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入魂 一发入魂 第168章

作者:火棘子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制服情缘 正剧 近代现代

  在他想自尽的一刻,陆洲这个封尘起来的名字,再次清晰。

  花辞重拾生念。

  他回家后,在众多橄榄枝里,选择了Y国舰队,生命也终于重焕光彩。

  ……

  所有安慰都很苍白。

  陆洲想了半天,慎重地说:“其实,我们都很佩服你。像我和白景,多少都有家族的特权,你是一无所有,完全凭自己实力,你比我们更出色。我们没有歧视过你,如果谁曾经说过什么过激的话,那也是无心或者嫉妒。”

  花辞凝视陆洲:“你呢?你怎么看待我?”

  “我很敬佩你。”

  “当初为什么要搬离宿舍?我、我、我费了很大劲才让辅导员把我们安排在一起的。”花辞很不甘地说。

  “啊,为什么?”

  “我想离自己的目标近一点,不可以吗?你却躲着我!”

  陆洲失声笑了。过去没有过去,花辞依然是当年那只受伤的小刺猬,以为全世界都要伤害自己而裹紧了刺,将他自己刺得遍体鳞伤。陆洲将当年的原委一说,是岳柏轩从中做的手脚。

  花辞听了,面色复杂,估计岳柏轩在跟前,他一定上前干仗了。

  陆洲笑了笑:“我没想过搬,我一直很感谢你救了我呢。”

  花辞沉默了一下:“那次我是故意的。”

  原来,花辞很想认识陆洲,知道陆洲周末会在学校周边勘探地势,就带着S虫埋伏附近,没想到意外伤了陆洲。岳柏轩曾提过「我把那地方翻个底朝天,没见S虫,一定是有谁故意放在那里」,让陆洲揍得满头包。所以岳柏轩提防花辞,不是无理取闹。

  这时陆洲的手机响了。

  季容夕幽怨的声音传来:“你还要跟他走多久啊?”

  陆洲哑然失笑:“我马上回来。”

  陆洲挂了电话,花辞瞥了他一眼:“是你男朋友吗?”

  “对。”

  “你为什么没跟岳柏轩在一起?”

  “我跟柏轩只是朋友。”

  花辞思绪复杂,看着陆洲:”我历经辛苦成了跟你并肩的人,你看上的却是跟当初的我差不多境遇的人。我那么多年的自卑,回想起来就是一个笑话。陆洲,我、我、我……”

  这是要表白吗?陆洲觉得口干。

  但花辞只是冷漠着脸。

  秋风微拂。

  从两人中间悠悠穿过,有些凉意。

  花辞深吸一口气:“我只是很好奇,你男朋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陆洲微笑:“他也受过很多苦,很温暖,也很上进。”

  “很上进?”

  “跟你一样。”

  “跟我、一样吗?”

  花辞仿佛被安慰了一样,露出几不可见的笑容,他极少笑,笑起来腼腆且清澈。虽非少年,依然少年。

  ……

  陆洲回到家。

  发现仙人掌不见了。

  季容夕保持神秘,坚持不说挪哪儿去了。

  陆洲知道他在吃醋:“仙人掌的花语是坚强、温暖、外表坚硬而内心柔软,花辞对我没有那种意思……唔……好甜。”唇上一抹嫣红,季容夕从背后拥上,亲了一下,霸道地说:“不管有没有,家里都不能有野男人送的东西!”

  陆洲觉得季容夕知道什么,追问好几次,无果。

  后来的后来,有一天两人去野生公园,看见一大片仙人掌。

  有人倚在旁边拍照,被扎了一下。

  季容夕不经意地说了一句:“仙人掌,每靠近一分都会被刺痛一次,最后也只能离开。”

  陆洲恍然大悟:“是这样啊!”

  季容夕自觉失口,气鼓鼓地警告:“不许觉得遗憾!”

  陆洲笑了,抓住季容夕的手放在脸上,甜甜蜜蜜地说:“才没有遗憾呢,你不知道,我以前经常幻想你的样子:看到生活条件不好的同学,我就想,你是不是也打零工,吃零食店的过期水果,被很多人用金钱权势诱惑€€€€真正见了你,我才知道,那些猜想太天真,你远比……”

  “我很幸福,因为有你。”

  季容夕灿烂一笑,吻住了恋人的唇。无边秋色于眸中,似清酒半盏,饮时未醉,而后每每回忆时,都已半醺。

第143章 【番外】甜恋1

  《甜恋》(注:该番外背景,季容夕与陆洲是校友。)

  【143】

  二月初,雨夜迷蒙,哗啦啦的雨水顺着石板路流进下水道。季容夕举着伞,快步赶向最后一班地铁,通往地铁站的小巷有些黑,长长的路灯噙着铃兰造型的灯泡,照亮一小片地方。

  小巷尽头,有一个人灯下站着,没有伞,一袭风衣湿透。

  擦肩而过时,季容夕好奇地看了一眼。

  脚步先于思维停下,他的心头猛跳,握紧了伞,喉咙发紧:“是陆、陆洲吗?”

