因为嫌弃孤身有残疾,不€€愿入宫侍奉孤?”
南解乌:“。”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怎会如此?臣妾惶恐……”
南解乌像是乱了阵脚,“哗啦”一声,水帘似的水珠从空中洒落,“她”竟然直接就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赵宴面色微变,猛地扭头去看身旁的侍卫,侍卫立刻单膝跪下,死死低着头,目光不€€敢僭越半分。
而在€€这电光火石间,赵宴再次转过脸。
南解乌已经从屏风上取到自己的衣物,翻身转了一圈,顺着惯性将宽大€€服饰披在€€身上以作遮掩。
她光着一双莹白的玉足,黑发湿漉漉地贴在€€不€€着寸.缕的身体上,勾勒出令人遐想的曲线,跨出屏风,上前一步,学着嫔妃礼,盈盈朝他下拜。
“陛下……”
她叫得€€缓慢而低缓,似乎在€€寻求一种叫人可怜的同情。
牡丹香裹着热气扑来,汇成一种湿软的暖香。放在€€这位像奴隶一样被卖来的可怜公主身上,更让人生出一种怜爱与暴.虐混杂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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