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摄政王的替身男妻 穿成摄政王的替身男妻 第68章

作者:花笙酿 标签: 宫廷侯爵 逆袭 穿越重生

  “嗯,看来阿离,果然乐在其中。”

  封离气了个仰倒,明明达成€€了目的,可却被这人占尽了便宜。

  夜里,周昭宁抱他去睡,更是恬不知耻。面对面要将他抱起,对他说€€:“腿上来,夹好我的腰。”

  那是什么姿势,双腿盘到他腰上,别以为他封离没看过春宫图。

  “你滚,我自己走€€,我腿没断。”封离大骂。

  “太医说€€你不能走€€,会€€牵动伤口。”周昭宁半点不恼,嘴上更不饶人,“而且,先€€前不是你自己说€€要挂在我身上?”

  封离恨自己嘴上没个把门的,他两辈子都没改掉嘴快的毛病,只好硬着头皮当没听见,坚决反驳:“我可以走€€,我就是一步步挪,也不要你抱。”

  周昭宁一笑,根本€€不顾他反对,就这么扶住他的腰臀,一用力便将他抱了起来。封离本€€能反应,双腿当即夹了上去。

  一时万籁俱寂,呼吸可闻,封离气得埋头便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周昭宁任他咬,并且还继续气他:“蟒袍有数层,太厚不好咬,待我脱了再咬。”

  封离惊得嘴都松了,甩了甩头说€€:“周昭宁,你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不咬便好好歇着,我去书€€房议事。”

  封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那点气消了大半,这人就没个停歇的时候。嘴上便宜占得厉害,其实也就只会€€亲一亲。

  “咳咳……我在想什么玩意!”

  倔强如封离,第二日离京时仍故意绷着脸。旌旗猎猎,百姓夹道,太后领百官出城相送,每个人都在祈祷他们凯旋。

  封离躺在马车里,没能亲眼见证,但€€他只是听着外头的声€€音,便能想象这些€€场景。这是他曾数次亲历,始终谨记的一幕。

  封离仰头,轻轻地笑了起来。他曾死于帝王心术,又在这陌生国€€度浑噩度日,可听到北梁南下,周昭宁领兵出征的那一刻,却想也没想便决定北上。

  他这腔热血未冷,点滴火起,冰雪难摧。

  封离忽然了悟,何必放任,无须逃避,既是他想做的事,便勇往直前,义无反顾。便是再信错人,也不过交待此身,血洒疆场罢了。那是一个武将,最好的归宿。

  送别的人声€€渐远,规律的马蹄声€€中,有一骑靠近。马车未停,很快,来人轻盈跃上车辕,推开€€车门入内。

  周昭宁进来,正看到封离嘴角未收的笑意。

  他说€€不出来,却好似明白这个笑容的含义,忽然说€€:“弓替你带了,待你养好伤,我的佩剑赠你。”

  封离侧头看他,就着这抹笑,点了下头。

第80章 北上(1)

  禹都以北, 设有€€三州十四城,建州五城在禹都正北,最靠近都城。滁州四城最北, 与北梁接壤最多。颍州五城居东临海,是东部海路起点。

  三州皆是直面北梁的久战之地,周昭宁北上调整布防时,与北境守军统帅柱国大将军戚飞虎商议, 将新大营设在了滁州、建州交界处。

  北军大营与建州州府毗邻,周昭宁本意让封离到府城养伤,封离不愿, 死乞白€€赖要€€住中军大帐。

  他想的简单,不住中军大帐, 如何旁听众将商议军情, 再厉害的将军, 不知晓战况、地形、敌我兵力等信息,也€€无法领军。可到了周昭宁那,想的便多了, 他甚至放纵自己去想,封离嘴上不答应,心€€里却赖着他是吗?非要住他的中军大帐, 简直是考验他的定力?

  大军路过建州州府的那天, 周昭宁令大军先行去大营驻扎,自己带着€€封离轻车简从入城。随行人€€员里有€€一人€€带着€€帷帽, 一路上都不与任何人€€说话,没人€€知道他是谁。

  城门外€€, 封离的马车暂停,那戴帷帽之人€€上了车来。

  “多谢殿下信我。”马车内空间有€€限, 但来人€€还是跪下来叩首。

  封离的伤好了些,已能坐着€€见人€€,他将提前€€备好的路引递过去,说:“不必谢我,只有€€一件事,你牢记。”

  “殿下请讲。”

  “你在内卫大牢重€€刑不屈,到了北梁人€€面前€€,若是失节,便尽早自戕而死,别等我来杀你。”

  封离目光深沉,有€€那么一刻,云伯中以为说话的是摄政王。但摄政王在侧,静坐不语。

  “是,我谨记在心€€。”

  “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我最后问你一次,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云伯中摇头,双手结果封离递来的路引揣进怀里,他再次叩首:“某拜别殿下,拜别王爷!”

