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他又想渣本座 神君他又想渣本座 第20章

作者:晏氿 标签: 穿越重生

  “疯的是你,”晏顷迟冷下神色,低声道,“如果今天段问不把锦帛给我,你也有办法让我过来是不是?你拿走我的玉佩,就是为了让我疑心你的身份,把我引过来。”

  “是啊,我疯了,我早就疯了,”萧衍冲他一笑,轻声道,“阴沟里钓鱼,能钓到你,真是太值了。”

  晏顷迟再次止住,他怔怔地看着萧衍,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终是化作了再平常不过的话:“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再清楚不过了。”萧衍笃定地回道。

  “我当你疯了这么久,人也该清醒了,”晏顷迟以目光拢住他,“不可救药。”

  “这天底下谁都有资格这么说我,”萧衍敛上笑,咬重了字音,“但是师叔,你扪心自问,你配么。你不配啊。”

  晏顷迟微微蜷起了指节,有一瞬的出神,他不欲和萧衍作过多的争辩,只冷声说道:“我不管你是怎么回来的,但人既然回来了,就该安分守己,今夜,你必须跟我回九华山。”

  “晏顷迟,你在同我说笑么?”萧衍嘴角噙着笑,眼色却是冷的,像是覆了层冰,“难道你以为我回来,是要跟你枕合欢的吗?”

  他笑着,朝前迈步,又说道:“师叔你瞧,这世间,千千万万的人有千千万万种模样,美人无数,世人所念不过一层皮囊而已,你我皆是。今天我可以变成这样,明日我也可以变成那样,你不过是有几分姿色而已,像你这样的人到处都是,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像当初那样,对你言听计从呢?”

  这回,晏顷迟许久没有说话,片刻的沉静,淅淅沙沙的雨声掩住了他的克制而压抑的呼吸。

  四处都是晦暗的,连同萧衍的身影,也只能勾出浅淡的轮廓。

  “你是我养大的,”掌心长剑瞬间幻化成形,晏顷迟再开口时,嗓音低哑了几分,“你是我的妻。”

  “今夜,你哪儿也别想去。”

  *

  作者有话要说:

  萧衍:姓晏的,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流汗龇牙黄豆.jpg

  下章火葬场打开,非市场主流hzc文,我有自己的设定,不接受任何写作指导。

  受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不用质疑受的态度,攻是身心一起虐,保证过很多次了,说了虐身虐心就是虐身虐心,不要只看了几章就迫不及待的下定义,你没看到不代表我就没有写。

  有部分读者喜欢跳章,如果因为跳章导致的剧情不连贯,人设问题等,我不接受任何【辱骂性的批判】,也【会删评】,还请各位口下留德,晋江好文千千万,不喜欢就扔。感谢支持orz

  ps:画了萧萧老婆的人设图,依旧是挂在vb,专栏有指路。

  ——*****——

  带本预收《魔尊怀了宿敌的崽》

  魔头薛南舒天生反骨,妄自轻狂,一剑寒霜十四州,是修真界中令人闻风丧胆的主。

  一朝失手,薛南舒身负重伤,在意识混沌中,遇上一位美人,为了自救,他和美人双修数夜,却连对方是谁都没看清。

  事后再一睁眼,美人不见了,自己怀里多了个崽。

  薛南舒向来薄情,就当他准备把崽子扔掉时,突然发现,这他娘的竟然是亲儿子。

  儿子生来一副美人相,只可惜爱哭爱闹还爱尿。

  薛南舒自忖饮血无数,从未这么良苦用心过,奈何儿子不买账,生起气来,反手就是一巴掌。

  在被翻来覆去的折磨后,薛南舒忍无可忍,决定动身去找他娘,把前情旧债拉出来算账,美名其曰“千里送儿子,礼轻情意重”。

  薛南舒寻遍仙魔两界,意外发现美人高坐明堂,清雅端方,受万人敬仰,竟是修真界第一剑修淮溪。

  孩他爹裂开了——我和宿敌有个崽。

  —

  剑仙淮溪最近有点头疼,自那夜走火入魔之后,他修炼时总能从神识里看见一个崽子,一个劲地叫爹爹,久而久之,竟成了他的心魔。

  只是他完全想不起来与自己云雨之人是谁。

  为了攻破这层心魔,他决定找到这个孩子,弄清楚事情真相。

  然而他出门没几日,便遇上了死对头薛南舒,怀里还揣着个崽,在奶里奶气地叫着爹爹,声音和神识里的一模一样。

  再一看,这崽子竟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后来,薛南舒抱着怀里的崽,百思不得其解——

  这手下败将凭什么是压自己的那个?

