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和刺客每天都在相爱相杀 王爷和刺客每天都在相爱相杀 第40章
作者:无远弗届
无念大师一顿。
借口。
是啊,终究,影鬼还是说破了他的心思。
他这十几年来,没有一刻不在为自己找借口。
若是没有这借口,他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才能度过那些噩梦缠身的黑夜。
无念大师看着影鬼的脸。这时候他才发现,他的小儿子,真的长大了。
“影儿,我犯了一个错。世人常说,人可以第二次机会。可是我犯下的这个错,我心里清楚,我这一生,都无法弥补。”无念大师终究还是看向了古佛,眼中写满了忏悔,“我软弱,自私,无情,甚至还想杀了渊儿,结束这一切。影儿,你说得对,我没有对得起任何人。”
影鬼动了动唇,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他深吸口气,激烈的情绪如针尖一般刺穿他的心口,“哥来到东璃国以后,发生了什么?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影鬼问向无念大师。
无念大师转向影鬼,眼眶已经红了。
第七十七章 答案
风雨仍是未歇,石板上砸着雨点,急促的。
一处僻静的庭院中,窗子是掩着的,夜州白临窗坐着,看着在床榻上打坐调息的萧山渊。
萧山渊的脸色苍白,在压制体内真气的游走。似乎有些走火入魔的迹象。
当年修炼遇渊诀的一半残卷,自是有走火入魔的风险。而萧山渊却没有在乎那些。
他只想变得更强。
如今看来,那些经年里埋下的执念,都已早早的有了因缘。在萧氏一族从来不太平的光景里,变得更强是萧山渊最好的出路。
这时候,有人来敲了敲门。
这一声敲门声显然是惊扰到了正在调息的萧山渊,他忽而眉头紧锁,脸色也变得更难看了一些。
而后,他听见夜州白去开了门,向门外来人叮嘱若没有喊他便不必来,又听得房门合上,夜州白的脚步声向自己走近。
萧山渊睁开了眼睛,将真气压了下去。
他看见夜州白端着一碗热汤向自己走来。
夜州白近到萧山渊的身侧,将碗递到他的面前,“给。”
萧山渊下意识皱了皱眉,语气有些凉薄,“当我是什么弱不禁风之人,还需要这个。”
夜州白摇摇头,语气里带了一点安抚:“你并非弱不禁风之人,但也是凡人。喝了这个,总没坏处的。”
萧山渊避开目光,不想看见夜州白那双写着关心和温情的眼睛。
尤其是一想到,夜州白这样对自己不过是施舍,对夜尽明才是真正的掏心掏肺,难言的隐痛又会霸占他的心头。
夜州白对谁都能如此,施舍自然也不差给他一个。
萧山渊却容易陷入这温情的漩涡,妄图这温情只属于他一个人。
夜州白猜不透萧山渊在想什么,只好坐在他的身边,伸手为他探了探脉象。
刚碰上那冰凉的手腕,萧山渊便将手缩了回去,低声道:“够了。”
夜州白无奈抿了抿唇。
他这会儿明白了,萧山渊还在为自己当日在幽明山舍弃而怪罪自己。这他没话说。事实如此,解释没什么意思。但对萧山渊的关心确是实打实的。他只能将语气放软一些:“你身体还是太凉,把这热汤喝了。”
萧山渊看了夜州白一眼,他了解夜州白。若是他不喝,夜州白是愿意在这里与他软硬兼施的磨的。他只得淡淡的接过那碗,仰起头,将热汤一饮而尽。
夜州白看着萧山渊,又将空碗接过,放好。而后又转到萧山渊的身边,“这里很安全。你可以在这里安心调息,我会在这里陪你。”
萧山渊四下看了看,只知自己所在的乃是一处房间,房间摆设很是素朴,倒是很符合夜州白的气质,他心中已有些猜测:“这是你在东璃的府邸?看来,你和萧东合关系匪浅啊。”
萧山渊又说这些不冷不热的话,但夜州白对此已习惯,只是诚恳的表明了立场:“当年我与他结识之时,并不知道他是萧东合。我与他只是在东璃千妖作乱时有过合作,不过那也不是为他,当时千妖猖狂,为祸都城,我们的目标在那时是一样的。至于这处宅院,也是我镇妖有功理应的论功行赏,并非是因为与他有什么关系。若我当时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未必和他结交。”
听了夜州白的话,萧山渊不可否认自己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他看了夜州白一眼,道:“那我打算在你的府上长住了,就这么霸着,你可收租?”
夜州白也看萧山渊,见他脸色还是凉薄,语气里带了一点安抚道:“不收。放心住着。”
萧山渊不禁冷笑一下:“哦?我不止要霸着你的府邸,还要霸着你,我住一日,你便要陪我一日。夜尽明可忍得了?若是有这些时日€€€€你不在他的身边,他还能受得了?”
