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的掌中娇 太子殿下的掌中娇 第49章
作者:赔钱喵
卫砚轻咳了一声,看着也曾经大杀一的魏家兄弟如今心甘情愿端茶倒水的模样,方面容沉静地点了点头。
“公子,您的衣裳。”
江无虞接过魏风声递来的茶水,又淡淡睨了一眼卫砚手上的那件衣裳,漫不经心道:“随便搁哪儿吧。”
卫砚见江无虞对这件衣服似乎并不怎么上心的样子,便思虑着开口为卫澜霆谋些好处。
“公子,这衣裳摆在这儿也占位置,您恐怕也不会再穿了,不如将这件衣服送给属下处置?”
江无虞正捏着莲蓉酥咬了一口,被卫砚这话惊得掉了一地的酥渣。
江无虞瞪大了眼睛,一脸戒备嫌弃的看着卫砚问道:“你要我的衣服做什么?你又不怕卫澜霆回来砍了你呢?”
“不是不是!”卫砚连忙摆手摇头,继续解释道:
“太子爷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外行军打仗,见不到公子定然会万分想念,属下担心太子爷会想公子想得夜不能寐……”
“行了行了,闭嘴吧。”
江无虞听了卫砚这番马屁,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被他肉麻起来了。
不过肉麻归肉麻,江无虞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取悦了。
饱满如玫瑰花瓣般的唇边不自觉地向上扬了扬,连眼尾也染上了明艳的笑意。
江无虞摆了摆手,音色惫懒地说道:“你想要就拿去吧。”
“是。”卫砚满心欢喜地应下,都开始盘算着要让人快马加鞭送去给卫澜霆了。
魏风声瞧着卫砚如此乖巧听话的模样,心里止不住的想笑。
想当初在暗卫营的时候,卫砚可没少把他们折腾收拾得半死不活的。
结果呢,不还是来到心洲伺候江公子了?
“卫詹事,您这……”魏风声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憋着笑意说道。
卫砚觉得自己的脸皮已经足够厚了,在江无虞看不到的角度暗暗横了幸灾乐祸的魏风声一眼。
说道:“奉太子爷之命,保护公子。晚上把你的狗窝收拾收拾,给我腾个地。”
魏风声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几日不见卫詹事的脸皮更厚了。
“嗯?”卫砚从喉间溢出一个音,压着魏风声不敢不同意。
“知道了。”魏风声闷闷地应了一声。
魏鹤唳又兴冲冲地傻笑着插了句嘴:
“卫詹事,我哥半夜打呼噜磨牙的,吵死个人,多亏你来把他挤出去了,嘿嘿!”
“我去你的!”
魏风声这刚在卫砚官大一级压死人的淫威下屈服了,还没缓过神来呢,结果又被自己的亲弟弟嫌弃,气得他抡起鞋拔子就要追着魏鹤唳一顿暴打。
三个人顿时缠斗成了一团,骂骂咧咧的,好不热闹。
江无虞端着茶杯,吃着莲蓉酥糕,慵懒又惬意。
望着他们打打闹闹的欢脱场面,竟也萌生出一种此间岁月便已足够静好的悠然感受。
忽然间,江无虞再一次想起了卫澜霆。
若是卫澜霆在,必能陪着他一块儿说说笑笑,喝茶谈心。
窗边飞来一只喜鹊,扑棱着翅膀,叽叽喳喳叫得更是清脆讨喜,最后乖乖栖于窗棂之上。
江无虞瞧在眼里,也是欢喜的。
喜鹊报喜,想必卫澜霆应该很快就能凯旋归来了吧?
此时,谁也没想到卫澜霆在与清江国的第一战中便遇到了危险。
第62章 擒贼先擒王
山迢路远,半个月后,离朝的军队才抵达西北境内。
这还是行军匆匆,若是慢悠悠地过去,少说也得一月有余。
再往前赶一日的路程,天黑就能到达离朝的边塞重城€€€€威州。
这半个月的行程,大军都有些疲累。
只是卫澜霆认为眼下临近威州与清江国的白溪,不宜在外久徘徊,还是得尽快赶到威州才行。
骠骑将军唐武昭是卫澜霆的副将,这些兵卒也都是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与他关系更为亲厚。
“太子殿下,这大家伙连着赶了半个月的路了,也该歇歇了。”
唐武昭口口声声为了大家,自然下面的兵士皆是在心底默默点头,用期许的眼神盯着卫澜霆。
卫澜霆抿了抿薄唇,眉眼淡漠,神情渺然如塞外孤烟,让人不辨喜怒。
“此处离白溪不远,若是在此逗留,恐有伏击。”
“清江国都是些乌合之众,弟兄们休息好了,还怕不能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唐武昭想了想清江国抬进他京郊私人庄子里的金银珠宝,顿时激情洋溢地撺掇起来。
“是!”