  —

  宗门的长老们发现剑仙淮溪的寝息越来越不正常,阁中明灯时常一亮一夜,却无人敢问。

  夜里,薛南舒欲哭无泪:“不能再来了,我承认你比我厉害……”

  *

  清冷禁欲的美人攻(淮溪)×疯批狂傲受(薛南舒)

第023章 穿心

  萧衍半晌无言, 只觉得恶心:“三更半夜的,晏长老在说什么鬼话呢?”

  “我们既拜过堂,也洞过房, 我养了你上百年, 哪句为假?”晏顷迟说这话时,眼眸沉沉, 叫人看不出情绪。

  “晏顷迟, 你是不是生病了, 脑子不大清醒?”萧衍的笑意更重了, 似是万般无奈的说道, “还是说,你病入膏肓,没得救了,认为说话无耻点,也不会有人同你计较?”

  晏顷迟默了会,问道:“你非要这么想我?”

  “那你要我如何看你呢?”萧衍反问, 像是有所感悟, 他喟叹道, “是想你跟我被翻红浪的时候念着江之郁, 还是想你为了自己的权力地位, 把我关在神域?又或者说,我该想你三百年前杀了我?”

  “……”晏顷迟似乎是被问住了。他静静凝视着萧衍, 面上仍持着固有的笑,可他的笑只浮于表面,在伞下的阴影里, 他眼神恍惚了一瞬。

  “我以为我们之间的仇恨, 虽无法和解, 但也会随着这几百年而变淡些。”他沉声道。

  “哈,你以为。”萧衍像是听到什么有意思的话,笑出了声,“晏长老怎么不说要与我冰释前嫌呢?那样我起码还能还能敬佩一下你这厚颜无耻的程度。”

  “或许,我还要对你感恩戴德,感谢你当年把我抱回门派,感谢你把我变成如今这样,”萧衍冷眼看他,笑意盎然地说道,“师叔啊,我真是太感谢你对我的这份恩情了,那些在九华山的日日夜夜,都让我没齿难泯。”

  他说话时十分平静,但是在那平静下,涌动着暗流湍急的疯狂,那样蚀骨的恨意,在心底积淀了数百年,不随时移,不随境迁。

  他要晏顷迟死,只要晏顷迟一日还活着,他便难受一日。

  他无法原谅任何人,仇恨早就将他吞噬的不成人形,四面楚歌,过去的日夜都成了燎原的火,野.火过境,烧空了他,他在这活色生香的皮相下,似乎只余下了累累白骨。

  漫长的三百年过后,晏顷迟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辞,都比当初更让他戾意难平。

  他要亲手用妄念贯穿晏顷迟的心口,他要用晏顷迟温热的血来祭奠早就死在深渊里的自己。

  他的憎恶和仇恨在此时,在此刻,如同河堤崩塌,洪流奔涌,彻底淹没了他最后的镇静,带出那克制又内敛的疯狂。

  萧衍握着剑的手在发颤,他在这潺潺雨声中,再次失声笑了出来:“师叔啊,你给予我的恩惠,简直让我无以为报,我不会忘得,我每一日,每一夜都有好好记挂。”

  晏顷迟在这一字字,掷地有声的“师叔”中,沉默半晌,他垂下眼睫,面上笑容终是散去,化成了眉目间的冷意。

  “冥顽不灵。”

