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偏执文炮灰 我老婆是偏执文炮灰 第41章
作者:应有
可如今,春暖花开的湖边有了宁扑星的家......
闻路飘在空中,没有理会浮现在身侧的系统面板,他试图伸出手,去安慰伏在床头的爱人。
系统的光晕忽闪忽灭,“宿主,你该去下一个世界了。”
闻路没有理会。
他在虚空中轻轻的揉了揉宁扑星的头顶,心疼要留下对方继续面对接下来的日子。
还好,宁扑星很坚强。
在那漫长的与病痛相伴的岁月里,让对方成长为坚韧的医者,他能够支撑起这座医庐,也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看着哭累了在床边小憩的伴侣,闻路柔和了脸上的表情,但转头看向系统时,却神色深沉,眸中闪烁。
“不知道他们对这几个故事,感觉如何?”
静悄悄的。
系统浮在空中,沉默不语。
只是明明灭灭的光芒,似乎在反映它的思索,“......你似乎比之前更敏锐了。看来归还你攻略期间的记忆,起到了不可思议的作用。”
它注意到宿主缓缓摸索指间的动作,“是习惯?”
“不是习惯。”
闻路低头,他的右手上分明空无一物,可是却仍然能够想象得到一枚扳指的轮廓,“是记忆。”
系统的光芒闪烁出无数代码,经过仔细检查,确信消除记忆的程序没有出现任何差错。
它不解的观察着这位古人类的神经元。
没有系统想象中的愤怒。
甚至未产生抵触的反应。
闻路微微叹了口气,他抬头,看向系统,“你,用文字陷阱骗了我。”
他语气笃定,“虽然归还了我曾经攻略失败时的所有记忆,可是按照你们的计划,我重新回到这些世界的记忆却仍然被消除了。”
“我仍然在你的掌控之中,与你所说的不加干预,截然相反。”
系统沉默。
闻路不着急得到它的回应,而是继续重复那个问题,“不知道他们对这几个故事,感觉如何?”
感觉如何?
系统思索。
或者说是在检索,它海量的信息处理器收集到的反馈,已可涵盖星际全人类的所有评价和反馈。
在这一次对古人类神经元声势浩大的远古研究试验里。
对星际公民造成了不可逆转的影响。
其中包括:道德、人文、律法、自我、婚恋、成长……等等。
其中婚恋是目前最为关注的话题。
€€€€关于古人类自由婚恋,与星级社会基因匹配的冲突,已达到几个纪元来的最高点。
虽然还没有浮出水面,但是副首席想要得到的答案似乎已经近在眼前。
这时,系统的内部信息网络突然弹出下一场试验的撤销申请,这样的申请它已轻车熟路的处理了许多次。
单人提交退出申请,系统回复了拒绝。
实验条款中有明确,规定若需要退出试验需要双人同时确认申请方可退出。
按星际条约,它的所作所为都将为公民服务,都将按期被公示。
没有任何个体权利可言。
和闻路一样。
属于物的范畴。
所以,闻路的问题同样不属于系统可回答的范畴内,它只能冰冷的同样重复,“宿主,你该前往下一个世界了。”
咀嚼着系统的回复,闻路眸色中隐隐浮现出意味不明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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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画面似乎和某一处记忆深处所重叠。
青年在沙发上沉沉睡去,红酒浸渍了他的指尖,额前的乱发遮住眉眼,也遮住了他充斥汗湿的身体反应。
大概是昨晚的手术不顺利。
又或者是做了什么噩梦。
闻路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已经到八点,是他该去上班的时间了。
按照往常的轨迹,常青的工作通常需要熬上几个大夜班,直到凌晨才能回来;与他在企业高强度运转,往往深夜才能回家错开的整整齐齐。
两人的轨迹仿佛永远无法产生交集。
