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以为自己是替身 我们都以为自己是替身 第39章

作者:花木比邻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婚恋 甜文 近代现代

  纪彦安望着楚知笙不€€说€€话。。

  他印象里€€的楚知笙是个安静的少年,总是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为别人着想,柔顺听话。

  没想到楚知笙长大了,变成熟了,学会了咄咄逼人。

  纪彦安说€€:“我只是想见见你。”

  楚知笙不€€再是那个天真的少年,父亲被捕后直到他结婚,他见惯了人情冷暖,他不€€信纪彦安千里€€迢迢跑回国,就是为了看看他。

  可他真的不€€在意纪彦安的想法€€。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楚知笙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提示,目光变得温柔,当着纪彦安的面接起电话,柔声说€€:“我在路上,马上就到了。”

  他挂掉电话,平和地看着纪彦安说€€道:“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跟家里€€人有约。”

  纪彦安这才懂他嘴里€€的家人是谁,皱起眉头,问€€楚知笙:“是那个传说€€中的顾砚吗。”

  楚知笙有些不€€高兴说€€道:“是,他是我的丈夫,请你礼貌些。”

  纪彦安听到“丈夫”这个词一愣,万万没想到这个称呼会从楚知笙的嘴巴里€€说€€出来,他望着楚知笙,目光变得复杂。

  楚知笙终于完全失去耐心,收好手机说€€:“我真的要走了,再见。”

  说€€完便大步往前€€离开,这一回纪彦安没有拦住他,只是在他身€€后说€€:“我一直被家里€€人控制,他们监视我,在国外的时候我没有办法€€联系你。”

  楚知笙再次想,这些都€€和他没关系。

  楚知笙没有回头,径直往前€€走,终于抵达了餐厅。

  顾砚因为担心楚知笙,直接在餐厅门口等着,楚知笙看见顾砚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哭。

  顾砚见楚知笙走过来,上前€€拉住他的手,把他往餐厅里€€带,一边问€€道:“怎么要这么久。”

  楚知笙低声回答:“有事耽搁了。”他不€€好意思地对顾砚说€€,“等很久了吧。”

  顾砚不€€仅在餐厅外等他,今天还在时装周的会场等了一下午。

  顾砚摇摇头,表示没什么。

  顾砚带着楚知笙走进餐厅,直接去往包厢,楚知笙一开始以€€为宋恒会在,结果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顾砚看出了他的想法€€,说€€道:“我也没那么没用,订个包间还是可以€€的。”

  楚知笙知道自己又勉强他跟外人交流了,笑了笑:“哪有,你最厉害了。”

  顾砚抿了抿嘴唇,没有吭声。

  他换上了家里€€常用的那副眼镜,比墨镜的镜片颜色要淡一些,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他眼睛的轮廓,却看不€€分明,把他的表情也藏了起来。

  楚知笙贪婪地盯着他看。

  半路上出现的那个人扰乱了他的心神€€,让他惊慌又烦闷,可在见到顾砚的那一刻后,他整个人都€€安心了。

  失序的心脏恢复了平静。

  顾砚见楚知笙用火热的眼神€€望着自己,不€€自觉偏了偏头,问€€:“怎么了?”

  楚知笙本来坐在顾砚的对面,这时候站起身€€,绕过桌子坐到他旁边。

  楚知笙突然凑过来,吓了顾砚一跳,问€€:“你干嘛?”

  楚知笙理€€直气壮地说€€:“坐这边离你近一些。”他小心翼翼地问€€,“不€€行吗?”

  顾砚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指。

  两个人十指相扣,安静地待了一会,楚知笙小声抱怨:“牵着手都€€吃不€€了饭了。”

  顾砚说€€:“待会再吃,不€€慌。”

  在包间里€€因为手拉着手而不€€能吃饭,这种行为怎么看怎么小学生€€。

  楚知笙却倍感安心。

  没事的,哪怕纪彦安回来也改变不€€了任何€€事,他思索再三,没有将遇到纪彦安的事告诉顾砚。

  何€€必让一个外人打扰他们的生€€活。

  楚知笙这么想着,忍不€€住把顾砚的手握得更紧一些。

  *

  楚知笙低估了纪彦安厚颜无耻的程度。

  他整天泡在时装周的会场,对作品进行最后的修改,说€€起来只有短短五天的时间了,除了改衣服,还要与设计师们沟通,每天都€€非常忙碌。

  晚上回到酒店的时候,经常已经半夜。

  他与另外两个选手既是竞争对手又成了朋友,几€€个人互相交流关系还不€€错。

  那两个年轻人自从知道楚知笙已经结婚了之后,总是对他的配偶很感兴趣,特€€别是听见楚知笙说€€自己的另一半是男性,他们更加好奇。

  “那天他来看你的比赛了吗?”