夜州白皱了一下眉头,道:“我与你说过。我只将夜尽明看成是山北宗的宗主,看成是我该效忠的人。除此之外,我对他,没别的想法。”
萧山渊微微动唇,一种得到安慰的心情在他的心口激荡开来。虽然并未产生很大的波澜,但还是消解了他的很多苦闷。
夜州白看着萧山渊脸色和缓了一些的模样,想来自己的话还是有安抚到他。如此,也算让他纾解了一些痛苦。他忍不住又往萧山渊的身边凑近了一些,伸手抓住了他冰冷的手腕。
萧山渊一顿,他试图挣脱开,但在此之前,夜州白不知想到了什么,却先松开了,而后只是解释道:“热汤还是有用的。”
说完,夜州白又退了回去。
夜信的脸在他的脑海里闪过。
萧山渊还是帝国的人,是山北宗的仇敌。这还在时时的鞭笞着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萧山渊冷笑了一下,将夜州白的这种施舍、这种退却归为他习惯的逃避。他突然凑近夜州白的身边,附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夜州白,你分明知道我在想什么。怕你不明白,我再说一次。你要是没有投怀送抱的决心,就别再施舍你这些所谓的温情了。十二年前,我还能装模作样的做做你的同窗,如今我早已经装不下去了。至于我想做你的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萧山渊看见夜州白原本平常的脸色一点一点红了起来,耳根红得更甚。他终于露出了一点满足的笑意,虽然只是瞬间。
夜州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落在床边的手收紧成拳头,他森€€晚€€压下心头那些缠绵的情思,艰难的理智道:“怕你不明白,我也再说一次。我身上种着离心咒,若再有一次要我抉择时,我一样会先选山北宗和夜尽明。我不想你到时候又像在幽明山时那样受挫。”
夜州白虽然把话说得平和,但萧山渊明白这就是回绝了。夜州白只是在回应那晚在合王府外自己的发疯罢了。
他说,“若你没打算只念着我、只想着我,就别再与我说这些了。”
而此刻,夜州白给出了他的答案。
萧山渊没觉着意外。
这就是夜州白。
萧山渊淡淡的靠回另一边床上,下了逐客令道:“那你可以出去了。如非必要,别在我的面前晃。”
霸着他的房间却霸出一副主人的模样。夜州白不禁想。
不过,这就是萧山渊。
夜州白只能叹口气,“如有需要,随时叫我。”
萧山渊淡淡蹙眉。
他总不能那样直白的说,每时每刻他都需要他。他恢复了冷漠的模样,闭上了眼睛,没再答话。
夜州白心道至少是将这人哄好了,他不会再往雨里去。这是个好事。
这样想,夜州白便收起了心头的纠结和失落,起身,走了出去。
听到夜州白走远,萧山渊睁开眼睛,看向他离开的方向,微微蹙眉,心道自己真会给自己找不痛快。明知道夜州白是说不出什么好话来的,却还要问那些话。
答案早已很明显,他却固执的不肯接受,非要夜州白把那话一字一句的说给他听,他才觉着能死心。
萧山渊悲凉的叹了口气。
是他没尝过那些温情的甜蜜,夜州白只是稍稍施舍给他一点他便视为珍宝。可是这终究只是施舍,夜州白不会捧着他的一颗心给他。
可是他,萧山渊,只想要那颗完整的心。少一点,他都会寂寞,会痛苦。
夜州白离开房间后,想着给萧山渊寻些东璃国的特色吃的来。萧山渊该是没吃过那些的。只是这雨仍未有将歇的迹象,夜州白只得先回房。
转过那廊子时,却见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好听的女声里带了一些调笑:“夜大侠在这里守了王爷一夜?真是让人难以想象啊。”
说话的人是寂九蝶。
夜州白从容以对:“姑娘来了是客,请到厅上吧。”
寂九蝶笑笑:“能被夜大侠视为客人,我真是从心里欢喜。”
夜州白只是淡淡一笑,便做了个“请”的手势,引着寂九蝶往正堂去。
寂九蝶紧跟在夜州白的身侧,看看夜州白,又看看这处僻静清幽的宅院,心中不禁也清净许多。
这处宅院很符合夜州白的气质。想及此处,寂九蝶的心里又有些遗憾。但是如夜州白这样的人物,垂涎他的人自是从不在少数,自己对他的一分喜欢,或许对他而言,早已经是像家常便饭一般。毕竟,比起在房间里躺着的那位王爷,自己不过是一个杀手罢了。
“夜大侠如此看重王爷,不止是因为,他是你在寂道书院的同窗吧?”寂九蝶问起。
夜州白蹙眉。寂九蝶知道萧山渊曾在寂道书院求学,那是否也知道萧山渊的身份呢?
夜州白淡淡:“这桩事情你也知晓?”
寂九蝶道:“原本是不清楚的。只是……上次江淮一行,王爷特别让下属走了一趟寂道书院,寻些求学时遗落下的东西。听闻那些玩意儿里,还有与夜大侠有关的。夜大侠可感兴趣?”
夜州白顿了下。但他并不想知道。
过去的事已去。
他只在乎他和萧山渊以后的路。更何况,虽然江湖上的人并不知道萧氏一族的王爷之子萧渊曾在寂道书院求学,可是若此事被更多的人知晓,总是不好。关于寂道书院的往事,他也不想再提起。如此也算是对而今的萧山渊的一种保护。
而且……若是知道了又该如何?若是知道了那错过的往日里有何情分又或者是有何纠缠,岂不是更令人遗憾的事?
旧时他们曾为知交,同道而行。
如今已是各自一端,总有离散之时。
夜州白抬眸,坦荡道:“我没有兴趣。”
寂九蝶只好一笑,看着夜州白一晃而过的凄凉神色,她不由得叹口气。
不过得夜州白招待,她还是心生欢喜,心道这夜州白与她家王爷之事,和她又有什么干系,如此想,寂九蝶也就跟紧夜州白的步子,一道去受用府上招待了。
第七十八章 深吻
雨歇之时,夜州白便想出府去合王府邸寻无念大师,而高越却已先行找来€€€€王爷有约,请夜州白和萧山渊到佛堂一叙。
夜州白便去找了萧山渊一道而行。
萧山渊佯做虚弱之像,夜州白自了然他的伪装,却也默默承下。毕竟他难得能有如此随性之时,自己也该让着他些。
于是扶他上轿,由高越带领、秋风门的人牵引同往合王府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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