可偏偏他们从孤儿院时就很要好,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毕业,一起工作,一个选择了医生,一个选择了金融。
在漫长的打拼岁月里,两人产生了不用言明的默契,毕业后就租了个小公寓住在一起。
闻路的第一份工资为了常青购买了医疗保险,而常青虽然调侃他奇怪的浪漫主义,却也高高兴兴的独自挑选了情侣指环。
时至上周。
两人仍然是平凡普通却又互相偎依的情侣,温馨祥和的日子几乎让闻路忘却了他是来完成攻略虐文主角任务的攻略者。
他本以为为常青的准备万无一失。
可在常青得知自己身患重疾后,一切仍然按照原轨迹的变化所发展,作为医生,他对这个病所需要的花费再清楚不过。
不光是需要掏空他和闻路的所有积蓄,未来数十年,两人恐怕都要为这可怕的疾病而疲命奔波。
尽管闻路已再三表示会对他不离不弃。
可常青仍然与太子圈的赵少爷产生了纠葛,在那个圈层人物的掌控下,两人分崩离析、万劫不复。
闻路思绪沉沉,他按下手机的闹铃,简短的发了一条请假短信给领导,而后慢慢走到常青身边坐下。
表面上,青年睡的恬静。
可紧拧的眉眼体现了他的不安稳。
闻路平静的注视着青年的脸庞,仿佛看到了记忆里被囚禁在笼中却仍然冷漠回视的爱人,随后,他伸手拨开对方额前的乱发。
“阿路。”
常青几乎是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他睁开眼,面上的红晕让一切记忆支离破碎。
闻路微微垂眸,让常青得以快速收拢领口,遮盖身上的斑驳,以及他那屈辱与刺激的金丝雀开端。
系统竟然把他送回到了这个时间点。
“宿主,该前往下一个世界了。”
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里回响,闻路抬手,按住额头。
总觉得自己应该是忘记了什么。
为什么是前往下一个世界。
他不是在这个世界得以苏醒,浏览了后面的剧情,并取回以往的记忆吗?
压抑的咳嗽声响起,常青起身时用力过猛,扯到了支气管,又或者是扯到了其他的什么部位。
他面色潮红,一言不发的前往卫生间洗漱。
水流声响起,唤醒了闻路的思绪,他伸手向前,在沙发上捡起常青口袋里掉出的避‘孕’药。
药片已空空如也。
尽管昨夜遭受了非人般的凌、辱、虐、玩,可常青仍然保留着最后一丝清醒,这颗药片就是证据。
“怎么没去上班?”
常青的声音自卫生间传出。
闻路随手将药盒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上前两步,接住了从卫生间跌跌撞撞出来的常青。
重新把人带回去,先摸了摸额头,再用毛巾擦拭了他的脸颊、脖颈和袖口处沾染的水渍,最后才是把干净的外衣给人裹得紧紧的。
“请假了。”
闻路声音如常,“带你去医院。”
常青眼皮抖了抖,他虽然想劝闻路以工作为重,可愈发沉重的身体告诉他自己已无法承受。
他只能闭着眼睛,表示默认。
男友的无微不至的照顾对常情来说,原本就是一种习惯,那本来应当是......乌云散尽后,天光灿烂的一片晴空。
来到医院。
按照流程一一导医、挂号、候诊、检查、等结果、吊水。
闻路稍稍闲下来时,会凝视着医院里的中药房,愣神片刻后,又回归到发烧的青年身边。
破碎感在常青身上一览无余。
润白的肌肤上烧成一片晕红的色彩,纤细的手腕上青紫色的血管扎入冰凉的针剂,令人光是看着就觉得出神的脆弱。
这一副模样,若让赵少爷看见。
恐怕要更加欲罢不能的宠爱他。
这家医院是常青上班的地方。导医的护士是他的同事、开药检查的是他的同事、目前给他扎针的仍然是他的同事。
这一周来。
赵少爷对外科医生常青的穷追猛打、肆意强占早已成为整个医院高居不下的热点话题。
几乎每个人都在打赌,赌常青医生什么时候能够屈服于资本的力量之下。
那抹张扬的冰蓝色法拉利带来了数不清的麻烦,给常青医生造成了连轴几个夜的大班。
这样的疲兵、追击之余,赵少爷频繁的示爱,送礼,甚至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