  雨从陆洲的睫毛滴落:“季容夕?”

  车呢?形影不离的秘书呢?为什么像一只弃猫一样站着淋雨?就算弃猫,这种天气也会在哪个舒舒服服的角落睡大觉吧。季容夕连忙把伞挪到陆洲头上,心情混乱,如哗啦啦的雨声。

  季容夕定了定神,单手从包里掏出手机:“我帮你打车吧。”一个不小心手机从手边滑下。

  陆洲眼明手快,抓住手机:“不用了。”

  递手机时,雨水顺着陆洲修长的手指节滴落在季容夕手心,冰凉冰凉。

  “要我送你回家吗?”季容夕收回神思。

  “不回。”陆洲一口回绝。

  这么狼狈地站这里肯定有原因,季容夕温声说:“雨这么大,要不要跟我回家,三站地铁就到了。”

  “……好。”

  没想他同意了,季容夕漾起欣喜。

  看来陆洲变坦诚了一些,搁在以前即使愿意也会冷傲的一声不吭。

  季容夕租的房间很小,乱乱的,桌子上扔着快递盒,沙发上的衣服东一件西一件,毕竟早晨出门时也没料到要接待一只不肯回家的高贵猫咪呢。

  季容夕先推开浴室的门:“先洗个澡暖和一下吧,稍等,我去找一件睡衣。”

  陆洲走到莲蓬下:“嗯。”

  季容夕翻箱倒柜找到新的内裤和睡袍。浴室门半掩,水哗哗的,他推开门,没有一丝丝防备,就看见了莲蓬下笼着春雾般的曼妙身体。脑袋轰的一声,一片白,反应过来时他已把衣服扔进去并重重的关上了门。

  哗啦啦啦啦啦。

  洗澡声从薄薄的门穿透而来。

  季容夕搓着发烧的脸,忽然生气。

  明知自己会送睡衣,还不关门给自己看,陆洲是不是故意的?

  季容夕把被单、被罩、被子、枕套连同枕芯通通换成一遍,干干净净,还觉得差什么。他一拍脑门,拿出前些日子收到的生日礼物:一瓶香水,拆盒,对着卧室和床喷了一圈,一不小心又喷太多了,香味好浓。

  他连忙推开窗,放进带雨的新鲜空气。

  阿嚏!

  披睡袍进来的陆洲先打了个喷嚏。

  “香、花露水喷多了。”季容夕尴尬地解释,递过电吹风。

  “……”陆洲找了个凳子,吹起头发。

  陆洲洗过澡,俊美的脸热气氤氲,像春日破薄雾一般。

  季容夕自上下而看过去,白睡袍松松的€€€€陆洲好像变了很多,又好像一点都没有变,多了落寞,没变的是依然干净优美的锁骨。

  季容夕挥去各种绮思:“你怎么一个人站在那里,让人打劫了吗?”

  陆洲不太想说:“家里出了点事。”

  应该是很大的事吧,难道是破产什么的吗?季容夕小心地收起怜悯:“要不要给你家人打个电话?”

  “不要!”陆洲很坚决。

  “好,你先休息吧,都12点了。”季容夕往外走。

  “你不一起睡?”

  “床太小了,我睡沙发去,沙发打开也是一张床。”季容夕关门前扫视一圈卧室,还好,那些不该有的东西都藏好了。

  季容夕平躺在沙发床。

  伴随耳边传来雨打窗子的沙沙声。

  三年了。

  离那时已过去三年,他不再是那个见到陆洲就手足无措的少年了。

  季容夕清晰地记得那是12月的第一个周六,天空将雪未雪,乌云将天空压得低了很多。19岁的他拎着单肩书包,到达陆家别墅,心情像天气一样阴郁。

  敲门前,他的手机响了「容夕,你在哪儿?」「我过一会儿去医院。」「你呀,这种时候还胡逛,你知不知道这可能是……」「我知道。」爸爸在重病室,可能是最后一面,自己却在这里,季容夕的鼻子一酸,拼命忍住。

  别墅很大很漂亮,只住了陆洲和管家两个人。在管家包含深意的注视下,季容夕倍感耻辱,连脚趾都是耻辱。

  许秘书把他迎进门:“陆先生在那个房间里等你。”

  季容夕低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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