  他话音落下的刹那,剑鸣清啸,剑气纵横过暗夜,轰然的白光从剑中吐出,那一剑无形无质,却让大雨凝定在虚空里,连风都凝结了。

  萧衍似乎没有要与他交手的意思,妄念迎风斩在空中,封住了这股剑气。

  这一封一掠的气劲,几乎可以令天地万物辟易,却只在空中形成一道淡淡的冷光,转瞬即逝。

  萧衍对晏顷迟的剑法再清明不过,反之,晏顷迟也清楚他的路数,昔日的千般温存,情真意切,再重逢时,皆成了致命的引线。

  最是熟悉,又最是陌生。

  萧衍没有要与晏顷迟纠缠的意思,他一掐诀,整个人陡然消失在雨中,他知道晏顷迟不会放自己走的。

  他要做得就是引诱晏顷迟动手。

  雨更大了,长风万里。苍莽浑厚的天像是要倾下来一样,街道两边未熄灭的火光,成了这暗夜里唯一的亮色。

  萧衍逡巡在这夜里,雨声吞噬了他的脚步声,他跨过那些七横八竖的尸体,一脚带起一个血水印。

  晏顷迟在寻觅。他收起了伞,周身却形成了一股密不透风的气墙,隔绝了外界的风雨。

  在无声交锋的第九回 ,两个人的身形交错而过。

  晏顷迟的步伐微迟缓,他好似终于察觉到了某种危险,眼风从两边掠过去,那股熟悉的气息渐渐萦绕在他周身。

  萧衍蹲在坍塌的残垣后,藏于树荫叠加的黑影子里,压下了抬眼要看的欲望,敛上呼吸。

  两个人都停住脚步,默不作声握紧了剑柄。

  ——*****——

  与此同时,九华山的义庄里,已经乱作一团。

  剑气纵横,扩散这这片浓夜里,无数死灵从重重叠叠的咒锁中挣脱出来,游弋在空旷的墓地上。

  那些已经被压下去的尸体,不知道受到什么影响,忽然间再次从坟包里爬出来,到处都是簌簌地声响,它们摇摇欲坠地站起来,和恶灵全部朝一个地方涌去。

  遍地残骸,到处都是断肢白骨,泥土上交错匍匐着数具被截成几段的尸体。

  血浸入脚下的土地,那浓烈而腐败的气息逼得人透不过气来,饶是贺云升,都压不住这样的恶心,几欲作呕。

  苏纵和他并肩站在狂风骤雨里,手中的破邪剑在不断震鸣着,提醒他邪魅逼近。

  他扬起手,薄薄的剑刃削铁如泥,不过凌空一个转折,便割断了数具死尸的头颅。

  “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贺云升将苏纵往自己身后带了带,两个人沿着辟开的小路,朝西边逡巡。

  那边有别的长老。今夜雨大,义庄视野受阻,又因变故陡生,谁都没办法顾及到谁,长老们也需要控制住这大规模的尸变,避免殃及城里百姓。

  而这些死灵和尸体因为经年累月的怨气,被突然放出,全都异常兴奋,它们咆哮着,簇拥在义庄里,撕咬来者。

  不过,贺云升总觉得事情比想象中的棘手,像是有什么强大,不可控制的力量潜伏,藏匿在这暗夜里,准备伺机而动。

  “师兄,我觉得今晚的尸变,不像是空穴来风,”苏纵也察觉到了这点,对贺云升说道,“会不会是有人就趁着师尊不在,要对我们动手?”

  “不对,如果有人要对九华山下手,就不会只动用尸变这么简单了,”贺云升快速分析着当前的局势,“怨灵和死尸根本无法对我们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就算折损,也根本折损不了多少人,对方这样做只能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那师兄如何看?”苏纵的一只手被握住,就只能用另一只手握剑,斩开扑面而来的邪灵。

  “看样子,邪灵是被人唤醒的,现在虽然有几位长老压制,但义庄这些年来的死尸实在是太多了,怨气过重,若是今夜无法全数消灭,只怕后面会跑到城里,变得更加棘手,”贺云升皱眉,冷静道,“得尽快找到师尊才行,他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见,你后面也要言辞谨慎,切莫说了出去。”

  苏纵点头,又问道:“真奇怪,义庄这么多年来,从未出现过此类事件,为何自打那夜邪物之事后,越来越不受控制?那只邪物,查了这么多天了,迄今还没查到什么头绪吗?”

  贺云升默了会,他在心里暗自权衡片刻,才低声说道:“那邪物当时提到过江之郁和萧衍。”

  苏纵惊诧:“可萧衍不是三百年前就死了吗?这么多人亲眼所见,师尊为了防止他被夺舍,连同他的元神都震碎了,一缕残魂都没剩。”

  “问题就出在这里,萧衍是死了没错,但江之郁没有死,”贺云升轻叹,像是掺杂了什么复杂的情绪,“我总觉得这件事和江之郁有点关系,他当年……”

  他说到这里,没继续说下去。两个人心照不宣,各自回想着哪一年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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