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卷飞鸥 浪卷飞鸥 第87章

作者:石酒月 标签: 近代现代

  纪言郗走过去瞧了瞧,没打算上手修,“去买辆新的吧,你这辆也骑挺久的了。”

  结果纪明川却咋呼起来:“不,我不要,我骑出感情来了,你帮我修修它。”

  纪言郗盯着纪明川这一天一个想法的脑袋瓜,很想掰开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你跟谁扯呢,还骑出感情来了,你咋不去说书去?”

  “哎呀,哥~你帮我修修它。”

  纪言郗无语地蹲了下去,纪明川嘿嘿地挪到了一边。

  “贺肖哥,你挂得好慢哦。”

  贺肖回头瞥了他一眼,说:“挂满一点,能看一出孙姨揍你的戏。”

  “呃……你突然又觉得你挂的好快。”

  纪言郗捣腾了一下没看出来什么问题,但脚踏被卡住了,“叫个师傅上来帮你修吧,你去骑你贺肖哥那辆。”

  “啊,我想骑这辆出去。”纪明川嘟着嘴失落地嘟囔。

  纪言郗看着纪明川心觉他就爱作妖,懒得理他,“那你在家挂灯笼吧,或者走路出去玩。”

  “我才不走路”纪明川:“贺肖哥,那我去骑你的车了。”

  贺肖没回头“嗯”了一声,“小心点,那辆也旧了。”

  “好的!谢谢贺肖哥。”

  纪明川蹦跳着离开后纪言郗把那辆山地往边上一放,叉着腰回头盯着贺肖。

  贺肖浅笑着回头,“别气,下次不会了。”

  “你还想有下次?”

  “有点想。”

  “……”纪言郗:“暑假的那份约法三章还记着不?今天开始重新启用。”

  “ok。”贺肖嘴上说着好脸上却不见认真。

  纪言郗在心里叹了口气,拿起一个灯笼往树上挂:“贺肖,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

  贺肖手里的动作微微一滞,眸光闪了闪,“嗯,我知道。”

  纪言郗偏头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

  过年的时候两家人都是聚一起过,但房子里在年味的营造上都要一致,所以这一天纪言郗和贺肖给两栋房子挂灯笼愣是挂了一整天,挂完纪言郗家又去挂贺肖家的。纪明川踩着饭点回来的时候纪言郗都后悔开口叫他出去玩了。

  年前这段时间基本就开始呆一块吃饭了,今天晚饭在贺肖家吃,吃完纪言郗也没在回家,而纪明川也跟进了贺肖房间。

  纪言郗在门关借着角度扫了一眼浴室,发现没有干那事儿用的玩意才走到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坐下。然后目光一扫,就瞥见了一个落在贺肖书桌靠里的套套。

  他咽了下口水,看向倒在贺肖床上的纪明川,起身装作自然地走过去把那个套套摸进了口袋里。

  贺肖看着他的动作,突然想起来什么忙去看纪明川,“明川起来一下。”

  纪言郗和纪明川同时看向他,他很自然地说:“床单太久没换了,我换一套。”

  纪明川:“哦哦。”

  贺肖:“你去坐沙发那。”

  贺肖看了眼站在书桌边的纪言郗,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新的床单,在他取下床上的那张时,纪言郗看见贺肖的手摸进了枕头底下,他在心里默默“靠”了一声……

  纪明川在,贺肖和纪言郗一人一个地坐着。

  “哥,好无聊啊,我们来玩游戏吧。”纪明川

  纪言郗手指点着桌面,听贺肖说:“不玩。”

  纪明川:“啊€€€€我跟你们上来干啥?两个无聊蛋。”

  纪言郗抿着唇看贺肖那时不时就投过来的幽怨眼神,心里忍不住乐。

  “最近学习怎么样?累不累?”纪言郗问。

  “累!我要累死了€€€€”

  纪言郗:“浪两年的债,慢慢还。”

  “呸,你就知道埋汰我。”纪明川:“哎,我回去了,不和你们玩。”

  纪言郗接着就看见贺肖那眼睛明显一亮,要不是抿着唇,估计嘴角就要翘起来了。

  纪明川说走就走,临走时问了一句:“哥,你今晚睡这边吗?”

  纪言郗还没回答贺肖就替他应了:“嗯,哥睡这边。”

  纪言郗:“……”

  “行吧,我回去了,晚安。”

  “晚安”

  “晚安。”

第83章 前奏

  纪明川那小灯泡走后,纪言郗起身朝床上的贺肖走了过去:“你丫怎么到处乱丢,肖姨哪天进来看见这些玩意你怎么解释?”