回应他的,是成百上千将士们震耳欲聋的喊声。
卫澜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只问唐武昭一句话:“若是出了事,你担不担得起这个责任?”
“嗨,太子殿下您多虑了,小将行军打仗多年,不会出什么事的。”
唐武昭也不是个笨的,笑嘻嘻地跟卫澜霆打着哈哈。
“这么说,你就是担得起了?”
卫澜霆不理会他的嬉笑,只一计冷眼扫过来,眼神仿佛淬了碎冰渣子般寒冷。
这野外燥热难当的,却把唐武昭看得心里直发毛。
可毕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唐武昭还是硬着头皮让手下人在此处安营扎寨了。
卫澜霆已不欲再与他废话多言,转身就走了。
这些兵都对唐武昭更为信服。
对于一个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所有人都认为卫澜霆只是来浑水摸鱼搏个军功的,根本不懂得行军打仗。
对这些征战沙场的士兵而言,同袍舔血的情谊可比那什么狗屁对太子皇帝的尊敬重得多了。
说白了,卫澜霆只是挂了个名头。
这些兵实际上只听唐武昭的话,他坚持也毫无意义,因为根本没有人站在他这边。
他倒也不是没有自己的军队,只是他私自养兵之事目前还不能暴露,否则必会遭到离渊帝更大的猜忌。
而且那只军队,是他手里的最后一张底牌。
惹人嫌的卫澜霆走了,唐武昭就招呼人拾柴火燃起了篝火,打来野兔野鸡烤着吃,美滋滋地啃起肉来。
油脂被火烤化,滴进火堆里发出“滋滋”声,香味诱人,引得所有人食指大动。
赶路的这半个月,他们吃得可都是硬邦邦没油水的干粮大饼。
跟这烤野兔烤野鸡比起来,那些干粮简直难以下咽。
唐武昭打兵多年,深知这些将士们心里想的是什么,更懂得投其所好。
没有了卫澜霆压着,他们似乎更加自由畅快了起来。
不远处的参天古树上,卫澜霆靠着树顶一根粗壮的枝丫懒洋洋地躺着,手里还拿了一个羊皮制成的酒壶。
风吹长林,吹起他漆黑如墨的青丝,垂下的衣袂也随之飘摇,仿佛一派悠闲散仙的恣意模样。
只是深邃英俊的眉宇间,似有愁绪。
透过疏疏篱落,抬头可见皓月当空,银辉遍洒,月光如凉水,将人带入一种难以言喻的境界。
思念,在这一瞬间会被无限放大。
卫澜霆拇指微动,弹开羊皮壶上的塞子,低头猛灌了一口酒。
他喝酒时,会微微扬起头颅,露出分外性感的喉结和线条流畅的脖颈。
这一口他喝得猛了些,酒水顺着他鬼斧神工的下颌滑过他的脖颈,最后缓缓流入领口的衣襟处,隐匿消失,春水有痕。
喉结上下微微滚动时,眼尾还会因为被酒呛到而染上绯色的红晕,更是一种要命的极致魅惑。
月至中天,一壶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卫澜霆仍然靠在树干上,吹着晚风醒醒酒。
那种头脑朦胧微醺的感觉,令他觉得十分自在舒服。
卫澜霆白皙如玉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酒壶,忽然间,他的手指停住了。
他本就耳尖,且内力深厚,第一时间感知到有大批不速之客在向这边靠近。
卫澜霆的酒意瞬间醒了大半,从树下一跃而下,直接运起轻功朝着大军驻扎的地方飞去。
望着这些士兵个个吃得酒足饭饱闭目养神的模样,卫澜霆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抬脚踢翻了一旁架着的篝火,“哐当”一声!
火苗卷着干枯的草木迅速烧了起来。
听到声响的将士立刻惊醒,大叫道:“着火了!”
这一叫,所有人都接连醒了过来。
“安静!”
卫澜霆大喊了声,声音不大,吵吵嚷嚷的士兵却都不约而同闭上了嘴,实在是因为卫澜霆的气势太过摄人。
“全军戒备,很快就有一场硬仗要打。”
卫澜霆屈膝伸手摸了摸地,仔细感知着。
他眯了眯寒眸,越来越近了,看来那帮人的目标就是他们不假。
所有人都懵了,可还是乖乖拿起了武器,或是刀或是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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