  说完,他拉好帷帽跳下车,一瘸一拐地往北走去。他身上只有€€一个小包袱,里面一套粗布麻衣和一吊钱,便是他北上这一路的全部资财。

  车上,封离和周昭宁从车窗看着€€他的背影,周昭宁问:“对€€此人€€,你还有€€何想法?”

  封离望了好一会,说:“残疾者不可为官,若来日他真能南归,你破例给他个官做?”

  “你自己给他便是。”

  “敷衍,我如何给?我给他个王府幕僚的官来做?”

  周昭宁笑而不答,命队伍启程。

  马车很快入城,建州知州接到消息,匆忙来迎。做戏做全套,他们在建州府衙住了一晚,太医院派来随行照顾封离的医官又在城内采买了不少药材,第二日他们才离开。

  建州州府和北境大营,半日可至,他们照顾封离的身体走得€€慢些,下午也€€便到了。

  一到大营,柱国大将军戚飞虎立刻来迎。

  他皮肤黝黑,鬓角斑白€€,神€€态威严,龙行虎步。戚飞虎神€€色有€€些凝重€€,行过礼便要€€请周昭宁去大帐,明显是有€€事要€€商议。周昭宁抬手制止:“且慢。”说完,他便去马车旁亲自扶封离下车。

  封离路上好药用着€€,如今已能行走,只是使不上多大的力气,太医盯着€€他不许久站多走,还是得€€继续将养。

  一下车,封离便对€€上戚飞虎有€€些不善的眼神€€,同为武将,封离倒是理€€解他什么想法,无非是觉得€€自己这个金尊玉贵的“病秧子”非要€€来北边,是在给大军添乱。

  无妨,他理€€解,他包容。

  封离主€€动招呼道:“这位想必就是柱国大将军吧?”

  他笑容和煦,气韵高华,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下戚飞虎也€€不好说什么难听话,只得€€敷衍一礼:“拜见七殿下。”

  这句拜见话音还未落,他立时转了话题:“王爷您快跟老夫来,耽搁不得€€。”说着€€,拖着€€周昭宁便走,周昭宁回头看封离一眼,眼神€€示意他慢些,别着€€急。

  一旁,戚飞虎麾下小将忙打圆场:“殿下您莫怪,实€€在是军情紧急,末将送您去您帐中歇息,这边请。”

  “我帐中?”封离不动,反问道。

  “是,大将军给您备了最好的军帐,宽敞干燥明亮,最适合您养伤。”

  “那王爷住哪?他是此战统帅,中军大帐该是他住吧?”

  小将忙点头应是,生怕慢了点就让封离误会,特意解释道:“大将军将这中军大帐一直留着€€,就等王爷来呢。”

  “那便是了,那本殿下不住中军大帐,自己住?”封离看向扶着€€他的明福,说,“咱们也€€去。”

  “是,殿下您慢点。”明福瞪那小将一眼,扶着€€封离走了。

  封离低声说他:“那小将听命办事,你与他置气?”

  “王爷王妃住在一块才是正常,这些人€€好不识相€€,那大将军对€€您更是,态度敷衍,大大不敬。”

  “听过一句话吗?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君命尚且不受,更何况皇子?军营有€€军营的规矩,你低调些。”

  明福还是听封离的话,立刻应了。封离走到中军大帐前€€,没让明福继续扶着€€,自己一步步走了进去。

  他走得€€慢,任谁看了都觉得€€这人€€病弱,甫一进帐,帐内所有€€人€€唰地看了过来,个个英武健壮、铠甲明刀,唯有€€他格格不入。

  戚飞虎一下皱起了眉头,心€€想他刚不是留了人€€安置这位爷,怎么一转眼又跑来了中军大帐?

  他军功大、辈分高,也€€懒得€€留情面,直接便问了出来:“中军大帐是议事之地,不是殿下玩乐的地方!”

