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室友的男友一见钟情后 对室友的男友一见钟情后 第91章

作者:季厘之 标签: 近代现代

  “来不及想那么多。”

  叶泊则听到我的回答沉默了几秒,吐出两个字:

  “傻子。”

  我哽咽了一下,说:“我保护你,你还要骂我。你也太€€€€过分了。”

  “怎么,还要颁个见义勇为奖给你?”

  ……

  我有点生气地不想理他,就自顾自坐到沙发上。揉了揉酸痛的膝盖,估计是磕出淤青了。但是我怕被叶泊则笑话,又放下了去揉的手。

  哪知道叶泊则直接蹲在了我面前,捞起了我的腿,要拉我的裤管。

  我连忙要收回腿。

  就感觉到叶泊则手掌覆盖在我的膝盖上,皱眉叫我别动。

  我就只好看着他拉起我的裤管,膝盖上红了一片,有点肿,但是没破皮。

  “坐着别动。”

  他去了厨房一趟,回来时手里拿了冰袋。

  “我自己来就行。”

  我想要自食其力。

  他拒绝了我的请求,并且把冰袋直接放在了我的膝盖上,冻得我一直往后缩。

  “嘶,我也不是很疼,要不别敷了。”

  大冬天,敷冰袋,真的有点受不了,不如疼着。

  我皮糙肉厚的,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叶泊则把冰袋扔在了茶几上,用他凉凉的手心包裹住了我的膝盖。

  “现在又娇气了,刚才不是还把自己当战士吗?”

  他开口就嘲笑我,虽然语气温柔,但内容着实尖锐。

  我被他说的委屈又鼻酸。

  “那是因为,我怕你受伤。”

  他勾起嘴角,眉毛微扬看了我一眼,又换了只手替我按。

  “有什么好怕的?”

  他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说有什么关系不就是身上流点血或者死一次。

  “我死了也轮不到你当寡妇啊。”

  叶泊则把自己说笑了。

  我看他那个样子,就有种无处着力却又苦涩的感觉。

  我觉得我是被烟雾弹熏傻了,我究竟在这个时候在心疼什么,是心疼自己当不了寡妇吗?

  “因为喜欢……爱。”

  我感觉他的手心一停顿,我的膝盖酸酸麻麻,如同我此刻的喉咙。

  想说千言万语,但又怕自己词不达意。

  所以如同一个生硬的语言翻译机器。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和他分手?”

  叶泊则有趣地瞧着我问,好像我是个心口不一的骗子。

  “这是两码事。”

  我哀戚地望着他皎洁光滑的脸蛋,克制地袒露心声:“我是个贪心的人,我想要拥有全部的你。刚才那一刻,我甚至愿意为你去死,但是我又很胆小,怕知道你对我这么好,也对别人这么好。和房尧在一起,我不会嫉妒别人。”

  叶泊则听了我的话,低头一笑,手掌摩挲着我的腿。

  我见他不说话,心一下子就坠到了地狱。

  “嗯,我尊重你的想法。”

  他把我的裤管放了下来,说:“我送你上去。”

  我以为他要怎么送,结果他熟练的把我抱了起来。

  我在他的胸膛里沉迷了片刻,又把自己的脑子里那些粉色记忆都给甩出去。

  他抱我去了二楼的唯一的卧室。

  我一下子局促起来,问:“我们……睡一起吗?”

  叶泊则瞥了我一眼,说:“我去楼下睡。”

  “噢噢。”

  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惭愧。

  “晚安。”

  叶泊则头也不回的说道,顺手带上了门。

  我看着被关上的卧室门,把没说出口的晚安咽了下去。

  一晚上我都没睡好,第二天被闹钟吵醒,一下子还有点懵,直到下床感觉到了酸痛的膝盖,才意识到自己在哪里,拉开窗帘看到的白雪皑皑的群山和花园。心情如同雀鸟般飞了出去。

  我穿好衣服,不确定叶泊则起床了没。

  我迈着不太麻利的的腿下楼,发现客厅的窗帘厚重地拉拢,暖气足得像春天。

  我一下子停了脚步,看到了沙发上,叶泊则盖着被子,半个脸埋在枕头里,还在熟睡。

  他怎么睡在这里?

  我脱了拖鞋,悄悄向他走近。只看到他耳朵,睡的红扑扑的,可爱又温顺。

  我不想吵醒他,便自己跑到了花园里。南方的雪夹杂着雨,所以很松,我抱起一片就融化成了水。

  我捏了好半天,终于捏好了一只兔子。虽然很粗糙,但是仔细看看还是能看出来是兔子的。我把兔子放在了窗台上,一起身就听见门开了,叶泊则捂着一只眼睛,睁着一只眼睛望着我。

  我献宝似的把我的兔子给他看。叶泊则看了一眼,说:“什么玩意儿?”

  他嗓音还有些刚睡醒的鼻音。

  “兔子!”

  我说。

  “挺别致。”

  ……

  我把兔子放了回去,说:“你看山,都被雪压住了。”

  我兴奋地指给他看,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我们从前山顶的玻璃台上往下看,连路上都积了雪。

  “嗯。”

  叶泊则双手揣兜里,说:“看一会就行了,伤眼睛。”

  我见叶泊则懒洋洋的样子。突发奇想地提议到:“我们来滚雪球吧,看谁滚的大滚的远。”

  “你赢了。”

  叶泊则垂着眼说道。

  我:……

  他一定觉得我很无聊。

  在外面吹了会风,我确实也冻得脸僵,就和叶泊则打道回府,他见我对那只雪兔子恋恋不舍,说:“不拿回去?”

  我说:“带进去就融化了。”

  “放冰箱里。”

  “可以吗?”

  “你看着办。”

  叶泊则说。

  我想了想,还是让它在外面呆着。

  早晚会融化的东西,强求也没什么意义。

  叶泊则见我两手空空进来,也没说什么,我听见他打了电话叫人来收拾地下室。

  但半个小时后那边回话说山路积雪太多一时半会上不来。

  叶泊则告诉我这个坏消息时我正在做早饭,煎鸡蛋,煎培根,煮意面。

  这个场景总让我想到从前的某一幕,叶泊则翘着头发进来找冰水,我把他的脚步声当成了陆麋的。

  吃完早饭,闲着无聊他就教我怎么玩斯诺克。我肢体不协调,动作不得要领,叶泊则就说玩玩而已随便打。

  他姿势专业又潇洒,我玩的汗流浃背。

  到了中午时路况好了许多,叶泊则换了辆车库的越野车就载我下山了,他开的慢。我便可以假装聚精会神看着雾凇和雪树,而不去想接下来的事。

  直到他停在了路边,下车后又上来,把一个小袋子递给我。

  我看到了袋子上的药方标志,里面是两支消肿喷雾和药膏。

  “谢谢。”

  “不客气。”

  叶泊则送我到学校,他忽然说:“听说你实习律所还没找好?”

  我被他说的羞赧,说:“还没……”

  “凯瑞看不上?”

  他说的是四大金牌律师会所之一的凯瑞,我怎么会看不上,就是进不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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