  面对这样的问€€题,楚知笙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来了。”

  两位年轻人立刻感觉很遗憾:“那天我太紧张了,也没有注意观众,不€€知道是哪一个。”旋即他们又振奋起来,“闭幕的时候他还会再来吧,到时候你指给我们看。”

  楚知笙心想,指给你们,你们也看不€€见顾砚的脸。

  他随便笑了笑,蒙混过关。

  三个人一起回到酒店,刚走进大堂,便有人从大堂的沙发上站了起来,笔直地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那人挺拔温润,打扮得体,散发着翩翩贵公子的气息,站到楚知笙面前€€,温和地喊:“知笙。”

  旁边两位同伴立刻明白过来,朝楚知笙揶揄地笑:“这就是你家那位吧,长得真帅。”

  楚知笙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勉强地对两个朋友说€€:“不€€是,他只是我认得的一个人,我有些事,你们先€€上去吧。”

  两位年轻人这才意识到气氛有些尴尬,朝楚知笙挥挥手,先€€行上楼。

  楚知笙把纪彦安拉到一边,没好气地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纪彦安说€€:“我只是想好好地跟你说€€说€€话。”

  楚知笙不€€明白:“怎么就说€€不€€通呢,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聊的了。”

  纪彦安说€€话一直很温吞,望着楚知笙眸光深邃,楚知笙看着他的眼神€€,做了个投降的动作:“好吧,你说€€吧,我听着。”

  纪彦安温和地说€€:“你对我有误会。”他顿了顿,说€€道,“我不€€是故意不€€回你的消息,我的手机被收走了。”

  他垂下眼睛,掩去自己的情绪,苦笑了一下,继续说€€:“他们不€€让我与外界联系,甚至……把我关起来。”

  “中途我跑出来,终于借到一部€€手机,给你发了一条消息。”

  “然后你把我拉黑了,我被他们找到,再也没能联系上你。”

  纪彦安平静地说€€着,说€€到最后语调越来越低,句子的尾音微微有些颤抖,只有仔细听才听得出来。

  “等我想尽办法€€回国……”

  纪彦安幽幽地看着楚知笙,眼眸里€€藏着汹涌的暗流,说€€道:“才发现你已经结婚了。”

第39章 晋江文学城

  楚知笙呆呆地听€€纪彦安讲这些事, 没€€有什么真实€€感。

  他不明白事到如今,还说€€这些有什么意义,纪彦安告诉他这些苦衷是图什么呢。

  楚知笙心€€情起伏, 表面上却很平静,说€€道:“你也€€不容易, 看来我给你添麻烦了, 希望不要因为我让你和你的家人有隔阂。”

  纪彦安听€€见他这么说€€, 突然伸出手把他拉住, 语气难得有几分急切:“你还不懂吗?我不想你误会我。”

  “我明白,我没€€有误会, 不管纪家做什么我都能理解。”楚知笙说€€道。

  毕竟那种€€情况下, 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明哲保身, 远离楚家。

  纪彦安问:“那你为什么拉黑我?”

  楚知笙抬起眼睛, 眸光明亮清澈:“我拉黑你只是为了避嫌。

  纪彦安听€€见这个回答,愣了愣。

  楚知笙在意的是顾砚的感受。

  “所以不要来找我了,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已经€€如此,不要再回头看。也€€许很多年以后我们还能成为朋友, 但€€肯定不是现在。”楚知笙耐心€€地说€€。

  纪彦安怔怔地望着楚知笙。

  现在的楚知笙比他记忆中的更€€加成熟,更€€加透彻, 而且能言善道。

  纪彦安到底还是有备而来,他询问楚知笙:“为什么不能回头?虽然你结婚了, 但€€我问你一句, 这是你想要的婚姻吗?”

  楚知笙被纪彦安问得一愣。

  实€€话实€€说€€, 在父亲出事以前, 楚知笙并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婚姻问题,他更€€加不会想到自己€€会和素未平生的人结婚。

  纪彦安见楚知笙不说€€话, 接着说€€道:“我之前跟你一样的想法,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我知道你结婚了的消息后,曾经€€冒出过放弃的想法。”

  “但€€我依旧接受不了,哪怕你结婚了,我一想起这些阴错阳差,内心€€依旧难受,所以我才站在这里。我就€€想问你,这样仓促而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婚姻,你真的毫无怨言吗?”

  纪彦安望着楚知笙,眼神渐渐变得坚定:“我知道我不该缠着你,但€€我还是想给自己€€一个挽回的机会,我想带你走。”

  楚知笙听€€了纪彦安的话,浑身一哆嗦,他本能地害怕,想要逃避,但€€纪彦安不给他机会,继续说€€:“你呢?你想恢复自由€€吗?你家里的磨难不该全部都由€€你承受。”

  楚知笙本能想反驳,不是你想的那样,顾砚对他很好。

  可楚知笙立马发觉,在外人的眼里,他和顾砚的关系就€€是如此。甚至他自己€€在一开始的时候也€€这么认为,顾砚禁锢了他的自由€€。

  楚知笙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揉了揉眉心€€说€€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纪彦安问:“那是怎么样?”

  楚知笙回答不出来。

  他和顾砚之间€€的关系即使不像外人以为的那样全然充斥着金钱,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之间€€还夹着一个楚霖。

  可这些不足以对纪彦安说€€,楚知笙疲惫地说€€:“这是我和顾砚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你总在强调与我无关,可我在意你,怎么会跟我没€€有关系。”纪彦安说€€着,并且敏锐地抓住了楚知笙的话头,“所以你的婚姻生活真的有问题。”

  楚知笙心€€想,这真是荒谬,他居然跟前未婚夫讨论自己€€的婚姻生活,再怎么说€€也€€不应该,但€€他渐渐被纪彦安的节奏带跑了,变得有些焦躁。

  他眼睛里有着无助,他不想再跟纪彦安纠缠下去,这个人提醒了他自己€€一直故意无视的东西,让他很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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