  他咄咄逼人€€,封离半点不恼,径自找了把空椅子坐下,理€€了理€€衣摆,这才说:“中军大帐亦是王爷起居之地,怎么听大将军的语气,我还来不得€€?”

  “哼,我等商议军情,殿下不要€€捣乱。”

  “大将军哪只眼睛看到我捣乱,你们说就是了,我坐会。”

  周昭宁有€€心€€开口帮他说话,结果一看向他他就挑眉,敛下眼眸示意他不必出声。周昭宁只好起身,将自己手边的茶盏端到了封离手边。封离接过,悠闲自在地啜饮起来。

  周昭宁:“继续说。”

  封离刚才已扫过整个大帐,在场议事的有€€六人€€,应该都是北境的核心€€将领。其中柱国戚飞虎、卫国公程文骥、云麾将军贺蠡三人€€封离识得€€,另外€€三人€€皆不认识。

  戚飞虎因封离不满,倒没在正事上拿乔,闻言接着€€说道:“滁州州府死守,东南的扶江城已失,州府粮道自扶江城而过,此番被切断粮道,州府告急。更关键的是,攻下扶江城的是北梁主€€帅阿尔哈图,他老辣沉稳,以我和他多年对€€峙的经验,下一步,他应是要€€攻打州府西€€南面的望城,彻底切断州府和我们的联系。”

  “围困州府的是何人€€?”

  “北梁吴王赫连重€€锦。”

  封离一怔,转而嘴角牵起笑,正好,上次他下手不够狠,这次正好补上。周昭宁一看他的神€€色,便知道他在想什么,眼神€€变得€€锐利。

  他们又细细讨论了一些细节,周昭宁最后才下令:“贺蠡,领兵八万,驰援滁州州府。曹永亮,领兵五万,在扶江城到望城的路上袭扰、迷惑敌军。卫国公整军十五万待命,准备夺回扶江城。”

  众将领命,先行出帐。戚飞虎走在最后,正好撞上明福带着€€人€€把周昭宁和封离两人€€的行李搬进来,跟着€€的还有€€太医。

  他一下怒气上头,转身便问:“王爷是要€€让殿下住在中军大帐?!”

  “是。有€€何不可?”周昭宁答得€€干脆。

  “老夫领军十五年,从未听说带夫人€€住中军大帐的!”

  周昭宁蹙眉,神€€色明显不悦,正要€€斥责,就听封离先开了口:“我是不是以摄政王妃的身份前€€来,暂且不论。先说说大将军这个错误观念,家宅不宁,何以安邦?”

  “七殿下这是何意?”

  封离朝帐外€€喊道:“程寅,把人€€带进来。”

  “是!”程寅就候在帐外€€,一听,兴冲冲地拎上封离说的人€€便带进了大帐。这一路北上,他唯一的任务,就是盯着€€封离交给他的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柱国大将军戚飞虎的老来子,禹都小霸王戚炎。

  戚炎一进帐,见爹便跪,哭诉道:“爹你给我做主€€啊,七殿下一路上派程寅盯着€€我,给我穿兵卒的衣服,吃窝窝头、咸菜。”

  戚炎一边哭,一边抱着€€老爹的腿就不撒手。

  “起来!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戚飞虎斥骂,可戚炎把他的腿抱得€€死紧,死活不撒手。

  “大将军,令郎被北梁三公主€€所欺,差点在城外€€马场被北梁掳去做人€€质。天真小儿,若不是本殿下命人€€保护,你今日见到的就是那个什么阿尔哈图递来断手断脚了。到时候梁军兵临城下,阵前€€压着€€令郎,那场面怕是好看得€€很。”

  “爹,我没有€€!”戚炎眼看他爹那张黑脸涨得€€通红,立刻反驳。

  “你有€€没有€€的,要€€救你的护卫详说吗?”

  封离声音不高,却切中要€€害堵了戚炎的嘴。

  “家宅不宁,何以安邦……”戚飞虎重€€复着€€这两句,怒上心€€头,一巴掌便把戚炎甩得€€断了一颗牙。

  他大喊:“来人€€,把这逆子给我拖下去打五十军棍!”

  “不要€€啊,爹!爹!爹你最疼我了啊爹……”戚炎的叫喊声渐远,因为他被最疼他的爹拎出帐外€€领罚去了。

  周昭宁倒没想到,他是要€€把戚炎用在这里,妙极。封离得€€意洋洋,下意识冲他挑眉,像是邀功讨赏。周昭宁回之一笑,拱手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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