  贺肖没怎么放心上,他妈妈进他房间都会问过他才进去,而且一年到都不进来一次,他向纪言郗张开手开玩笑道:“好奇,买来撸一撸。”

  虽然知道贺肖只是在他面前贫贫嘴,但纪言郗还是说了一句:“……要点脸。”

  纪言郗:“以后别乱丢,我以为你都收好了,结果哪哪都是。”

  贺肖:“就书桌、床头,没了。”

  纪言郗把兜里的套摸了出来丢进了床头柜的抽屉,白了他一眼,“给我个枕头。”

  贺肖眼睛下垂示意自己的胸脯,结果被纪言郗拽走了他头下的枕头。他只好伸手去拿另一个。

  纪言郗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对贺肖说:“你先去洗澡吧。”

  贺肖不作声,只是朝他靠过去,下巴垫在他肩膀上凑上去吻他喉结。纪言郗斜眼睨他,喉结被叼住的时候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去把门反锁。”纪言郗推着逐渐压上来的某人。

  贺肖抬起脸看着那扇门忍耐着起身,他把门落了锁返身随手把身上的衣服脱掉,然后走进浴室给浴缸放满水。

  纪言郗以为他只是去浴室拿刚刚被他扯床单时带进去的润滑。结果贺肖出来一声不哼地就把他剥光提去了浴室。

  ……

  浴缸里的水,平缓时如春风拂过带起温柔的波痕,猛烈时就飞溅而起,似万马奔腾而过时的江河,或柔和或激烈地起起伏伏拍打在壁上,回荡在浴室里久久不绝。

  ……

  纪言郗到最后被弄得有些难受,那种被榨干了还在使劲榨的感觉很要命。

  “贺€€€€贺肖……停……”

  好不容易说完整的一句话,听进耳朵里却也只是气音,最后也只换来更猛烈的粗喘和撞击,他想伸手推人,但双手被禁锢在身后不能动弹,双腿已经软得不像话,要不是腰间被人把着,他丝毫不怀疑下一秒他就会跪倒在地。

  喉间抑制不住地喘息,接连不断的酥麻从身后一路上涌,使得纪言郗像一条溺死在深海的鱼,沙哑的喉咙护住了外溢的声音,也护住了这一室还不能见光的秘密。

  彼时贺妈妈站在贺肖房门外,怎么喊也不见人开门,疑惑之际去拧门把,却发现反锁了。

  “睡着了?还是玩游戏带着耳机听不到?”

  贺妈妈再次喊了两声后没见回答,只好转身下楼。

  ……

  浴室里的战火还在焚烧,纪言郗双眼迷离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极度痛苦与极度快乐并存的脸显得十分陌生又熟悉,他以前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露出这种神态,狼狈而放|荡。

  身后不断动作着的人如狼的眼里眸色猩红,汹涌的欲望从眼底直扑而来,让纪言郗心惊。

  又是一阵猛烈的突袭,毁天灭地的感觉随着体内注入的一股热流再度翻涌了起来。洗手台的水龙头被打开,但却像停水了,只堪堪滴出几滴水珠。

  酸与软是纪言郗能用来形容这一场欢爱的最终词汇,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不想再动弹,只用眼神刀着清理的人。

  贺肖自知要得太狠,身心舒畅地乖乖受了这眼刀子。

  ……

  不知道是贺肖乌鸦嘴还是怎么的,纪言郗半夜发起了烧,他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被扒拉了起来,咯吱窝下伸进来一股冰凉,额头被冰块贴了又贴,挺舒服他就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纪言郗看着头顶白花花的天花板,懵逼着缓不过来神。

  这他妈是哪?

  他茫然地偏头,却看见贺肖坐靠在床边的椅子里闭着眼,眼底青黑。

  鼻尖充斥的消毒水味褪去了他的茫然,意识逐渐回笼。

  他怎么躺在……医院里?

  突然睁开眼,光线有点刺眼,纪言郗想抬手遮住眼睛,却发现自己手上挂着点滴。

  睡一觉还能睡出病来了?

  尿急……纪言郗后知后觉自己是被憋醒的,他作势起身,但腰间的酸软猛地袭来,一把又倒了回去,昨晚的疯狂接连涌现在脑海里,半夜那阵迷迷糊糊间的记忆也回归了脑袋。

  他缓缓抬手摸上自己的脑门,毫无例外摸到了一张退烧贴。

  操€€€€妈的狗崽子。

  “贺肖€€€€”纪言郗有些咬牙切齿,但高烧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软绵。

  不过也把不安了一整夜的贺肖睁开了眼。

  “哥,你醒了。”

  纪言郗脑袋里贺肖昨晚怎么叫都叫不停的恶劣行径嗖嗖地飞出,混杂着被干到医院的丢脸和自身也爽到的记忆,让他有气又不好意思撒,只能沉默着瞪贺肖。

  “感觉怎么样?”

  沉默……

  “头疼吗?”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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